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今日便要赶往阜阳老家,她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直到老夫人挥了挥手,将一个锦盒拿到了姜景妤身前,原本无精打采的秦氏倏地坐直身子瞪大了眼睛!
“你嫁到将军府祖母也没有什么能送给你的,这个镯子你收着,还望景妤不要嫌弃才是。”
老夫人说着打开了锦盒,一只羊脂玉手镯瞬间亮了出来。
看到羊脂玉手镯那一刻,秦氏眼睛都瞪直了!
当初老夫人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时陛下赏赐了许多宝物,这只羊脂玉手镯便是其中一个。
玉镯质地绝佳,极其珍贵,戴出去别提多有面了,秦氏已经馋许久了。
她不止一次暗示过老夫人想要这个玉镯,奈何老夫人一直不上道,从未提过要将镯子送给她,秦氏因为这事气了好一阵。
时隔太久,秦氏早就已经忘记了玉镯的存在,如今手镯被老夫人重新拿出来,死去的记忆又突然开始攻击她。
她直勾勾的盯着锦盒中的手镯,馋的差点流出哈喇子。
姜景妤虽然不知玉镯的来历,但直觉告诉她这镯子很珍贵。
她急忙推脱:“这镯子太珍贵了,景妤不能要,祖母还是留着自己戴。”
秦氏忙点头,对对,不能要,不能要!
老夫人笑道:“傻孩子,祖母年纪大了,哪里还戴的了这些东西?”
秦氏脖子前伸,直勾勾的盯着老夫人手中的玉镯:“母亲说的是,这只镯子跟母亲的身份和年纪确实不太相配。”
“但若让景妤一个小辈戴出去的话,未免显得太过招摇,这可是御赐之物,若是被人盯上生了别的心思……可是会生出祸端的!”
秦氏故作恐吓,随即一本正经道:“景妤肯定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不想收,既然如此,不如……”
秦氏矫揉造作的往上拉了拉袖子,露出了自己的手腕,言外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老夫人淡淡的瞥了她,拿起锦盒中的玉镯,拉着姜景妤的手套进了她的手腕上。
秦氏:“……”
合着她方才是在白费口水??
老虔婆!
她意思都这么明显了,竟然还将手镯送给别人!!
老夫人拉着姜景妤的手,宽慰道:“景妤不用听你母亲胡说八道,有祖母在,我倒要看看谁敢打景妤的主意!”
老夫人的视线似有若无的瞟向秦氏,眼神中满满的都是警告之意。
秦氏悻悻的收回视线,低头将眼中的不满掩去。
若嫁过来的人是染儿,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染儿那么懂事,听到她的暗示后肯定不会再收玉镯,甚至还会劝母亲将玉镯送给自己。
哪里像姜景妤,一见到好东西就走不动路,嘴上说着不要,最后不还是乖乖戴上了?
真是小家子气!
一点都配不上砚辞!
秦氏虽然低着头,但手中快要被她扯烂的帕子却彰显着她此时的愤怒和不悦。
老夫人皱了下眉,沉声道:“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前往阜阳老家?”
秦氏咬了咬牙,一脸不甘:“是!”
等秦氏从视线中离开后,老夫人脸上的阴翳才彻底消失。
眼不见心不烦!
“连秋,你去我房里将那株老山参拿来,景妤这孩子太瘦了,得好好给她补补。”
“是。”
嬷嬷走后,正厅只剩下姜景妤和老夫人二人。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眼睛深处满是自责:“好孩子,因为祖母一己之私让你成了那个被迫嫁入将军府的人,祖母在这给你说声抱歉。”
“祖母不求你能够原谅,只求你不要将这件事怪罪到砚辞身上,这件事跟砚辞无关,是祖母不同意相府退婚。”
老夫人这辈子战过疆场亦上过朝堂,不论是气魄还是阅历都不输任何男儿,甚至比一些男儿更有气势和魄力。
不论是在战场还是在朝堂,从未有人因为她是女子而看轻过她。
就是这样一个孤傲清高之人,如今为了自己的孙儿甘愿放下身姿,对姜景妤发出了恳求。
她也不过是一个忧心孙儿的祖母罢了。
姜景妤回握住老夫人的手,一脸认真:“祖母这是什么话?能嫁给砚辞哥哥,是景妤之幸,景妤感谢祖母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祖母?”
老夫人一愣,想到某种可能,眼中的自责渐渐由激动代替:“景妤你,莫非你对砚辞……”
“不错,祖母,我心悦砚辞哥哥。”
姜景妤大方承认。
这个结果让老夫人既惊讶又惊喜,她拉着姜景妤的手又紧了几分,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她。
“景妤,你实话告诉祖母,你说的是心里话还是为了不让祖母自责才故意这样说?”
姜景妤无奈的笑了笑:“祖母,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和砚辞哥哥从小就认识,以前我受欺负时一直是砚辞哥哥护着我,除了我娘之外,砚辞哥哥是第二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本来以我的身份是不可能嫁给砚辞哥哥的,但托了祖母的福,如今我不但嫁给了砚辞哥哥,还是以正妻的身份嫁给了他,所以祖母,景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