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躬身说:“回太子妃的话,太子爷从乾清宫回来就发了火,”
“好像跟弘皙、弘晋两位阿哥有关,先要打他们,又说请太子妃去。”
太子妃石氏拧起了眉,不由的看向南三所,
弘皙和弘晋就住那里,太子的妾室就住南三所旁边的撷芳殿,
她嘱咐宫女看好女儿,带着人往太子的书房去。
书房里早收拾过了,只是博古架上空了许多地方,
显然都被太子砸了,还没来得及补上。
她行了礼,立在那问:“不知太子爷何事传召臣妾?”
胤礽冷冷的看着她,片刻垂下眼,
他从来都不喜欢石氏这个女人,端庄是端庄,有礼是有礼,
可也太端庄、太有礼了,
半点情趣都没有,还动不动就拿规矩说事,
要不是她得太后、皇阿玛喜欢,又能把毓庆宫管理好,
他定然是要废了她的,再弄个合心意的进来。
石氏身姿笔直的看着她,嘴角带着惯常的微笑,
又问了一遍:“不知太子爷何事传召臣妾?”
胤礽听她提起这个就有火,猛然拍一下桌案,
“弘皙、弘晋那两个小畜生,把皇阿玛赐名的一只猫弄死了,”
“那猫是老四家弘晖从外面捡的,皇阿玛赐名白泽,”
“明儿我定然收拾他们,你也备些礼送去。”
石氏拧起眉,
弘皙十二,弘晋十岁,两个人欺负堂弟,真是出息了!
“皇阿玛可说了怎么处置他们?”
胤礽看她一眼,就知道她会有此一问,
“这你不要管,你明天备一份礼送去就好。”
石氏挑挑眉,冷冷的看他一眼,
“若四弟妹问:弘皙、弘晋如何了?我该怎么回?”
胤礽一听就不高兴了,“他一个贝勒福晋,管的也太宽了,”
“我的儿子,毓庆宫的长子,用得着她管吗?”
石氏轻蔑一笑,“弘晖可是四弟妹的亲子,四贝勒府的嫡长子,”
“太子爷若觉得这样就能对付过去,不如自个走一趟。”
“我们石家从来都是有过必罚的,这样敷衍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说完她对着太子福了福,转身就走。
胤礽被她几句话噎的心口疼,拿起茶盏就朝她砸去。
石氏听着风声快走一步,轻巧的避开飞来的茶盏,
她站在门口,冷冷的盯着他,
“太子爷火气这么大,可见皇阿玛那盅玉竹百合鹌鹑汤也不管用。”
“何柱,给太子爷泡点莲心茶,败败火!”
说完她一甩袖子就走了。
太子气的头发昏,怒道:“石氏,你跟老子发什么疯?”
何柱怕的要死,却又不得不劝,“主子,夜深了!”
毓庆宫与东六宫可就隔着道墙,
夜深人静的,大声说话都传的很远,可不能嚷嚷。
胤礽正在气头上,一听这话,火蹭蹭的往上冒,
对着何柱就是两脚,连何柱身边的小太监也挨了两下。
屋里、屋外的太监宫女都吓的瑟瑟发抖,跪了一地,头都不敢抬。
胤礽看着这一幕,心里火气莫名的就消了一半,
他站在那,定定的看着脚边一个个瑟瑟发抖的奴才,
心里怒吼:总有一天,整个天下都得在我脚下匍匐、颤抖。
他猛然看向石氏屋子的方向,旋即冷笑一声,一甩袖子就往石氏那去。
何柱都快哭了,两个人才吵过,这会去能好得了吗?
他捂着腰,赶紧招呼人跟上。
石氏也没想到他这时候会来,等女儿琇莹请过安,就打发她去睡觉了。
当着女儿的面,胤礽一直微微的笑着,还摸摸她的头,说了两句话。
琇莹行了礼,高高兴兴的走了。
胤礽大喇喇的进了石氏的内室,一屁股坐她床上,
“今儿,爷要你侍寝!”
石氏坐在明间里依旧慢慢的绣着花,飞针走线半点不停,
嘴里却轻轻的说:“今儿,我身子不爽利,不能伺候爷。”
“爷下午受用的那两个,现在还在围房里候着呢。”
胤礽一听她身上不爽利,立刻就想到女人来葵水,一下就没了心情,
他从内室出来,一把捏住石氏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冷笑一声,
石氏拧起眉,冷冷的看着他,“爷要是不介意,臣妾也无妨的。”
胤礽冷笑一声,放开她,背着手就往外走,
到了门口,他停住步子,回头盯着她,
“你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摆的再清高也无用,”
“你石家再厉害,也是我爱新觉罗氏的奴才,做好你分内的事,”
“将来,我也会给你和石家一个体面,不然,换太子妃也不是不行!”
石氏冷冷的盯着他,看他趾高气昂的出了继德堂,冷笑一声,喊人过来,
“立刻把床上的东西都扔了,都换新的。”
宫女不安的看着她,“主子,帐子也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