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洲眯了眯眼睛,把心底关于纪芸白的那些思绪都赶走,举起酒杯跟合作伙伴一碰,轻嗤了一声说:“哪能,再忙也是有空来跟刘总你谈生意的。”
刘总显然很是受用这话,咧嘴笑的极为开心。
陆远洲脸上带着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他一杯一杯喝着酒,许是喝多了,眼尾带着一点晕红。
刘总见状就开起了玩笑:“没想到陆总酒量退步了,想当年——”
“先生!这里是私人包厢你不进去,哎先生——”
刘总的话被外头的喧闹声打断,他不悦地皱起眉头,高声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包厢的门立刻被打开,不等服务员说话,一个高大男人就闯进了进来。
“陆远洲!纪呢?你把纪藏到哪里去了?”
“赵先生?”
赵文卓家世不俗,虽然之前在国外,但刘总不可能不认识这人,他诧异地看了赵文卓一眼,又偏头看向陆远洲。
陆远洲这会没空搭理刘总,蹭地站起身,满脸凶相:“你什么意思?”
“我找不到纪!电话关机打不通,她家里也没人,我问了她的同事,说她早就走了,可是她根本就没出公司,我下午一直在你们大厦对面的咖啡厅等着,我就没看见她出来过!”
陆远洲眼底闪过惊色:“纪芸白还在公司?”
意识到了什么,陆远洲拿出手机给大厦的管理员打电话。
“集团内已经没有人了啊。”管理员看了一眼巡逻保安的日志,肯定地说:“刚才已经全部巡逻完了,的确没有人,电闸都已经拉掉了。”
陆远洲双目圆睁:“该死,肯定还有人在,赶紧让人去找!”
管理员不知道陆远洲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但老板要求不敢不做,挂断电话赶紧让人去找人。
陆远洲拔腿要走,注意到刘总还在,这才忍下焦急跟刘总道了一声歉,表示自己有事要先离开。
刘总从刚才陆远洲的架势也看得出来他很着急,自然不会拦着。
不过在陆远洲跟赵文卓一起走了之后,刘总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地说:“之前听说陆总很在乎他身边一个小秘书我还以为是假的,现在看来,所言非虚啊,果然能传出流言来都不是空穴来风的。”
刘总的秘书走过来,恭敬地给刘总倒了一杯酒:“似乎是那个叫纪芸白的?”
刘总咧嘴一笑:“是呢。”
“之前不是听说陆总对安知雪一往情深,安知雪出国多年也念念不忘吗?没想到到底还是新人胜旧人啊,瞧刚才陆总那着急的样子,说只是玩玩谁相信啊。”
秘书恭敬站在一旁,并未接话。
刘总想到这是自己第三次请陆远洲吃饭,而且这次甚至他还没说出自己的目的陆远洲就走了,很难不怀疑这是陆远洲故意推脱。
“找陆远洲要块地皮可真难啊。”
“陆远洲既然这样在乎自己身边那个秘书,就是不知道正主回来了他又会怎么办?你说,陆远洲会听枕头风的话吗?”
秘书十分谨慎地回答:“或许会。”
“也或许不会是吧?”
刘总哈哈大笑:“你还是太保守了,安知雪对陆远洲的影响,你没见过所以你不知道,来,替我准备一份礼物,找人亲自送到安小姐手上。”
秘书应声,刘总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陆远洲,那块地皮我还就要定了!”
……
“你就这么把那刘总丢下不好吧?”
赵文卓也是公司老总,看刚才那个刘总的样子就知道俩人估计是要谈生意,估计还是没谈拢,他并不想让陆远洲在纪芸白面前表现,所以他现在有些懊恼直接过来找陆远洲了。
应该先打个电话,然后他率先冲进陆氏集团找到人,这样纪肯定会对他感动得无法自拔的。
陆远洲一眼看出赵文卓那小人心思,冷哼了一声说:“那你替我去谈?”
赵文卓翻了个白眼:“跟我有什么关系,那可是你的合作伙伴!”
“也可以不是!”
刘瑞龙那个老东西老奸巨猾,想要的那块地皮虽然不至于说是标王,但价值也绝对不低。
他几次邀请,为的就是想要压价,这他怎么可能愿意?
“所以你刚才这么着急出来,并不是因为你担心纪,而是还要感谢我,因为我帮你甩掉了一个难缠的对象对吧?”
陆远洲拧眉,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却被他硬生生压了回去。
他听到纪芸白出事的那一瞬的确是什么都没去想,一心只想着要赶紧去找纪芸白了,但这话他为什么要跟赵文卓说?
“你倒是真关心她。”陆远洲想到赵文卓刚才说的话,顿时阴阳怪气起来:“好歹也是公司老总,居然在我们公司门口等一下午,你公司员工要是知道你作为老板这么闲怕是都不想干了。”
赵文卓咧嘴一笑,神色得意地反击:“总比陆总好,跟你干了五年的秘书翻脸不认人要走,可见陆总对自己身边秘书的待遇差得很,陆总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怕是其他人也会不想干了的。”
“你!”
陆远洲被戳到了痛处,眉心皱得能夹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