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经病,再次接口说道。 “黄巾兄弟们,正在干着一件伟大的事,只不过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 “我这是在帮他们认识到,打碎这吃人的世界,推翻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是一件亘古无双,伟大的事!” 太史慈气恼地指着那神经病的鼻子,对刘枫说道。 “主公,你看看,他就是一直在讲这些东西。我感觉我的兵,都快要被煽动起来了。” 刘枫明白了。 这个神经病,其实也未必就是真的神经病。只不过他的观念,就有点太过惊世骇俗了点。 “你是祢衡?” 那神经病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原来你听说过我,那你还不算太无可救药。” 这…… 刘枫算是知道,这个祢衡为什么不讨喜了。他基本不会说人话,就非要把人气到想杀他才行。 同时也知道,祢衡为什么没有用武之地了。在这个时代,搞颠覆阶级的新思想,妥妥会被诸侯,联手封杀。 毕竟掌权的,都是权贵阶级。 也难怪他要去夸奖黄巾所做的一切。他这个人,有点极端啊,对于黄巾对底层百姓的荼毒,就完全视而不见了。 刘枫揉了揉太阳穴。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现在见到祢衡,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要控制了他,于禁那边挖坟,就更安全了。 “祢衡,你的思想,有个很大的漏洞,你知道吗?” 祢衡不屑地瞥了刘枫一眼。 他向来很自负,认为天下人,就没有一个比得上自己的。当然就更不会有人,能指出自己的漏洞。 “你倒是说说看呀。说得不对,可别怪我打你的脸!” 刘枫也对祢衡的这种嚣张狂妄,非常不满。 决定好好地教训他一下。 说到阶级革命,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人比刘枫,了解得更多! “世人所处的位置,就如同这台阶一样,有人在高处,有人在低处。我将这种现象,称为阶级。” “阶级导致了不平等,也导致了不公,这就是你怨气的由来吧?” “你指望黄巾,去推翻上面所有的阶级?” “可是你想过没有,黄巾对百姓是残暴的,他们本身就不能代表百姓。黄巾的出现,也不过是凭空塑造了一个阶级出来,依旧是在压迫残害百姓!” 刘枫的话,很深奥。 其中又出现了一些新词,这些是祢衡之前想都没想过的。 听了刘枫的话,祢衡感觉自己的思想,受到了冲刷。 醍醐灌顶! 不说刘枫讲的那些道理,单就说刘枫提供的这种分析方法,按照阶级的理论去划分。这就让祢衡的思路,清晰了不少。 想来想去,祢衡有点尴尬地发现,自己似乎是真的跑偏了。 根本没法反驳! 祢衡这个人,倒也干脆。 “你说得对,你是我爹!请受儿子一拜!” 说着,就要从太史慈的手中,挣脱出来。可是就凭他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挣脱? 刘枫冲着太史慈,摆摆手。 祢衡这才算脱离了太史慈的魔掌,扑通就对着刘枫跪下,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刘枫都挺无语的。 不过就是谈论一下思想,至于吗? 这个人,有点太极端了啊。 不管至不至于,他都不能放祢衡走。打算给祢衡,找一个妥当的去处,省得在这里碍事。 “这样吧,我需要一个人,去袁绍那里,替我送一封信。” “祢衡,你去跑一趟吧?” 祢衡却老大不情愿的。 “袁绍这种猪狗,也配让我送信?” “我还是要多跟在你身边,学点东西。这世上,能有资格教我的,只有你一个!” …… 刘枫可不想留这么一个祸害在身边。 祢衡有思想归有思想,可实在是没什么用啊!不但无用,反而有害! “哎,不要歧视猪狗!” “袁绍正在征讨黑山军,要是没有你的帮忙,黑山军恐怕很快就要抵挡不住了。” 黑山军和黄巾军一样,都是底层人,对于这个世界的挑战。 祢衡既然欣赏黄巾军,那多半也是欣赏黑山军的。 果然。 祢衡又开始担心起黑山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