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曹操爽朗的大笑,足足笑了好半晌,这才与戏志才道:“志才,你说我能坚持一个月,那些叛逆,又能坚持多久?”
戏志才面露思索,沉吟着没有接话。
黑山军前年妄想与袁术勾连,占据冀州,却没想到应劭、张辽、赵云等人坚守,非但没有攻破巨鹿,反而损失惨重。
自那以后,黑山军一直龟缩不出,连惯例的劫掠都忍了下来。
黑山军号称百万,可一多半是普通百姓,可战的青壮十分之一都未必有,是以,粮草的消耗,会是曹操的十倍以上!
黑山军到底不是朝廷,不在乎民生,勉强的一些地盘,并不足以撑得起百万大军的消耗。
郭嘉坐在戏志才对面,可不会认为他词穷,道:“志才是认为,此计难成?”
郭嘉坐在戏志才对面,可不会认为他词穷,道:“志才是认为,此计难成?”
戏志才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淡淡道:“你我都清楚,黑山军是朝廷最后一块心病,剪除黑山军,朝廷才能笃力推行新政,再无挂碍。虽然看似很重要,实则相比于南方,黑山军不过疥癣之疾,曹将军要是在常山国虚耗,大司马也未必保得住将军。”
曹操神色一正,道:“不知,志才有何良策?”
戏志才看都不看,道:“曹将军有何良策,也未曾与我说过,在下怎么敢妄言?”
“志才见谅,”
曹操连忙道:“非是我不言,实则我们也暂无良策。”
戏志才悠然起身,道:“曹将军就不用甄别我了。”
曹操跟着起身,笑着道:“志才,我并无甄别之意,只是却无稳妥之见,志才可有教我?”
戏志才根本不理会,径直走了。
郭嘉倒是有些意外,看着戏志才的背影,若有所思。
曹操丝毫没有尴尬之色,笑着与郭嘉,曹仁等人道:“凡是大才,皆有傲气。”
郭嘉喝了酒,双眼微亮,道:“将军,志才多半是有了计策。”
曹操刚坐下的屁股猛的弹起,转头看着戏志才的营帐,略微沉吟,他便大步走了过去。
郭嘉见状,与曹仁,夏侯惇等人道:“诸位,准备拔营吧。”
三天后,曹操率军出了兖州,进入冀州。
骑着马,曹操有些头疼,与郭嘉等人叹道:“志才还是不肯言,终究是我曹操留不得大才。”
乐进闻言,冷哼一声,道:“将军,不就是一个监军吗?末将将他绑了!”
曹操无奈摇头,目光看向北方。
他们昼伏夜出,极速赶路,在其他人眼里,他们现在还应该在东郡追剿白绕。
郭嘉对曹操的心思看得分明,骑着马,喝着酒,悠然自得,道:“将军,收到回信了吧?”
曹操颓然的神情骤然消失,情不自禁的摸着胡子,笑着道:“奉孝果然神机妙算。回信了,都回了。”
郭嘉近来酒瘾很大,又喝了一口,道:“那就该撒网了。”
曹操狭长双眼闪过幽芒,道:“也该捞鱼了。”
曹仁这时打马上前,低声道:“将军,监军这几日神神秘秘,进进出出,或许有什么事情。”
曹操没说话,无声看向郭嘉。
郭嘉叹了口气,道:“将军,得加快速度了。”
曹操的几十封信,不止将兖州、冀州搅和的风声鹤唳,朝廷也都开始清查朝臣是否与黑山军勾连。
加上曹操这十多天昼伏夜出,无声无息,朝廷里对曹操的不满在进一步加剧。
戏志才作为监军,明显是在做着什么事情。
曹操倒是不在乎朝廷里那些魑魅魍魉,沉思片刻,道:“再加速!”
曹仁,夏侯惇等人闻言,欲言又止。
这十多天的行军速度已经是最快了,再快,士兵怕是撑不住!
但曹操压力更大,他们只好强忍着,准备去安抚士兵。
郭嘉喝了口酒,自语般的道:“该有动静了才是。”
曹操对郭嘉很是‘敏感’,立即道:“奉孝的意思是?”
郭嘉看向他,道:“黑山军聚集了这么多天,不该无声无息,没有半点动作。”
曹操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开始皱眉,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浓厚。
“去请监军来!”忽然间,曹操沉声道。
郭嘉手里的酒壶一晃,心里开始警觉。
不多时,戏志才骑着马,不断咳嗽,脸色十分苍白的赶上来。
戏志才本就体弱多病,这么长时间的赶路,对他的身体来说,是巨大的伤害。
曹操见他这副模样,没了往日的嘘寒问暖,双眸灼灼,直接道:“志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将军?”
戏志才咳嗽着,见曹操,郭嘉,曹仁等人都盯着他,道:“将军指的是什么?”
曹操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以及不善,道:“本将奉旨讨贼,志才为监军,当同心同德,互通消息,志才,莫要因私废公!”
戏志才又咳嗽几声,继而沉默着。
他是聪明人,曹操话里的重点,他能轻易捕捉到。
斟酌再三,戏志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