“既然傅大少爷那么大方,我也总得回个礼给你。”
傅君言抬掌一看,耳根子便微微红了。
竟是两个身穿婚服的亲嘴娃娃。
这女人,是没羞没臊的吗?脸皮还能再厚点吗?
给男人送这种容易令人遐想的东西,她可知意味着什么?
“怎么?不喜欢?那等我再套一个。”林竹唯笑着,便作势要拿回来。
这男人也真是好玩,无论多正经,只要她稍微逗弄一下,他必然红了脸。
一个亲嘴瓷娃娃便能令他脸红成这样,若是他见过现代的人,衣服是越穿越少,那岂不是羞愤得要剜掉自己的双眼?
傅君言收起手掌,扫了摊位一地等套的陶瓷娃娃,不禁失笑:“我的香囊可值一百两。你这个……嗯?三文钱?”
甚至都用不到。还是喻季堡出的套圈铜钱,她可真会借花献佛。
而喻季堡的银两甚至还是他刚才给的。也就是,到头来,他是花了自己的银两,给自己买了一份礼物,却还要盛她的情?
“嘿,情义值千金嘛。我的真心实意又怎么能用银两来衡量。”
傅君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愣住了。
再抬头,便见她早已转身,兴致勃勃地又从喻季堡手上诓了几个铜钱,又投入到套娃中。
他看着动作潇洒的她,不由低低咀嚼:
真心……实意吗?
钱月初气呼呼地回到房里,眼神愤恨,脸上梨花带雨,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几下便用剪刀将香囊剪得破破烂烂。
“小姐,这……这不是傅少爷送的吗?”小蝶吓了一跳。
“那又怎样!”钱月初银牙咬碎,面容狰狞,“我相中的,他却拿去送给那个女人!给我一个残次品算什么意思?我要就一定要最好的!”
“她算个什么东西!傅郎只不过是一时糊涂,他总会看到我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
说着便将剪刀愤恨地朝着门外扔去,正要踏入门槛的钱任安赶紧一闪,险险避过这把夺命尖刀。
“月初!怎可如此任性?!”钱任安沉声呵斥。
钱月初也心有余悸:“大哥,怎会是你?”
钱任安扫了一眼破碎的香囊,直言不讳:“月初,我早就跟你说过,别对傅兄心存妄念。”
“大哥,你又怎知我是妄念?”钱月初咬牙,“那个喻勺若有什么好!胸无点墨,酒囊饭桶一个,连副能出门见人的好皮囊都没有!你以为傅郎能瞧得上她?”
钱任安眉头紧锁:“月初,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总是以貌取人,若真要论手段,你远不是喻勺若的对手。”
单凭喻勺若为钱氏绸缎庄做的筹谋,便足以在商场上搅起一阵风雨。
她的能力深不可测,又岂是他小妹这种养在深闺的姑娘家能比得了的?
“你到底是我大哥还是她大哥?”钱月初气极,愤怒道,“傅郎我志在必得,你若不帮我,也别想着来阻拦我!”
钱任安叹气:“你又如何笃定傅兄一定会娶你?”
与傅君言两夫妻相处下来,他反而觉得他们之间隐隐是存着情谊的。
“就凭我救过他!”
“你非要挟恩以报吗?这又岂是君子所为?”
“大哥,你既然不肯帮我,那你走吧。”
钱任安深深看她一眼:“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转身离去。
钱月初气得又扔了桌子上的花瓶,握紧拳头,终于下定了决心:“小蝶,你就按此前说好的去准备吧。”
“是,小姐。”
林竹唯最近很忙,又洽谈了几家零食代加工作坊,她打算给“妙妙兔食品”旗下再加入一些新的零食或果饮体系。
所以空暇时间她也就都泡在了清园和阿木他们商量工作。
无暇分心,也就对喻季堡有了些疏忽。加之此前命阿步送些吃食过去,喻季堡也说学业繁重,这段时间就近留在小木屋,不回傅府了。
等林竹唯忙完,才想起来,已经有两旬没见到喻季堡了。
所以她让阿步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打算去一趟小木屋。
没想到出门的时候,竟见到傅君言的马车。
林竹唯侧头看到乌二手里还捧了一些笔墨纸砚和书籍。
她便笑道:“你不是打算去找喻季堡吧?”
傅君言看她一眼,淡淡点头。
竟被她猜中了。林竹唯挑眉,他什么时候和喻季堡那么要好了。
“你不是在跟踪我吧?”林竹唯忍不住揶揄他。
傅君言白她一眼:“你是打算去爬墙吗?所以怕别人跟踪?”
虽然他也并没有那么无聊。
哇!
这男人什么时候学会讲“荤段子”都不脸红了?
林竹唯眉眼带丝,挪过去凑近他,笑得贱兮兮的:“要爬也是爬你的墙,怎么样?打不打算搭个梯子让我上去?”
果然,傅君言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起来。
这女人!这些话是可以大剌剌当下人的面说的吗?
“你还有没有点廉耻!”
傅君言红到了脖子上,咬咬牙低声扔下这句话便大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