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你救的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Any!你就帮帮我吧!”
“……”
沈幼恩一句话也不想说,越听越觉得她现在留在这里完全是浪费时间。
先不说那个男人究竟有没有猫腻,她最痛心的是当初以清醒自居、努力争取联姻自由度的阿甄,如今竟是为了一个男人搞成这样。
由于挣不开阿甄的手,沈幼恩只能给门口的细祖使眼色,细祖立马进来帮忙分开了她和阿甄,并阻拦了阿甄靠近她。
“阿甄,我真的帮不了你。”沈幼恩很难过看到阿甄现在的样子,艰难地说,“既然是那个男人欠的债,和你没有直接关系——”
“不可能!”阿甄猜到了沈幼恩想说什么,她对沈幼恩特别地失望,“Ayn,以前我总觉得你太单纯了点,太重感情了些,对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不应该毫无防范心,原来是我错了,你才是真正冷血无情的人。你怎么能说出要我放弃自已的爱人、对爱人见死不救的话来?”
沈幼恩心梗,好想给自已一记耳光。瞧自已在这儿多什么嘴?人家不会觉得在帮忙,只会觉得居心叵测。
走了走了,真的一句话都不要再说了。沈幼恩沉默地退出病房。
她的身后阿甄又重新发出哀求:“Any,我现在不能不管他,我跟赌场的人签了保证书,承诺我会承担他的债务,我和他分割不开了,我必须帮他的。”
“……”沈幼恩主观性屏蔽掉阿甄越来越远的声音。
“恋爱脑”不足以形容阿甄了,完全就是“蠢”吧?夫妻都会大难临头各自飞,阿甄竟然自已跑去给那个男人承担债务。
老天爷,阿甄的脑袋才值得拧下来剖开来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吧。
沈幼恩忍不住给蒋弗延打电话,把他从睡梦中吵醒,跟蒋弗延就是这么原话吐槽的。
毕竟最想拧下她的脑袋剖开查看的人是蒋弗延,她必须要顺便借这件事嘲讽蒋弗延。
吐槽完,沈幼恩却也想把自已的脑袋拧下来了:“看来我也是当八婆的潜质了,前脚才跟阿甄承诺不会把她的事情告诉别人,后脚我就告诉你了。夭寿!”
沈幼恩都觉得自已太不靠谱了。活该她身边没有真正的好朋友。她的嘴巴太不严实了,哪个好朋友敢跟她讲秘密噢?
蒋弗延在电话那头被沈幼恩的自我批评给逗乐了:“你确实没把事情告诉别人,因为你告诉的是你的老公。”
“……”沈幼恩噎了一噎,“这种时候趁机跟我强调你的身份,大可不必,并没有安慰到我。”
蒋弗延收起玩笑口吻:“你把今晚的是告诉我还是没错的,替朋友保守秘密也不是死规矩,这都牵涉到赌场了,你其实也有一定的风险,你就应该让我心里有个数。而且你给出的承诺本质的意思是不会把朋友的秘密四处乱传,你告诉我并不是四处乱传。”
“好啦好啦。”沈幼恩现在有点怕他认真讲话,容易搅动她的心绪。
反正就是怪蒋弗延太会了,她提高警惕防范自已被他攻陷更多的心墙。对他“有点喜欢”就够了,不能更多地喜欢他了,不安全的。
“我说完了,你继续睡吧。”沈幼恩决定要挂电话。
“你说完了该轮到我说了。”蒋弗延阻止了她。
沈幼恩:“你有什么好说的?”
蒋弗延:“我们来谈一谈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
噢吼,他这是介意她这句话?沈幼恩理直气壮:“我哪里说错了?难不成你落难了还妄图把我拉下水?想得美。即便我们结婚了,我也只会先顾着我自已。”
“我都什么还没说,你就迫不及待判我的罪?”蒋弗延无辜极了,“第一我没说你错了,第二我没说我落难了要拉你一起下水。第三我没让你不顾着你自已。”
“噢。”沈幼恩漫不经心得有些敷衍,“既然如此,关于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还有什么好跟我谈的?”
蒋弗延:“嗯,被你的判罪给逼得把我要谈的中心点都讲出来了。”
沈幼恩:“……”
蒋弗延轻轻地笑:“我就是想说,以后我要是真有落难的那一天,你不用管我的死活,我不需要你来救我。”
沈幼恩:“那相对应的你是不是也想说,以后如果我有事,你也不会管我的死活,你不会来救我?”
蒋弗延:“你又抢在我之前先迫不及待地判我的罪了。”
沈幼恩想翻白眼噢:“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你在我提问之后才说的,谁知道你是不是被我说中之后才找补给你自已喊冤的。”
哼,她这人很双标,她可以不管蒋弗延的死活,但蒋弗延敢不管她的死活试一试?即便她和蒋弗延的婚姻利益大于感情,大难临头之际蒋弗延和她撇清关系是人之常情,她也会记恨蒋弗延,做鬼也不会放过蒋弗延。
曹孟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许我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我”,对,沈幼恩也是这样的~
蒋弗延又笑了,笑得比方才更深:“沈大小姐,苍天可鉴。不过我现在说再多也没用,总不能诅咒你落难好让我证明我自已不会丢下你吧?”
“你敢诅咒?”沈幼恩龇牙咧嘴,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