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群狼闻腥而上,后果不堪设想。”
钟繇道:“公达,你忧虑太多了。只要我们稳步推进,没有人再能动摇我大汉社稷!”
荀攸微微皱眉,没有与钟繇争辩。
在他看来,而今的大汉朝,依旧危机重重,内忧外患,一着不慎,就可能比先帝时更加危险!
这时,荀彧的值房小吏悄步进来,在荀彧耳边低语了几句。
荀彧摆了下手,与钟繇,荀攸道:“田丰将孙权给要走了。”
孙权,孙策之弟,吴景的外甥。
“他倒是聪明。”荀攸道。有了孙权在手里,吴景即便想反抗,也得掂量掂量。
钟繇喝了口茶,道:“你们说,田丰能不出意外的将吴景捉拿回京吗?他在洛阳城广布人手,还在城外培植奴仆,在并州有个几百上千的死士,我一点都不意外。”
荀彧突然想起来什么,看着荀攸道:“曹操没有说什么吗?”
去年,曹操还在并州推行‘军政分离’,并州各郡,尤其是隶属于兵曹的朝廷驻军,一半以上,是由曹操任命的。
荀攸摇头,道:“什么都没说。”
钟繇跟着反应过来,面露古怪,道:“有些古怪了,田丰就带着御史台的人过去,单枪匹马的去抓吴景?”
尚书台的三人相互对视,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朝廷里诸事纷杂,可并没有阻碍朝廷‘新政’的推进。
随着时间的推移,钱粮的不断拨付,兖州、冀州、青州的屯田、开垦、安民在不断推进。
而大司马府主导的‘军政分离’,同样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推行,最为艰难的冀州,大司马府与兵曹,调动了三万禁军,在冀州进行‘剿匪’。
各方面的政策计划,正在如火如荼的发展。
一个月后,田丰带着吴景回到洛阳。
同时,御史台的御史少丞带着数十人,进驻刑曹,当天就抓了十个人。
而刑曹同时在户曹抓走三人,并发海捕文书,追讨七人。
整个洛阳城都被惊动了,到处是三法司的卒役,仿佛在洛阳城每个角落抓人。
直到这个时候,还心存侥幸的人才悚然警觉,朝廷申斥再三‘整顿吏治’并非是口头上说说,已经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蔡府。
正在府里逗弄着刚出生的小女儿的蔡邕,被冲进来的十几个人包围了,不由分说的就吵嚷起来。
“蔡公,还请救救我等。”
“蔡公,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没有贪渎,还请为我们说话啊。”
“蔡公,那些事情,与我等无涉,都是陈年往事了,朝廷这般兴师动众,属实不应该啊……”
“哇……”
蔡邕怀里的小女儿被吓的呜哇大哭,不停挥动小手。
蔡邕认出了这些人,有些是他的门生故吏,有些是族人、姻亲,连忙将小女儿交给婢女带走,道:“你们停一停,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明显领头的人,抬着手,哭腔道:“蔡公,下官在御史台做了快十年了,去年巡河,并无发现贪渎,事后豫州查出来了,可,可下官并未参与,未曾发现,属实是那些河官太过可恶,联手欺瞒于我,非是下官无能……”
满头白发,精神矍铄的蔡邕听明白了,环顾一圈,道:“你们都是与河官贪渎有涉?御史台、刑曹要缉拿你们?”
“蔡公,我们我们与我们无关,下官只是户曹小小司吏,不过是负责文书传递、保管。”
“蔡公,下官是在工曹,可可也就管着建材的事,向来谨小慎微,可没有出丝毫差错,也未曾贪墨一文钱。”
“好了好了,”
蔡邕已经明白了,喝止了他们,沉吟着道:“我就问你们,刑曹、御史台是否找伱们问过话?”
“有有,我什么都没说。”
“下官看刑曹那个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证据,就是诈我们!”
“蔡公,朝廷这样下去,百官不安,朝野动荡,于朝政不利啊……”
蔡邕看着眼前这一个个,心里默默思索。
这些年来,他一直活在惊悸之中,生怕某一天就没了。
直到他女儿成了皇后,外孙是太子,他才逐渐安心,确认宫里对他没有太重的杀心。
确认之后,他心思再次活络起来。
他女儿、外孙在宫里,是无依无靠,在宫外,也没有什么势力。
蔡氏经过上一次的王允一案,遭遇重创,不复以往,哪怕他女儿为后,外孙为太子,蔡邕也不曾再招揽门生,勾连朝臣。
“你们先回去吧。”蔡邕对着一群人淡淡道。
即便起了一些心思,蔡邕也不会招揽这些人,更不敢光明正大的去做这些事。
他要从长计议,彻底想清楚。
这些人哪里肯走,顿时一阵吵嚷,围着蔡邕,希望蔡邕保他们。
在他们想来,这位的身份,在现今大汉朝独一无二,他要是肯保,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蔡邕被吵的不耐烦,含糊其辞的赶人,但没人听,最后只能强行离开,让家丁堵住他们。
这些人还没走,很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