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近半年……”
他话音未落,潘隐急匆匆进来,道:“陛下,太后娘娘请你过去。”
刘辩闻言起身,与孔融道:“这些事,朕已经在考虑了。卿家待会儿去见见钟卿家,请他梳理一下‘新政’。”
孔融有些不解其中之意,见刘辩往外走,只能应着。
刘辩出了后殿,这才道:“真是母后找朕过去?”
潘隐有些支支吾吾,道:“是。”
刘辩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出什么事情了?”
潘隐四顾,这才道:“大殿下与二殿下在长乐宫争了起来,太后娘娘颇为头疼,只能请陛下过去。”
刘辩意外了,道:“你说绍儿与愈儿?他们争什么?”
刘绍小家伙是个闷葫芦,向来不声不响,他会与刘愈争什么?
潘隐低着头,道:“陛下到了就知道了。”
刘辩越发疑惑,不由得加快脚步。
到了长乐宫这才发现,这里歌舞早就停了,也没有丝竹,大殿里坐满了人,却又相当安静。
只有蔡文姬与唐姬在劝说两个小家伙,何太后一脸头疼的坐在一旁。
一众人见刘辩进来,齐齐行礼,道:“臣等参见陛下。”
何太后蹙着眉,一脸无奈又烦躁,道:“你快来劝劝伱那两个浑小子,我是管不了了。”
刘辩摆了摆手,来到近前,便看待刘绍伸手在刘愈怀里,抿着嘴,小脸颇为倔强。
刘愈使劲捂着怀里,按着刘绍的双手,似乎按着什么东西。
唐姬与蔡文姬则忧色的给刘辩见礼,不敢吭声。
刘辩神情不动,来到近前,微笑着道:“你看看你们俩,好好的一个寿辰,全给你们搅和了,还不快住手,给舞阳君道歉。”
舞阳君何氏扶着何苗,僵硬陪着笑,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刘愈却仰着脸,向着刘辩撒娇道:“父皇,我玉佩丢了,皇兄捡到了,不肯还给我,还要抢。”
何太后在一旁插话,道:“不就是一块玉佩吗?我让绍儿给他,绍儿死活不肯。”
刘辩看向刘绍,道:“你抢的?”
刘绍不说话,只是盯着刘愈,双手死死抓着刘愈怀里的玉佩,半点不放手。
“父皇!”
刘愈突然冲着刘辩嚷着道:“皇兄都默认了,这块玉佩就是我的。”
刘辩对刘绍这闷葫芦的性子十分头疼,又想起了杨彪临走前的话,皱眉道:“将玉佩给朕。”
“不给!”
令刘辩以及所有人意外的是,刘绍居然反驳刘辩的话,而且异常干脆。
刘辩眉头皱的越紧,背起手,道:“你再说一遍!”
刘绍紧紧抿着嘴,小脸似怒似怨,只是抓着玉佩的双手更加用力。
“啊……”
刘愈忽然叫了一声,向着刘辩道:“父皇,皇兄抓疼我了,昨天医师才在怀里施过针。”
刘辩有些烦躁了,伸出手,强行分开两人。
刘绍后退,那块玉佩被他抓在手里,死死握着。
刘愈伸着双手,一脸不甘的大叫道:“父皇,我的玉佩……”
蔡文姬见着,连忙将刘绍拉到身后,脸上僵硬的道:“陛下,这样的玉佩很多,或许,或许是二殿下认错了也不一定……”
唐姬连忙跟着,道:“姐姐说的是,陛下,一定是愈儿看错了,臣妾回去,给他找一块,切莫动怒。”
不远处的蔡邕,唐瑁等人丝毫不敢出声,满脸忧色。
随着两个皇子的逐渐长大,‘立储’之争虽然没有在明面上,但暗地里的较劲从未停止过。
但眼前这位陛下到底是什么态度,谁都不清楚,只是有王允在前,甚少有人再敢提及‘立储’一事。
刘辩将一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面无表情,对着刘绍道:“将玉佩给朕。”
刘绍看着刘辩,将玉佩背在身后,双眼含泪,小脸倔强,一字不发。
刘辩心头生怒,走过去,硬生生从他手里夺过了玉佩。
小家伙反抗的有些激烈,抓着玉佩不放,使出了吃奶劲。
但他怎么拗的过刘辩,还是背刘辩夺了过来。
看着玉佩,刘辩眉头拧成川字,见刘绍瞪着他,眼泪就快出来了,却还是倔强的一言不发。
刘辩心里怒气更多。
“愈儿,愈儿……”
突然间,唐姬急声喊叫。
刘辩回头看去,只见刘愈忽然倒地,脸色煞白,已然昏迷不醒。
刘辩吓了一跳,急忙将刘愈抱起来,向里跑,同时大喝道:“传医师!”
一众人因为刘愈的突然昏厥,顿时一片打乱。
刘愈自小身体不好,尤其是冬天,病的尤其厉害。
现在冬天还没有走远,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只有刘绍一个人,默默站在原地,泪珠子不停的落。
他也不擦,只是委屈的抽泣,甚至声音都刻意压制着。
偏殿内。
待等医师诊断没有大碍后,刘辩才松口气。
唐姬在一旁抹泪,心疼的不行。
何太后放下担心,将今天的寿宴解散,安排人住下或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