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
“是是是,臣就是这么想的,就是多想看看太后……”何苗忙不迭的接话道。
刘辩右手轻轻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双眼微微眯起。
这何苗居然又想回来做官了。
真是他的想法,还是有人在背后撺掇?
这时,潘隐来到刘辩身后侧,递过一道奏本,低声道:“陛下,杨公的奏本。”
刘辩眉头一挑,回头看向他,道:“杨彪?”
“是。”潘隐道。
刘辩接过来,打开看去。
仔仔细细看完,刘辩完全没看出什么东西,又重头看了一遍,旋即案子皱眉。
杨彪这道奏本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大概就是为刘辩歌功颂德一番,丝毫没有提及其他事情,字里行间一点若有所指都没有。
刘辩盯着这道奏本,目露思忖。
杨彪这个人,或许是被袁家的事吓到了,被刘辩硬按在丞相之位上,一心‘无为’,几乎毫无作为,凡事不碰,遇事就躲。
在那几年时间里,除了给刘辩搞了一些钱外,其实没有做什么事情。
而致仕,是杨彪一直以来所渴求的,致仕回了弘农后,杨彪便再无一点消息,整日锁在屋子里,从没有见过任何人。
偏偏在这个时候,上了这么一道奏本,奏本还全是无病呻吟,一点实质内容都没有。
刘辩看了好几遍,眉头紧皱,神情思忖不断。
他看不透这道奏本的内容,不知道杨彪为什么突然上了这么一道奏本。
刘辩见没有尚书台的批语,道:“尚书台怎么说?”
潘隐道:“卢毓说,这是给陛下的,并不是公事,就没有给尚书台,直接送到宫里来了。”
刘辩嗯了一声,还是想不透,但对杨彪,他又不能大意,抬眼便见到何苗还跪在那,不由得厌烦,道:“你去弘农见杨彪,问问他奏本的意思,然后就陪他待在弘农,再敢无旨踏出半步,朕流放你去辽东戍边!”
何苗跪在地上,怔了又怔,蠕动着嘴,一句话说不出来。
何太后见刘辩要将何苗发配去弘农,急忙道:“辩儿,辩儿,不做官就不做官,就让他待在京城里吧,你外祖母过世了,母后就这么一个亲人了,你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就饶了你舅舅一次吧……”
刘辩盯着何苗,冷哼一声,道:“看在母后的份上,这一次朕不追究,去弘农回来后,在洛阳老实呆着。”
“是是,臣领旨,臣领旨,谢陛下,谢陛下……”何苗磕头如捣蒜,语调里全是激动。
何太后见刘辩没有为难何苗,这才展露松了口气的笑容,与刘辩道:“这就好了。晚上将几个孩子都叫过来,我们一家好好吃顿饭,热闹热闹……”
刘辩随口应着,心思却还在杨彪的奏本上。
简单应付两句,刘辩拿着奏本走出永乐宫,边走边道:“派人去南阳查一查,看看何苗最近接触过什么人。这道奏本……留中吧,”
“是。”
潘隐应着,紧随其后的道:“陛下,那诸葛玄又上书了,说是年事已高,不堪重用,不肯到京赴任。”
刘辩眉头一挑,旋即忍不住的笑了,道:“好嘛,既然他不想来,就不要来了。他那两个侄子,你留意一下。”
“是。”潘隐道。
刘辩直奔崇德殿,道:“东观那边也要留心,对于礼法的修订,要尽可能谨慎小心,但不能走极端,有草本了,先拿给朕看。”
“是。”潘隐道。
“张辽到徐州了吧?让驻兵广陵,不得大意。”刘辩道。
“是。”潘隐道。
“京里那些人质,也看好了,不要让他们出事,更不能让他们跑了。”刘辩道。
“是。”潘隐随着刘辩脚步加快,有些小跑起来。
……
在刘辩返回崇德殿时,尚书台里,荀彧,钟繇,荀攸还在对‘建安五年施政纲要’进行修订,同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其他人尚且好说,那王朗得多留心。”荀攸漫不经心的说道。
钟繇笔头不停,道:“嗯,是有些古怪,让人盯着吧。”
荀攸也不抬头,道:“不是盯着那么简单,我不信他与曹操之前没有联络。这么明晃晃的在我们眼前,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我的想法是先发制人,先查一查廷尉府。”
钟繇眉头皱了下,作为前任廷尉,他不喜欢有人去查廷尉。
不过他旋即就道:“不要那么直接,朝廷还是以和为贵,我找机会与他谈一谈。”
荀攸冷哼一声,道:“之前还谈的少吗?他要是敢乱来,我就让他在廷尉府待不下去!”
荀攸有说这个话的资格,廷尉府里不知道有多少他安排的人,一旦他授意,廷尉府瞬间会政务停顿,亦或者暗中用点手段,王朗有一百张嘴也辩解不清。
荀彧这个时候抬起头,淡淡道:“好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个我明天呈送陛下,改元的事,公达你来负责。元常,你明天走一趟礼曹,确保各项仪程不出差错。”
钟繇,荀攸应着,有荀彧开口,两人便收住话头,埋头做事。
但内心里,他们二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