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亲兵不敢多言,又进去与龚都、何仪拿印信。
见状,曹操来到曹仁边上,双眼冷厉的低语几句。
曹仁神色微惊,道:“真要这么做?”
曹操眉头紧皱,忽的快走几步,来到一处偏僻地,不断的呕吐,偏偏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脸角一绷,手指插入喉咙。
“呕……”
曹操大口的吐起来,多半是酒水。
曹仁站在他身后,曹操扣了好几次,只觉吐的差不多了,这才擦擦嘴,转过身,沉色与曹仁道:“这件事不准任何人知道,包括奉孝!”
曹仁点头,又见龚都、何仪的亲兵出来,不动声色的走过去,道:“随我去点粮。”
这些亲兵又喜又慌,急急应着。
龚都,何仪见曹操这么久没回,忍不住的出来,见曹仁真的去点兵,不禁对视一眼,暗自松口气。
曹操真的愿意招降他们,那自然再好不过。
“二位,咱们继续喝。”
曹操笑着道。吐了后,他清醒了不少。
何仪,龚都哪敢拒绝,只能陪着曹操继续喝酒。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大帐。
曹操给了官职,又给了钱粮,令两人放心不少,之前想要的那么多要求,反而不好提了。
曹仁与龚都,何仪的亲兵直奔昌安县城。
来到城门口,几个亲兵拿出印信,大声喊道:“曹将军已经接纳二位渠帅,并送二十万石粮食以表诚意,开门!”
城门上何仪、龚都安排的人,连忙吊下人来查看,仔细核对后,转头大声道:“是真的!”
“开门开门!”
龚都,何仪的亲信大喜,下令开门。
曹仁一马当先的进城,看着城门口,穿着破烂,手持各种武器,目光希冀的看着他的男女老少。
“啊……”
突然间,曹仁大叫一声,摔落下马。
“有诈!”
曹军纷纷大喝,而后拔刀就杀。
城外的曹军疯涌而入,喊杀声如雷。
“误会!”
“误会!”
龚都、何仪的一干亲信急声大叫,但迎来的是曹军的刀兵。
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带着兵马,从城外杀了进来,在昌安县城里横冲直撞,杀戮如潮。
城内的黄巾军措手不及,根本无力阻挡,降的降,死的死,足足一个时辰,渐渐安定下来。
待等天亮,曹仁,夏侯渊,夏侯惇等人才彻底控制住县城。
夏侯渊擦着胸口的血,来到曹仁跟前,道:“逃出去不少,降了大概十几二十万。”
曹仁最是稳重,道:“你们看好这里,我回去禀报。”
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没多说,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等曹仁回到大营,龚都、何仪两人已经是烂醉如泥,怎么叫都叫不醒。
曹操趁着没人,抱着夜壶,大口的吐着,不时用手挖喉咙。
曹仁进门见着,顿了下,无声退了出去。
曹操吐了好一会儿,双眼通红,脸角如铁,看了眼横七竖八的何仪,龚都,摇晃起身向外走。
他刚出门,曹仁‘恰’好从不远处走过来,道:“将军,做好了。”
曹操目中喜色一闪,低声道:“青壮多少?”
曹仁道:“少说有五六万。”
“够了!”曹操挺直胸口,长舒一口气,双眸灼灼的望向东方。
他自然不能要那么多老弱妇孺,要来何用?
凭白浪费他的粮草!
昏睡的龚都、何仪哪里会想到曹操这般狠辣,根本不是真心招降他们。
待等到中午,两人昏睡醒来,便发现他们身处昌安县城之内,顿时大感不妙。
曹操神情冷沉,盯着二人道:“龚兄,何兄,我好意接纳,而你们在城中设伏,差点杀死我族弟曹仁,该当何罪?”
两人浑身冰冷,哪里还不明白,齐齐跪地,龚都急声道:“曹将军,并非是我等设计,定是,定是城中奸佞所为,还请明察!”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仪接着道:“我等真心归顺,还请曹将军饶命!”
曹操神情陡变,连忙上前,扶起二人,微笑道:“我自是相信二位,只不过城中还有些不宁,需要二位协助一二。”
龚都,何仪对视一眼,面如枯槁,只得应声道:“我等领命。”
曹操一摆手,道:“元让,你带军司马与主簿前往。”
“请!”夏侯惇一抬手,凶色毕露。
两人头都不敢抬,连连应着。
有龚都、何仪出面,自然令曹操更容易掌控城里还剩下的十几万黄巾军,混乱的局势,迅速稳定下来。
另一边,曹操将郭嘉接进城,轻叹道:“未曾想出了这种事,现在只剩下十几万人,青壮不过五六万。”
郭嘉喝了口酒,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道:“将军是担心人手不够,计策须变?”
曹操沉色点头,道:“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摇头,道:“将军出兵,还担心招募不到人手?”
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