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福晋按着太阳穴,甩甩帕子,“哎——我是真的不行了!”
玉琦以为她喝多了,叫来伺候的丫头送她去旁边的院子休息。
十四福晋装醉,拉着玉琦的手不松。
玉琦扯扯嘴角,宠溺地说:“看来十四弟妹真的醉了!好——我送你去!”
她这样一说,十三福晋就留了心,微微拧起眉。
九福晋意有所指地说:“真就醉了?今儿的酒有这么烈吗?”
十三福晋眼神微闪,轻轻放下筷子。
九福晋拍拍她的手,“没事的,四嫂可不是好欺负的!”
隔壁院子
一进到厢房,十四福晋的眼神瞬间清明,
她笑着对玉琦说:“四嫂莫怪!我有话想跟四嫂说,又一直找不到机会,这才出此下策的。”
玉琦想到她觊觎自己手里的玻璃铺子,瞬间拧起眉,又淡淡一笑,捡了张椅子坐下,“好!你说吧!”
十四福晋被她笑得有些心慌,想到手里的东西又定了心神,对丫头们挥挥手,“我有话跟四福晋说,你们先退下吧!”
十四福晋的贴身丫头依言退了出去。
玛瑙则看向玉琦,见主子点了头,才退出去。
等门轻轻关上,十四福晋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盒子,轻轻地放到玉琦面前,“啪”一声打开来,里面是一支金镶红宝石喜字梅花簪。
玉琦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送给缃玲的定亲礼,她定定地看向十四福晋。
十四福晋一笑,“四嫂别急,这是我府里丫头捡到交我手里的。”
“因为跟着巡塞耽误了时间,我回来才想起来这事,内造的首饰也好查,”
“我前几天让人去内务府查了,才知道是四嫂让人打的,四嫂不认得了吗?”
玉琦心思电转,瞬间想通了一些事情,她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十四弟妹是想要我拿什么东西换吗?”
十四福晋笑起来,“看四嫂说的,捡了四嫂的东西送回来不是应该的吗?咱们是亲妯娌,说什么换不换的?”
玉琦一笑,扫了那个簪子一眼,“你确定吗?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十四福晋尴尬一笑,心里暗喜,半推半就地说:“若是四嫂一定要给,我也不好推辞,”
“我们府里的情形我也跟四嫂说过,孩子们渐渐大了,我就是想多一些进项。”
“现在市面上最紧俏的就是玻璃,四嫂要是愿意,我要那个就好。”
玉琦淡淡一笑,“十四弟知道这事吗?”
十四福晋面色一变,一下攥紧了帕子,旋即又淡然一笑,“四嫂觉得呢?”
玉琦摆弄了两下喜字簪子,“十四弟妹也知道玻璃铺子赚钱,要是我不给呢?”
十四福晋手微微抖了一下,她掐着手心,让自己镇定一些,“四嫂……四嫂不是说要谢我吗?怎么又变卦了?”
玉琦淡淡一笑,把簪子推回去,“这个簪子看着富丽堂皇,工费银子虽多,也不算是什么好东西,我就不要了!”
十四福晋一下跳了起来,“这是缃玲的簪子,你就不怕我……”
玉琦目光森森地看向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怕你什么?怕你到处宣扬缃玲在你府里丢了一个簪子?”
十四福晋顿时有些泄气,她又想到什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一个簪子确实不算什么,若是再加上缃玲的亲阿玛、你的亲二哥打了三爷呢?”
“缃玲是死了,你们那拉家的女儿、孙女都死了吗?”
玉琦抬手就甩她一巴掌,
十四福晋都被打懵了,一个站不稳跌倒在地上,捂着脸咬牙切齿地说:“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她说着挣扎着要起身。
玉琦一脚踩她胸口,怒道:“蠢货!我二哥要是有什么不好,我一定把你脸皮揭下来贴城门上。”
十四福晋吓得面如土色,惊恐地捂着脸,动也不敢动。
玉琦冷笑一声,丢开她,开门对玛瑙说:“去请四爷、十四爷来,再把九爷叫来做个见证。”
玛瑙看到十四福晋坐在地上,知道事情重大,应一声,又把门关上。
十四福晋的贴身丫头这会正在茶房里吃点心,见玛瑙去了又回也没当回事,继续吃喝。
等玛瑙把胤禛、九阿哥、十四阿哥请来,她才觉得不对,就想往房里去,
她才出门玛瑙就迎了上来,“主子们说事,可不是咱们能听的!好妹妹,你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那丫头一想到十四福晋处置下人的狠辣,立刻就退缩了,心说:有爷在,福晋也吃不了亏!秘密可不是好东西,多活两年不好吗?
就在这时,房里传出十四阿哥的怒吼声,紧接着是十四福晋的惊呼声和桌椅倒地的声音,然后就是十四福晋呜呜咽咽的哭声。
十四阿哥依旧在喝骂,什么难听地骂什么,还说:“四哥,你不要拦我,九哥,你起开,”
“我现在就踢死她,大家都省事,我也不连累你们,我自个到皇阿玛那去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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