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猛的一停,双眼怒睁,转头盯着程昱,道:“先生是说,那袁绍,是故意的,他们两兄弟,一同谋反了?”
是以,他对程昱的说法,十分赞同,认为是解决当前危机的妙策!
“主人!”
陶谦双眼已睁不开,嘴角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一点声音都没有。
赵昱急了,道:“先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他并不知道,身后看似平静,没有什么问题的琅琊郡,陶谦突然病故,水面下的矛盾浮现,危机摇曳。
张飞顿时急了,打马上前,与关羽并列,双眼如铜铃,声音更大,道:“你不是给大哥写信了吗?只要他调我们回去,袁绍那厮,还敢强留不成?”
皇甫坚长脚步飞快,道:“先生不懂,去年我在宫里陪陛下用膳,陛下无意中说过,孙坚,袁绍,刘表是第一道防线,这防线至少三年内不能丢,这才第二年,必须要再撑一年!”
程昱见皇甫坚长万般着急,忽然道:“二公子有没有想过,袁绍轻敌冒进,真的是无意的吗?他与袁术,可是亲兄弟!”
皇甫坚长还在来回踱步,心里千思百转,不断摇头,道:“这谁也说不准,这种可能不能出现!孙坚,袁绍……他们出事,刘表将独木难支,整个南方都将落入叛军手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赵昱默默无声,满脸悲伤的退了下来。
程昱听着,并没有阻止。
皇甫坚长心里惊疑不定,对于程昱,心里是十分佩服。
张飞冷哼一声,道:“什么鸟旨意,我不管!反正只要大哥来信了,我们就都回汉中,省得在这里受他娘的鸟气!”
赵昱没有拦他,在他看来,臧霸只是一时激愤,几千人跑去打数万人,只要没昏头,都不会干出这种事。
臧霸恨声道:“使君身体不好,但也不至于这么快,都怪那吕布,三番两次的要害使君!我欲兴师讨伐,你怎么看?”
赵昱对商贾之人最是不屑,甚至是厌恶,不由皱眉道:“他们来做什么?又想做什么生意?哼!告诉他们,想的别想,立即离开!”
皇甫坚长一愣,道:“连夜走?为什么?”
程昱心里透亮,乱世之中,有兵在手就有一切,陶谦想借兵,张超不想借,本质上都是一样。
臧霸板着脸,双眼似愤似悲。
程昱听着皇甫坚长的话,也仔细想了又想,忽然道:“倒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让董卓与袁术对上,饿狼恶虎相斗,朝廷或许至少还能有两年的时间。”
忽然间,一个皇城府的卫士急匆匆跑上来,紧张的道:“寿春那边的急报,说是袁绍轻敌冒进,被张郃包围在寿春,形势十分危急。”
“太守,糜家派人来了。”一个小吏来到赵昱身旁,低声道。
皇甫坚长边走边急思,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公孙瓒我能调动,我们加快脚步,或许能追上关羽。”
他想明白了!
臧霸并不是要去给陶谦报仇,而是打着这个名义,招兵买马!
“他不会打琅琊郡的主意吧?”赵昱眼神里出现一丝慌乱,心里阵阵不安。
张超见皇甫坚长等人没有耍滑头,心里大松,再次抱拳,道:“保重!”
皇甫坚长直摇头,道:“袁绍,孙坚都不能有事。走,现在去九江郡!”
陶谦费力的抬起眼皮,双眼无神,一点光彩都没有。
往常的他,肯定看不到这么多,早就鲁莽的撞过去了!
病房内,一时间哭喊连天。
在他看来,朝廷那边得到消息,也会做出判断,用不着他们这边紧张的出谋划策。
突然间,那妇人大哭,上前抱着陶谦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皇甫坚长一怔,道:“写什么?”
程昱摇头,道:“这也怪不得二公子。那孙坚目光短浅,屡屡与丁史君为难,若是他肯帮衬丁史君,局势何至于变成这样?”
关羽眉头皱了下,道:“我也不知道。”
程昱丈二摸不着头脑,道:“二公子,去了九江又能如何?那边我们是无兵可调的。”
程昱面露犹豫,见没有其他人,还是道:“朝廷撤出豫州以及半个徐州。”
他连忙左右前后四顾,见没有人,这才松口气,不停的眨眼,道:“先生,你这话要是传出去,朝野的口水都能淹死你。”
坐在高头大马,关羽摸着长胡须,神情淡漠,不慌不忙的行军。
皇甫坚长听着程昱的,原本还没反应过来的他,忽然惊叫一声,连连拍着脑门,道:“糊涂糊涂糊涂啊……”
皇甫坚长回头看了眼,根本不理会,道:“快走快走!”
程昱微微一笑,道:“他不是乞降吗?二公子与他谈谈条件,然后,双方的信会不小心走漏出去。”
程昱见皇甫坚长这么大反应,情知说的严重了,道:“二公子,这是下官判断的最糟糕的情况,孙坚在吴郡根基深厚,不是那么容易击垮的,袁绍背靠汝南,有公孙瓒在后,不会那么快落败,不用那么担心……”
臧霸上前盯着陶谦,默默良久,转过头,与赵昱对视一眼,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