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主红着脸问:“你不喜欢公主府吗?”
孙承运说:“规矩上:公主府是供公主一人独居的……”
八公主抿抿嘴,“母妃说夫妻应该一起生活。”
孙承运看她这样心里一暖,把人搂进怀里,“那我就让人把东西搬过来,公主给我指个住处。”
八公主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孙承运身上特有的味道让她连脖子都红了,昨日红鸾帐里翻云覆雨的情形又浮在眼前,
孙承运心里一荡,只觉得斗志昂扬,粗喘着上下齐手,嘴里“公主公主”的叫不停。
八公主就是害羞,没处躲才往他怀里躲的,真没想撩拨他,被他搂到腰酸处不由的抽了一口冷气。
孙承运一下清醒了,小心的放开人,喘着气问:“伤……伤到哪了?”
八公主如蚊子哼哼一般说:“腰酸……”
孙承运怕自己再起了兴致,不敢再靠过去,坐起来给她揉腰,
这小腰又细又软的,越揉他的心越痒痒,赶紧找话题,“你……怎么……怎么醒这么早?”
八公主初经人事,这会腰酸腿疼的,虽然嫌弃他手粗,才新婚也不好说什么。
孙承运又说:“上回在永和宫见你,你还管着宫务呢。”
八公主笑说:“我原来在四哥府里住过一年多,那会四嫂就教我管家了,每日都要理事,早起习惯了。”
“后来回宫了,母妃就让我和十妹妹一起管永和宫的宫务。永和宫就母妃和我们姐妹住,一切吃用都是内务府支应,事情倒不多。”
孙承运安静的给她揉了一会,八公主被他揉的有些疼,又不好说,就也坐起身来,
孙承运想了想认真的说:“娘过世后,府里除了那些老姨娘,就大嫂一个正经女眷,中馈自然是她接手;如今我成亲了,就不好劳烦大嫂了。”
八公主看他一眼,没好接话,
孙家的中馈可不好管,老爵爷孙思克元配苏氏,在孙承恩十多岁的时候没了,
然后孙承运的生母、敖汉公主的外孙女计氏嫁进来,掌管中馈十五年,
等计氏没了,又是孙承恩的妻子管家三四年。
孙家又是武将世家,百年大族,下人间关系必定盘根错节。
计氏进门就掌家,原来苏氏用的人定然被排挤,
等计氏没了,就是元配儿媳妇孙承运的大嫂管家,计氏原来的老人也会被边缘化。
元配、继室、元配儿媳妇交替执掌中馈,下人们必定分了派别,一边有人挺元配,一边有人拥护继室,还有墙头草两边倒的。
哎!
八公主不想接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宫女就来叫起了,这事暂时放开,两人赶紧起来收拾。
二人起身后,收元帕的老嬷嬷就来了,有鲜红落红的元帕被老嬷嬷收到锦盒里,
孙家没有长辈,按理捧给孙承运的长嫂陶氏看过,就送到祠堂去烧给祖宗了。
陶氏边梳妆边跟孙承恩说:“二弟有爵位,又尚了公主封了额驸,这府里人心都散了,谁还能向着咱们?”
孙承运无奈的说:“昨儿喜宴你又不是没看到,来了五位皇子,四位福晋,四福晋怀着孕才没来的,”
“这摆明了是给公主撑腰的,给公主撑腰就是给老二撑腰,这般泰山压顶的,我能怎么办?”
陶氏心里一酸,“娘陪爹辛苦了一辈子,好容易挣下来的富贵就这样拱手让人了?”
皇上偏心,把孙承恩这个嫡长子巴拉到一边,把爵位给了孙承运那小儿!
当时族长劝他们夫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让他们认了!
孙承恩知道厉害,只能咬牙认了!心里比谁都不甘心!
奈何他身上只有闲职,手里无权无钱,就算心里有气,也不敢说。
孙氏族里不在乎谁继承爵位,只要他们的利益不受损害就行。
孙承恩叹息一声,无力的说:“行了!你去准备认亲的事吧!不管将来怎么着,今天的事情还是要办的。”
陶氏抹了眼泪,不甘不愿的出了院子。
才进厅里,就有婆子来问“摆件是不是要换喜庆些的?”
陶氏没好气的说:“换什么换?这些都是为了公主进门才添置的,怎么?你那还昧下了什么好东西不成?”
那婆子一惊,当时就不干了:“奴才就是一问,大夫人怎么就冤枉奴才昧下东西了?奴才伺候二十多年了,一项清清白白,”
“奴才是看二老爷尚了公主,封了额驸,想着这是合府的大喜事,这才想给厅里添些喜意。”
“大夫人要是不喜欢奴才的法子,权当奴才放了个屁,何必这样喊打喊杀的?”
这些话被她呼天抢地般的喊出来,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引得一众奴才都来围观,
陶氏细看之下才想起来:这个婆子姓刁,是继婆婆的人,最会撒泼耍赖,又因为其子刁寒是孙承运身边的管事,厅里的事情也归她管着。
这个刁嬷嬷好心不好心的未必,她想闹是一定的!
陶氏冷哼一声,定定的看着她,冷冷的说:“二老爷是尚了公主,这府里的中馈还是我管着,刁嬷嬷要想回去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