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心中怀疑，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仔细盘问了这些天对方去小厨房的次数和做了什么。
吴初蕊一脸无辜的回答：“只是去做些汤，然后便是取些膳食回来。”
对方有恃无恐的模样让方羽心中更是怀疑，但现在他手中的确没什么证据。
“有劳娘娘。”
“无事，方大人也是忠心为皇上。”
“告辞。”
吴初蕊嘴角带着完美的笑容，目送方羽离开。
“娘，不会被发现吧？”
“放心吧，你娘还不至于那么蠢，留下点什么把柄。”
吴慕灵上前挽着吴初蕊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娘最厉害了。”
“你呀，有娘在就不用怕什么。”
“嗯！”
吴初蕊心中无比自信。
主子给她的药丸遇水即化，她每次只拿一粒，往汤里一放，瞬间便会融化，不会留下什么碎渣碎屑的。
方羽即便是再查，也查不到自己头上。
其他去问话的人都回来汇合。
“怎么样？还有人去小厨房给皇上煲过汤、做过点心吗？”
“说来也巧了……这几天没有一位娘娘去小厨房下厨。”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都闪过狐疑。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其他娘娘知道会发生什么，这才默契的都没有出现在小厨房中。
“这下就好办了，只有清妃一人去过，凶手显而易见。”
“是。”
吴初蕊和吴慕灵在院中还没嘚瑟一会儿，便发现又有人敲响了院门。
“谁？”
“娘娘，臣等有事求见。”
吴初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难道真的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主子的药不可能会出错。
心中这么想着，手上对着身边的丫鬟挥手。
丫鬟打开院门，露出外面站着的一排羽林卫。
“方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宫妃的住所，带这么多人前来怕是有些不好吧？”
“娘娘，还请跟我们一起去见皇上。”
说完，不等吴初蕊反应，便直接挥手。
身后站着的羽林卫见状，上前一左一右押着吴初蕊。
“你们干什么？本宫是皇上的妃子，岂是你们这些外臣能碰的？！”
奈何，她一个女子的力气实在太小。
肩膀上的四只手像是钳子一样，死死的钳着她的身体。
“娘娘，去见了皇上您便知道了。”说完，对着身边的兄弟们挥手：“走。”
——
“皇上，方大人求见。”
皇帝脸色比起刚才又差了一些。
被刘总管扶起来的时候，还喘了几下。
“让他们进来。”
方羽进门的时候，便察觉到了皇帝粗重的呼吸声。
以及那凛冽的视线。
皇帝看向被押送来的吴初蕊，没有开口让他们松开。
只是看向方羽：“查到什么了？”
“回皇上，臣等去核实了这些天用过小厨房的妃子，仅清妃娘娘一人。”
吴初蕊听到这猛地抬头，声音难得有些尖利：“这不可能！”
皇帝视线一转，扫了眼失态的清妃：“做什么这副模样，不是你的话，有没有人你着急什么？”
“臣妾、臣妾只是有些惊讶罢了，不是臣妾做的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
皇帝被对方尖锐的声音吵得脑仁嚯嚯的疼：“闭嘴！”
吴初蕊马上息了声，只是一双眼睛里噙着泪，柔柔的看向皇帝。
皇帝无视对方的暗示，看向方羽：“既然指向这么明显，方爱卿，你带着人去搜。”
“是。”
方羽临走前，看向跪在地上的吴初蕊。
发现对方在听到去搜查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
难到真的是无辜的？
不，方羽摇摇头，刚才对方的表现不像是被冤枉。
而是自己做了，但自信自己不会暴露的神情。
这种神情他见过。
所以不可能错的。
想到这，方羽也不再纠结对方的神情。
带着身后的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