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愕立在了当场。能做的数据,他们都已经用尽快的速度完成了。连票据记录,包间包租记录,甚至包间里的剩菜,都从别的桌找来凑好了。
以他们对事物的了解,已经是“无懈可击”了。只是他们对事物的了解,显然远不及掌管执法队多年的徐清。
他们不知道金钱门还能查到转账流水。
徐清那沙沙的的声音渐渐有了冰寒:
“凌梦于7点48分,向西门海鲜付款372晶圆。你却说凌梦在西门海鲜没有消费。这样公然的篡改和捏造,已经构成陷害同门的事实了,知道是什么惩罚吗?”
徐清突然加重了声音:
“杖五十,驱逐出炼山谷。”
“不!不!”
原本愕然的服务生,突然明白了面对的惩罚是自己根本承受不起的,噗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
“是谁让你做的?”
“是、是腾小白。”
四周所以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了站在墙边的腾小白。
腾小白的额上是满满的冷汗。
只有徐清看也没看腾小白一眼,继续凌厉地紧盯着服务生:
“胡说。一个精武系的白领弟子,能让你一个火苑的弟子,做这么大风险的事情?到底是谁?说!”
“是、是曲墨师哥。呜、呜、呜。他答应保我进内门,呜、呜、呜……”
完全崩溃了的服务生,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着。
徐清朝着边上的四名蓝领弟子扫了一眼:
“把她带回执法队,杖四十,保留学籍。”
这些既没有财势,又缺少天分,靠打工挣着学费,苦苦支撑着学业的普通学子,她们真的很不容易。
能够被保入内门,会有有多么大的诱惑,徐清当然清楚。只要能诚实的交代幕后主使,徐清愿意放她们一条生路。
“谢谢徐清师姐,谢谢徐清师姐。呜、呜、呜……”
看着服务生被带出了西门海鲜,徐清对一个金领的执法队员吩咐到:
“你带几个人,去把曲墨带来。记得先向诗蕊姐报备一声。”
慕诗蕊是火苑的一姐,要带走火苑的金领弟子,先向慕诗蕊报备一下,即是对慕诗蕊的尊重,也是为万一不明真相的火苑弟子有什么骚动,做好心理安慰的铺垫。
看着徐清有条不紊的处理着纷乱的头绪,冯苏樱更是如坐针毡。
打脸啊。
老脸被打得啪啪直响。
刚刚摆个高洁的姿态,一定要“严查严惩”,就牵连出了自己火苑的金领弟子。
不好再乱发什么指示了。
希望赶紧找到个合适的借口,赶紧抽身而去。身为火苑的大长老、炼山谷的代理谷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颜面尽失过。
唉,真不该这样冲动的。明天,不知道会有多少想看火苑笑话、想看她冯苏樱笑话的人,会风言四起。
到此时,她如果还不明白事情的大概,这么多年的火苑大长老真的白当了。
她的脸色已经阴郁的要滴出水来。
徐清把脸转向了一个精武系的金领弟子,略带沙沙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拿下腾小白。”
腾小白笔挺的站立着。
带着红袖箍的金领弟子,走到了腾小白的面前,沉默的凝视了腾小白几秒钟,慢慢的伸出手去,一把撤碎了腾小白臂膀上的红袖箍。
这是经过了一次坚固附魔的袖箍,一般普通的刀剑都划不破。这也是承载着精武系弟子最大骄傲的袖箍,俨然已经成为了执法队学子们的精神支柱。
坚固的袖箍被一把撕碎。滕小白被割裂的肌肤上渗出了殷殷的血珠。
腾小白脸色煞白的挺直站立着。胳膊上这点疼对他算不得什么,只是那被撕碎的袖箍,仿佛把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精神和尊严,顷刻间撕碎了。
脸上的肌肉颤抖着,突然声嘶力竭、不顾一切的喊了起来:
“这事和冯毓婷无关。就是花五!就是花五抢走了她的精品筑基丸。我到的时候,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哭……”
嗖……
徐清的身影从桌子后面倏然拔起,眨眼已到了腾小白的身旁。她的右膝一靠腾小白的左腿弯,右肘横着击打在了腾小白的左肩胛上。
笔直的腾小白“噗通”摔倒在了地上。
徐清单膝跪蹲,右肘狠狠地压着腾小白的脖颈。腾小白的头紧压在地,他的右脸被直接摩擦在地板上:
“然后呢?如果你拿着刀去把花五剁伤剁残,我徐清都敬你是条汉子。我徐清会为你站队,整个执法队都为你站队。”
“可是你呢?却整出这么一场闹剧,篡改数据!捏造现场!只让人觉得下作、觉得恶心。整个执法队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整个炼山谷的脸也让你丢尽了。”
“你以为下午的所作所为,左玄没有证据,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只是一个人,一旦靠下作和恶心获得了某种好处,他必然会在以后的事情上,表现的更下作、更恶心。”
徐清慢慢的站了起来,环视了周围的执法队队员:
“花五绝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拿着刚才的〔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