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都上来。”
刘协余光瞥了眼钟繇与刘表,跟着刘辩上了马车。
钟繇,刘表没有任何表情,相继进入马车,见礼后,坐在两侧。
刘辩手里把玩着玉佩,与钟繇道:“刚才与卿家说到,京城里的纨绔子弟又冒出来了?”
钟繇躬身,道:“是。”
刘辩想了想,看向刘表,道:“廷尉府确实权责不够,刘卿家,御史台要拿出魄力来。”
刘表一脸的雅士高人风范,故作沉吟片刻,道:“陛下,御史台的巡城御史,近来也抓了十几个,但,不过是些打架斗殴,调戏妇女,算不得什么大事,罚了些钱,便放了。”
刘辩冷哼一声,道:“小事不惩,等到他们犯大事?即日起,凡是京中作奸犯科,屡教不改的,不论尊贵、出身,一律充军。对于管教不严的家族,入仕者,三年禁止晋升、调迁。未入仕者,三年不得入仕。”
刘表心中一惊,迟疑着抬手道:“陛下,是否,太过严酷?”
“严酷吗?”刘辩淡淡道。
刘表神色微变,躬身道:“臣领旨。”
刘辩面无表情,道:“即日起,御史台派监察御史巡视北方七州,在县令准许下,可即时罢免以下所有大小官吏。在郡守同意下,可罢免郡守以下所有大小官吏。在州牧、刺史同意下,可罢免以下所有大小官吏。”
这次不止是刘表震惊了,钟繇,刘协同样色变,吃惊不已的看着刘辩。
这,给监察御史的权力未免太大了!
刘辩手里捏着玉佩,稍作沉吟,道:“再派一路去益州。”
钟繇神情肃然,道:“陛下,臣担心,监察御史权力过大,会引出更大的乱子来。”
刘辩道:“不怕出乱子,朕担心的是他们豪气干云的去,一路好吃好喝,什么事没有的回来!”
钟繇不说话了,大汉朝吏治的腐败,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刘辩看着刘表,道:“刘卿家,有问题吗?”
按理说,这是给刘表巨大的权力,刘表非但没有觉得开心,反而心里惴惴不安,道:“陛下,御史台改制尚未完成,臣担心力有未逮。”
刘辩盯着刘表,好似突然想起来,道:“朕近来收到几道奏本,是要举荐卿家任兖州牧,卿家有意出京?”
刘表瞬间心中一冷,连忙道:“回陛下,皆是他人举荐,非是臣授意,请陛下明鉴。”
刘辩置若罔闻,忽然的转向刘协,微笑着道:“近来在尚书台学到了多少?”
刘协比其他两人还要紧张,小脸倒是平静,躬身道:“回陛下,臣弟获益良多,但还有诸多不懂。”
刘辩点点头,笑着道:“不懂是正常的,朕也有很多不懂,边走边学吧。明日起,你去御史台,替朕监察百官,维护朝廷纲纪。”
刘协双眼不停的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要去御史台?
刘表高人名士模样保持不住了,抬着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繇冷眼旁观,倒是有所明悟,并没有插话。
御史台的‘改制’从去年开始到现在,可以说是相当缓慢,尤其是派出去的监察御史,几乎没有什么功绩。
‘陛下怕是相当不满吧?’钟繇心里暗道。
接着,钟繇双眼微睁,而后不动声色的低头。
伏完的官职,还有一个——御史丞!
今天陛下去御史台,而后去伏完府邸,绝不是心血来潮!
钟繇余光瞥了眼刘表,见他神情不安,六神无主,暗自摇头。
“陛下,到了。”好一阵子后,马车外,传来潘隐的声音。
刘辩下了马车,入眼便看到浑身贵气的阳安长公主刘华站在门口,一脸恭谨。
刘华见到刘辩,连忙上前见礼道:“妾身见过陛下。”
她刚说完,便见刘协跟着下来,浓厚脂粉的脸上,出现浓浓的紧张之色。
刘辩注视着她的表情,抬头看了眼里面。
刘协站到刘辩边上,看着这个未来的丈母娘,小脸暗绷。
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他与伏寿,其实是有婚约的,但这是他父皇在掖庭见证下,他与伏寿交换了信物,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他是知道了吗?’刘协余光盯着刘辩,心怀忐忑。
刘辩见人都下来了,看着慌张的刘华,笑着道:“长公主,不请朕进去坐坐?”
刘华一惊,急急的道:“陛下请,陛下请。”
刘辩迈步走进去,入眼是众多豪仆,穿着不凡,大院装修很是奢华。
扫了一眼,刘辩绕过花园,走向前厅,道:“长公主,伏寿呢?”
刘华紧跟在刘辩边上,陪着笑道:“回陛下,她病了。知道他父亲病重,她一急,也病了。”
“对了,”刘辩哦了一声,道:“潘隐,医师到了吗?”
什么时候传过医师?
潘隐明知却不动声色的道:“回陛下,已经在路上了。”
刘辩点点头,道:“待会儿,让医师好好给伏寿看看。长公主,府里近来有什么困难吗?”
刘华见刘辩脚步飞快,小碎步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