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不管永夜上神如何坚持,最后还是跟着午生长老提前离开了。
这注定,父女两个不能在仙界团聚。
不能拉拉她的小手儿,也不能摸摸她的头,甚至不能象所有的父亲那般,带她玩儿,指点她修炼。
不能,一次都不能。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原本在北辰小界的飞升通道打开的那一刻,罪神渊就将永夜上神自动排挤离开了。
罪神渊只关有罪的神仙,那满身的功德金光越演越烈,几乎毁掉半个罪神渊。
所以,永夜上神提前离开了。
只不过,他比谁都清楚,注定在仙界待不了多久。
第一时间,他找到了自家老父亲,零见星君。
“爹,真好!”
父亲零见星君在仙界,哪怕自己离开了,自家宝贝女儿也还会有人照顾。
古越虽然也不错,但古越实力有些弱,不足以为依靠。
甚至,夜离歌初来仙界时,为了给她找得力的依靠,古越连肖家那种破落户,都要虚以委蛇。
零见星君也是一言难尽,“咱们家叶子很快就从阴阳秘境出来了!”
一家三代人,终于可以团圆了。
以自家小孙女的气运,别人寻不来的玄元镜,自家小孙女肯定能顺利带出来。
玄元镜,可甄别虫子的宝物啊,几乎是仙界所有人的福音。
永夜上神:“儿子不孝!”
恐怕不能在仙界久待,上边催的太急了。
零见星君,“不是还应该有个滞留期的吗?”
以永夜上神现在的情况,是可以在仙界滞留段时间的,因何如此着急?
永夜上神不想自家父亲担心,于是说道:“月芽给儿子捎来一封亲笔书信,她遇到了一些事情。”
零见星君也想起了这事儿,笑着说道:“瞧我也是高兴糊涂了!”
他们在仙界,好歹有一大家子呢。
月芽上神在神界,形单影只的,更需要有人关心。
神是无情的,神也是最有情的。
神可以博爱,也可以专情,没有谁规定神就像神龛上的塑像似的冰冰冷冷的。
戈红衣探出半个头来,“大舅舅,你们不是想再造个小儿吧?
我可告诉你们啊,再造多少个也取代不了表姐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炜宁仙君一巴掌拍他头上,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怎么哪儿哪都能露出你这么个玩意儿来啊?”
原本凝重的气氛,被戈红衣一搅闹,突然轻松了。
永夜上神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怎么见到了那位##神啊?”
戈红衣一脸茫然状,“大舅舅,##神是哪位神啊?”
难道是不配拥有名字?
炜宁仙君一巴常呼后脑勺上,“闭嘴!”
戈红衣委屈的扁了扁嘴,小声嘟囔了一句,“父亲你又打我!”
并非那位没有名字,而是大家都不愿意,甚至是十分忌讳提及那位的名字,可以想像有多么的不受待见。
也就是戈红衣年纪小,阅历少,但看到自家长辈们的一脸凝重,也不敢大呼小叫了。
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尖叫,“霉神?他丫的来这里作甚?”
零见星君:“那肯定没好事情!”
霉神所到之处,轻则重伤难愈,重则全家瘟疫死光光。
尤其是气运低的修士,碰上霉神,那就没个好了。
此时的他们尚且不知,大罗金仙境界的驰元仙君,就是遭了霉神的嫌弃,触了那位的霉头,所以才接二连三的倒霉,最后又顺应时势的陨落在了阴阳秘境中。
戈红衣下意识地问道,“他,他来中仙界作甚?”
炜宁仙君:“还能作甚?”
除了做他那份不受人待见的本职工作,难道还会是跑来认亲的?
戈红衣:“那可没准儿?”
刷,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
万众瞩目的戈红衣,突然就嘚瑟了起来,如果是他想的那样,还真有可能。
永夜上神温声问道:“红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戈红衣倒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外公,表姐有个徒弟,可还记得?”
炜宁仙君知道的比其他人清楚,“首徒夜冰,捉月一族,除了少言寡语之外,没什么不正常的啊?”
戈红衣:“二徒,齐景颜。”
炜宁仙君:“驰元仙君的嫡长孙,怎么招惹那位大神啦?”
戈红衣神秘兮兮地一笑,“他有个绰号叫霉蛋儿。”
然后呢?
一个绰号能意味着什么?
别过头,大家不想理会小辈们的这些玩笑般的官司。
失重感太强烈,戈红衣不服气地鼓起腮帮子说道:“我表姐平时都不让我们和齐景颜有太多接触,还有,还有……”
他倒是一口气举了好几个例子,都是关于齐景颜的。
“嘶,”零见星君忽然也想了起来,“这个齐景颜也确实与众不同!”
初见没多久,一语不合,就一股脑的向自己扔灰黑色的术法,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霉气?
因为修为低,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