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的不远不近。
“由礼曹复杂丧事,陈留王主理,葬于邙山北。”
刘辩在上马车前,与潘隐说道。
“小人领旨。”潘隐连忙应道。
这样的规格,已经是极其隆重,风光大葬了。
在刘辩回宫的时候,皇甫嵩病逝的消息传遍了洛阳城。
皇甫嵩的地位一直很特别,不声不响却掌握着大汉朝最高的军事机构,加上战功赫赫,威望无双。
他的离世,在军心上肯定会造成打击,对目前推行的一系列计划也会有巨大影响。
这些都是后话,皇甫嵩的离世,将朝野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刘协得到旨意,带着礼曹官员,迅速为皇甫嵩筹办丧礼。
规格非常高,位同丞相,却又堪比亲王。
丧礼上,尚书台,御史台,大司马府,即将上任丞相的荀彧,以及几乎所有‘颍川党’齐齐到齐,中立的那些六曹尚书、侍郎,廷尉等等,一个不缺。
到了最后一天,皇宫里的刘辩,甚至是何太后都亲临,将这场葬礼规格抬高到了顶点。
而对于皇甫家的恩赐,也是相当封侯,不止是皇甫坚寿袭了皇甫嵩的爵位,还另赐了一个。
皇甫家,一门三侯!
……
匆匆忙忙十几天过去,洛阳城里忙忙碌碌,所有人的注意力从皇甫嵩的葬礼移开,集中到了尚书台。
从杨彪致仕到现在,过了一月有余,但新丞相的旨意,却迟迟未下,令朝野颇为疑虑不安。
而皇甫嵩病逝后,大司马的任命诏书,同样未下。
皇宫,芳林苑内。
刘辩正在煮茶,但天气渐热,需要等茶冷了才喝。
不远处,刘绍与刘愈两个小家伙正在分东西,都是些唐瑁从来吃的玩的,两个小家伙慢条斯理的分着,时不时交头接耳的低语。
“到底是小孩子……”
刘辩看着他们,拿起茶杯,微笑自语。
荀彧,钟繇,刘虞坐在他对面,听着刘辩的话,有些疑惑。
“喝茶。”
刘辩转过头,与三人微笑道。
刘虞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待等刘辩喝完,便道:“陛下,南方的刘表,袁绍,公孙瓒,孙坚,士燮等联合上奏,请求出兵,平灭逆贼袁术。”
刘辩淡淡一笑,道:“怎么,他们准备好了吗?”
刘虞听着刘辩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南方的情势十分复杂,孙坚忙着扩大地方,与士燮勾勾搭搭,对朝廷的命令阳奉阴违。
而袁绍,公孙瓒彼此摩擦不断,时不时有冲突。
刘表借着天使以及‘皇室宗亲’的身份,在荆州大肆揽才,囤积钱粮,用心不可测。
而袁术与吕布结亲,间接的与董卓成了同盟。
各方心思各异,上书发兵灭袁,多半也是想借机扩充实力,并不是真心为国除贼。
钟繇对于刘辩迟迟不下任命丞相、大司马心里有所猜疑,沉吟片刻,道:“陛下,琅琊太守刘备在劝降吕布,听说颇有成效。”
刘辩瞥了他一眼,拎起茶壶,笑着道:“刘备啊,再看看吧。”
钟繇疑惑的看着刘辩,心里更加不解。
荀彧一直默不作声,眼见刘辩似乎‘情绪不高’,道:“陛下,夏粮在即,南方却急着发兵,臣恐他们另有图谋。”
刘辩闻言,这才点头,道:“荀卿家这话说到了关键。按理说,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抢收夏粮才是,而他们好像商量好了一样,联名上奏,这不是明摆着吗?他们是商量了好,怎么划分地盘了?”
钟繇脸色微变,道:“陛下,应当不太可能。”
南方那些人,每一个都不是简单之辈,怎么可能商议一致?
刘辩给他倒了杯茶,淡淡道:“尚书台、大司马府联合给他们下命令,谁都不准动!”
荀彧,钟繇,刘虞三人齐齐看着刘辩,而后对视一眼,眼神里都是困惑。
按理说,南方打起来,可以吸引朝野的目光,朝廷不是可以借机做很多事情?尤其是夏粮在即,以往很多不好做的事情,在南方大战的遮掩下,可以悄无声息的完成?
刘辩悠然的喝了口茶,看向荀彧,道:“荀卿家,朕听说,北方各州的的田亩在不断减少,朝廷的政令,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荀彧躬身,神色不动,道:“是。户曹已经查明,是一些世家大户购地,不过是放在他人名下,绕开了朝廷命令限制。”
刘辩微笑着道:“有没有办法限制购地?”
不等荀彧说话,钟繇道:“陛下,怕是有些困难。一则,荒地众多,杂草丛生。二是青壮减少,一些田亩不卖的即是荒废,也令百姓生计无着。三来,士族大户若是敝扫自珍,不肯出钱出力,百姓怕是饿死众多,横尸遍野。”
刘辩看着钟繇,忽然转向刘虞,道:“刘卿家怎么看?”
刘虞拧起眉头,沉色道:“陛下,这确实不是长久之计。但眼前朝廷困顿,无力安置灾民、百姓,待等朝廷缓和,将百姓安置在无主之地便可。”
刘虞说的貌似有道理,实则就是个笑话。
刘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