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长步伐匆匆,显然对此事极为重视,他的到来比预期中快了许多,几乎是带着一阵风,直接步入了病房。
他的眼神锐利,扫视了一圈后,迅速而果断地做出了决定,命令手下将神情各异的苏青、叶昀和周砚三人逐一分开,准备进行单独的问话。
苏青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无奈与不解,她轻轻摇了摇头,仿佛连开口吐槽的力气都失去了。
这几日来,他们三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共同待在这一间病房,要是想串供也早串完了。
此刻,却要因为“分开审问”这样老套的套路而被迫分开,这让苏青感到有些多余。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不解与不满,苏青还是默默接受了这一安排,她知道,在这个特定的环境下,个人的情绪与意见往往显得微不足道。
她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看着眼前认真严肃的人,重复着说了两三次的话。
“我也不知道,我说了,我只是无意中跟叶昀说起这个情况,是叶昀想到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孔琴的事跟你们的任务有什么关系。”苏青有些无奈,但是还在尽量配合。
“那你再说一遍关于这个孔琴的事。”许刚在旁边开口。
这个时候赵师长推门走了进来,然后坐到了苏青的对面。
“那我还继续说吗?”苏青问道。
赵师长看了眼桌子上的记录,然后说了句:“继续”。
“那个孔琴我不是第一次见她了,我第一次见她是在我还没跟叶昀结婚的时候。她那个时候是青山村的下乡知青,我跟叶昀结婚离开那里以后,就很长时间没有再见她。”
“再见就是还在西北的时候,叶昀受了伤住院,她来探病。可是话里话外就是为了叶昀好,让我离开叶昀,然后她能帮叶家平反。被我们骂走以后,没想到她还不死心。亲自跑去北省接叶昀的爸妈,叶昀跟我说爸妈应该是年底回来,可他们却提前了两个多月。”
“我当时没有多想,是后来无意间从叶昀他妈嘴里知道,他们之所以能早回来是孔琴帮的忙。后来她又以探望的名义,频繁的来家里。至于在家里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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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将脑子里所有关于孔琴的印象都说了一遍,至于叶昀推测的那些,苏青没有说。
晚上苏青回到病房的时候,就只有叶昀躺在病床上,而周砚不知道去哪里了。
看到苏青回来,叶昀的目光马上转向了门口,看到苏青没事这才说道:“周砚先回去了。”
“奥。”苏青只答应了一声,“我们也得尽快回去,我这两天给你稳定一下身体。治疗我们还是回去再说治疗的事,这里哪哪都不方便。”
“嗯,好。我也想尽快回去了,赵师长后面恐怕还要找我询问情况。”
苏青听他这么说,忽然想到,有些她不能问的她不会问,但是有一点.........
“我不打听你们的任务,也不想知道孔琴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我想问问这件事对你的升职有影响吗?”
听了苏青的话,叶昀愣了愣,然后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我现在都这样了,影不影响有什么用。”
“怎么没有用啊?这件事本来跟你关系也不大,该咱们得的不能让啊!周砚不是说.........”
“这件事跟我关系是不大,可跟我妈有没有关系我现在并不确定。”
苏青也明白了,要是被叶母知道她坏了儿子的大事,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感想。
之前还嫌弃苏青没有帮叶昀升职,现在知道自己拖了后腿,那她又该如何。
苏青在这给叶昀做各种好吃的,没过多久看着叶昀的脸上就胖了些。
苏青看叶昀稳定了些后,就跟医院商量着准备带叶昀回去了。
两天后,晨光初破晓,部队特地安排了一辆宽敞舒适的专车,车身上挂着军徽,显得格外庄重。
车门被训练有素的士兵恭敬地拉开,一股清新的空气伴随着微风拂面而来。
叶昀看到他们就眼前一亮,眼中闪烁着归家的急切与期待;苏青则显得更为平静,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接下来安排的深思熟虑。
在车上,苏青轻声对叶昀说:“回京市后,我们先不回家里,直接去师父那里。师父那里现在东西都挺齐全了,我觉得在那里能对你的治疗有帮助。”
叶昀闻言,虽然心中对家的温暖有所向往,却也明白苏青的安排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于是点了点头,“我听你的安排。”
随着车轮的滚动,沿途的风景如画卷般展开,城市的喧嚣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郊外宁静的田野和远处朦胧的山影。
车内,两人偶尔交谈,更多的时候则是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
苏青不时侧头望向叶昀,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坚定,她知道,无论前路如何,她都会陪着他的。
跟叶昀在一起这么时间,她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报恩心态,她已经把叶昀当成了真正的家人。
几个小时后,专车稳稳停在了京市一隅,谢俞的医馆就在不远处了。
医馆外观古朴,门楣上挂着一块木质匾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