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谨再给她递了一张纸条。
【真的不看？】
苏清秋再瞥一眼纸条，抬头看她。
她收回目光，抬头看黑板，继续听课。
好冷淡。
她喜欢。
身后的夏钰看了半天，偷偷伸了根指头去戳苏清秋。
苏清秋皱眉，回头疑惑看她。
夏钰小声说：“那是容谨中午放你桌上的。”
她挤眉弄眼，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容谨：“？”
别瞎说，我不是我没有。
容谨轻声说：“是我朋友让我给你的。”
苏清秋眉头更皱，终于回了她一句：“没兴趣。”
台上的化学老师向来古板严肃，管他什么年级第一第二，最看不得在他的课堂上不认真听讲，还说小话。
一个粉笔头扔了过来伴随着一声呵斥：“容谨！苏清秋！夏钰！你们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
容谨：“……”
苏清秋：“……”
夏钰：“……”
这三位说小话的同学最后被化学老师惩罚，要参与一周的值日活动。
值日生也不会真的让班上的这两尊神干重活，准备让她们随便擦一擦完事。
容谨正擦着黑板，苏清秋则被分配去擦窗户。
容谨三下五除二把黑板擦完，站在窗户旁边，顺手拿过苏清秋手里的擦窗布，说道：“我来吧。”
又害她被连累，总不能真的让她干活。
苏清秋没来得及阻止她，看着她跨上窗台。
容谨腿长，她站在窗台上，拿着擦窗布擦上层玻璃，窗外没有防护窗，她半个身子悬在空中，却又轻盈美丽，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蝶。
苏清秋皱眉：“你小心一点。”
容谨站在高处，往下看她的脸。
下午五点时分，秋天的夕阳昏黄，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洒在她的脸上。
清透白皙的脸染上了一层氤氲暖黄，漂亮的桃花眼像是盛着一汪水，瞳孔清亮透彻，眉眼却透着一股清冷和矜贵。
又清纯，又娇艳，又冷清。
谭意说的一点都没错。
值日生在扫地，正弯腰打扫容谨和苏清秋那一排。
苏清秋抽屉里的书包上，那只挂了三个月的绒毛兔子，由于绳子老化，掉在了地上。
值日生没有注意，踢了一脚，那只绒毛兔子滚了滚，沾了一地的灰，落在另一个值日生的扫帚下，被他顺手扫进了簸箕。
谁也没有注意到。
值日结束，苏清秋因为家里有事，先回去了。
容谨和值日生一起去倒垃圾，垃圾袋里有一束红玫瑰，原本鲜艳的花瓣已然憔悴，脏兮兮的，那封花里胡哨的情书也在，极其显眼。
容谨合拢垃圾袋时，眼尖的看到了一只绒毛兔子。
那只兔子灰扑扑的，应该是在地上滚了几滚，才会这么脏。
那是曾经她送给苏清秋的绒毛兔子。
容谨不动声色的合上垃圾袋，绑好，和值日生一起离开了教室。
她想，可能苏清秋有了别的新挂饰，所以不要它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苏清秋看不上，也很正常。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育才高中校门外。
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静静的停在校门口，惹得路人频频看过去。
虽然育才高中的学生很多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但是这么嚣张的把豪车停在校门外的，这还是独一个。
学校门卫曾经阻拦过，后来被领导训斥：“这车你也敢拦，你知道坐在上面的是谁吗？！”
他便没有再拦过了。
苏清秋走到校门口，车上便下来一位侍者，帮她拉开门，恭恭敬敬的请她上去。
苏清秋上了车。
车里还坐着她的母亲，穿着一件昂贵奢华的连衣裙，精心打扮过的脸庞风韵十足。
杨婉婉急切的问道：“清秋，期中考试成绩怎么样？”
虽然苏家给她请了教授授课，但苏家掌门人苏泰华还是很看重她的学业成绩。
她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淡淡道：“第二名。”
杨婉婉深呼吸了一口气，念叨道：“第二名，怎么又是第二！”
苏清秋沉默。
杨婉婉立刻改了口，说道：“没事，我们下次再努力，好好考，一定能拿第一。”
苏清秋依旧沉默。
车缓缓开在了路上，车内一片安静。
杨婉婉拿着她的成绩单，不解道：“你分数这么高，比上次还高了五分，为什么还是第二？”
苏清秋不想和她说话。
杨婉婉察觉到了她的疲惫抵抗，放下了成绩单，小心翼翼道：“清秋，你累了？”
苏清秋“嗯”了一声。
杨婉婉：“最近你确实辛苦了，我会和你爸爸说，减轻一点你的课业量，好不好？”
“听说期中考试之后有运动会，你休息几天，没关系。”
杨婉婉喃喃道：“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你可是妈妈全部的希望了。”
苏清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