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心里气闷在书房待不下去,就到园子里乱逛逛,看到弘时手里拿着一枝梅花,还仰着头往梅树上看。
他背着手走过去,看看梅树又看看弘时,心说:好好的梅树都剪秃了,真是糟心!
剪花的丫头赶紧请安,弘时一向怕他,一听他来了,赶紧把梅花藏到身后。
弘时的眉眼特别像李氏,胤禛看着他就不高兴,没好气地说:“花都剪秃了,别人还怎么看?”
剪花的丫头吓得身子一颤,听他语气不善赶紧跪倒,想说是弘时阿哥要剪的,讷讷半天也没敢开口。
其余几个丫头也赶紧行礼问安,弘时被他吓得倒退了一步,攥紧花枝扭头就跑,小主子一跑几个丫头赶紧就追。
胤禛无奈,对那剪花的丫头挥挥手,小林子赶紧把人带下去,离得远了才问她:“弘时阿哥剪花做什么?”
剪花的丫头哭丧着脸说:“弘时阿哥想送给福晋,选了半天,就这棵树上开得最好。”
小林子挥挥手把人打发了,回去就报给苏培盛。
胤禛围着那株梅花转了两圈,越看越糟心,“拿剪子来!”
苏培盛早有准备,赶紧递上去。
胤禛咔咔剪了几下,算是满意了。
苏培盛赶紧夸:“要说收拾园子还得是主子眼光好,弘时阿哥只想着福晋喜欢梅花,咔咔两下就剪坏了。”
胤禛看一眼正院方向,丢下剪子看着梅花发起呆。
苏培盛小心地说:“奴才看福晋院子里就少一盆梅花,这盆就很合适,摆正房廊下正好。”
胤禛眼睛一亮,瞪了苏培盛一眼,“还不快去!”
苏培盛高声应是,赶紧让人搬上花往正院去,才进正院的门,正巧玛瑙送弘时出来。
苏培盛恭敬的送了弘时离开,笑着说:“爷让送这盆梅花给福晋。”
玛瑙是眼看着王爷气冲冲的离开的,见到花总算松了一口气,笑说:“苏公公跟我来吧。”
苏培盛笑眯眯的跟她到正房廊下,玛瑙进去通报。
玉琦出来看了一眼,是园子里的梅花,有修剪过的痕迹,她不由的看了屋里弘时送的那枝。
苏培盛赶紧说:“主子说园子里就这盆梅花开得好,还想着给福晋送来呢。”
“不想被弘时阿哥捷足先登了,所以主子就亲自修剪了花枝,福晋看看可喜欢?”
玉琦想到弘时刚才哼哼唧唧告状的样子,她都能想象到胤禛绷着脸训人的样子,不由掩嘴轻笑。
“还行吧!倒是比园子里别的花都好看!”
苏培盛松了一口气,笑说:“福晋看摆哪合适?奴才们顺手把花摆好了,也省得劳动姑娘们。”
玉琦点点正房门边,“就摆这吧!屋里也能闻到香味。”
苏培盛恭敬应是,指挥抬花的太监赶紧摆好,然后恭恭敬敬地退下去了。
再回到园子里,胤禛还在那站着呢,苏培盛知道主子等他回话呢,
他赶紧快走两步,行了礼,躬身说:“福晋喜欢呢,还把花摆在正房门口,说摆门口在屋里也能闻到香味。”
胤禛脸上有了笑意,苏培盛也是一乐,却被胤禛瞪一眼,胤禛背着手出了花园。
苏培盛以为他要往正院去,福晋都消气了,主子过去正是时候呀!
谁知,路过正院胤禛只看了一眼就继续往前院去了。
苏培盛有些傻眼了,这……主子您不是该去哄哄福晋吗?
不然,晚上就真睡书房啦。
胤禛直接去了弘晖的书房,查问了弘晖和尹继善的功课,就到了吃饭的时候,父子俩一起往正院去。
苏培盛心里一松,暗骂自己蠢:主子也是要面子的,有大阿哥在,福晋那里更好说话不是!
弘晖低声跟胤禛说:“接人的事情我还没跟尹继善说,明天散学给他个惊喜。”
胤禛笑说:“嗯,主意不错!”
弘晖想了想问:“阿玛,男人不能只娶一个妻子吗?为什么要纳妾呢?”
苏培盛一听这话立刻放慢了脚步,小主子这话问得就有点尴尬了。
南院关着一院子的女人,有皇上指来的,也有人送的,这些都是男人的乐子,大阿哥还是孩子哪里懂。
胤禛也觉得尴尬,咳嗽一声,“男人纳妾也有的是因为好色,多数是为了家族传承,父死子继;”
弘晖看他一眼,点点头就不再问了。
胤禛松了一口气,以为是尹继善生母的事情让儿子想到这个问题,
“尹继善的阿玛尹泰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很不知道变通,”
“这样的人适合做管库房的或者做起居注官,做些按部就班的事情。”
弘晖一下就笑了,“听说尹泰以前就做过起居注官,后来升任国子监祭酒,也就做了一任。”
胤禛摸摸他的头,两个人说笑着进了正院;
玉琦迎在门口,看到胤禛也不奇怪,这人贯会拿弘晖做挡箭牌,她笑着蹲身行礼。
胤禛一把扶住她,拉着她的手往屋里去,“不要老行礼,就咱们一家子,哪用你这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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