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萧云仙哭丧着脸跪在萧霓仙脚下,声音带颤,“皇姐!”
萧霓仙扔下手里的折子,声线淡淡,“看到了?”
萧云仙眼泪都下来了,“是!”
鹰羽卫监察百官,护卫偌大的皇宫。
虽是职责所在,但人手有限,没办法做到事无巨细,诸事无漏。
更不敢百无禁忌的在后宫乱逛荡。
不过,鹰王有一面宝镜,可以根据此宝监视后宫的细节。
刚刚,北境王萧云仙就在镜前,亲眼看着宫嬷嬷离开这里,人刚走到一半儿就消失了。
甚至,神君境的她都没感觉到哪怕一丝丝的波动,人就彻底消失了。
萧霓仙意味深长地给她传音,“我们才是最弱的。”
谁也惹不起,唯一能做的就是搭起台子,让他们自己互掐互斗!
成源子胜了,皆大欢喜。
成源子败了,无非是维持原状。
生生死死的这种事儿,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
萧云仙咽下打了一半儿的哭嗝,湿漉漉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家皇姐。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她怎么忘记了,皇姐虽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但却也是修士。
不管她的修为是怎么来的,是修士就有道心,就有自己的道。
她母皇的道是,帝王术中的强者之道。
可惜,她再强,也没强过命运。
甚至,还是历代女皇中,寿命最短的一个。
她自己的道,其实也是帝王之道,是其中的生存之道。
皇姐萧霓仙的道,乃是帝王道中的平衡之道中的小道,夹缝中求生存。
萧云仙想到某种可能,一改之前的哭丧相,也鲜活了起来。
“皇姐,他们知道吗?”
萧霓仙满不在乎地说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如此安排,或许顾源子还求之不得呢!
不得不说,萧霓仙虽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却是个算计人心到骨子里的女皇。
事实也果如她所预料的那般,成源子虽气恼她的薄情,却也很欢喜她送的这份大礼。
原来,凭空出现在萧霓仙的大殿时,宫嬷嬷立时就缩了回去。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显然,成源子是它所不想见到的人。
不只不想见到,还想刻意回避。
而萧霓仙本人,非但不曾斥责,反而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这就很不对劲了。
宫嬷嬷一直在萧霓仙身边服侍,从不离其左右。
正常情况下,面对凭空出现的成源子,就应该虚张声势的厉喝一声,“大胆,惊扰圣驾,该当何罪?”
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却能壮声势,维持皇家的脸面。
而不是如这般弃女皇于不顾,她自己先一步苟了起来。
到底是做过皇夫的男人,联想到之前想吞噬掉夜离歌的胡虫,成源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有意思,这东西是在被惊动后,主动出现捕食了?”
胡虫这种东西,灵智非常高。
圈养人族在这里牟利,却又让她们心甘情愿,智商能低的了吗?
它们在幕后薅功德信仰以及其他所需的宝物,而且,这么些年以来都没被发现。
现在这只胡虫,错就错在,它们不了解王权时代,更不了解宫嬷嬷这个角色。
与之相反的是,做为女皇的男人,成源子很熟悉宫嬷嬷。
以前,即便在他们情深意重的在床上双修的时候,宫嬷嬷都要在屋外护法。
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电光石火间,成源子忽然间明白了萧霓仙的用意。
“这是要拿本尊当枪使啊!”
这女人也真是不知所谓,凡事总喜欢用政治上的那一套。
撒个娇就能能解决的问题,一定要上升到另一个层次的阴谋论,无趣的很。
不过,胡虫于修士反过来更是不可多得的大补之物。
他不介意收下这份战利品。
唯一麻烦的就是,胡虫逃速极快,化一缕风分散开来,瞬间就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像在夜离歌体内的时候,逃无可逃。
若想逮个正着,就要主打一个出奇不意。
所以,宫嬷嬷被套了黑麻袋。
而黑麻袋也不是平常之物,是成源子专门炼制的,可巧能用在宫嬷嬷身上。
“景小子,呶,给你的!”
陈景元犹豫地打量着黑布袋,“前辈,这是什么?”
成源子,“胡虫,助你突破神尊境瓶颈。”
“啧啧,”夜离歌围着转了两圈儿,“师父,你这黑布袋不错,给我来一打呗!”
成源子嘴角微抽,“算你有点儿眼光,给你一个爱要不要。”
黑袋子虽然看起来不够精致,但贵在实用。
空间类的宝物,比如夜离歌的随身洞府,好则好矣,但却受限于实力,不是想套谁就能套谁的。
以元赫神尊为例,如果夜离歌想强行将他收进自己的空间,在遭到元赫神君本人强烈反抗的情况下,非但不能够成功,还有可能受到反噬。
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