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不满的瞪了裴奕一眼,小声道:“你遮什么遮?不是你提议来偷偷考察儿媳妇的吗?”
裴奕眼神飘忽了下:“我是看到你拿,我才拿的。”
“再说了,在任何事情还没有明朗的情况下,做人得低调一点。”
苏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再作声。
裴之珩低沉好听的嗓音,从电视机传了出来。
“还在生我气啊?”
“怎么又拿枕头把脸挡住了?”
“是不是想和我玩躲猫猫的游戏呀?”
“嗯……我看看啊,左边系围裙的肯定不是你……”
“左边那身材,可谓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苏酒忍不住抖着肩膀笑了起来。
裴奕一脸猪肝色,整个人尴尬得不行:“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老年人身材不都这样吗?”
切……
同为老年人,她就跟他不一样!
为了展现出一副健康有活力的好体态。
苏酒吸气收腹,把自己的脊椎拉得直直的。
裴之珩:“这右边嘛……你是给我眼睛加了滤镜了吗?”
“你这曲线,拿棉花垫的?”
此时此刻,局面发生了戏剧性的反转。
这下换裴奕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那豪放派的狂笑,响彻客厅,直冲云霄。
苏酒涨红着脸,生气的把枕头往沙发上一摔。
然后她又夺过裴奕手里的枕头,不停往他身上砸。
“我让你笑,让你笑!”
“我年轻时身材难道不好吗?啊?”
“50岁能保持得像我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有什么可笑的?”
看着那对打打闹闹的老baby,裴之珩俊脸猛然一僵。
他从牙缝里冷冷挤出几个字:“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儿?”
夫妻俩顿时停止了打闹。
苏酒睁眼说瞎话的道:“江姨说你出差了,我怕你别墅里的保险柜被偷了,就过来帮你看家护院。”
裴之珩把视线移到裴奕身上:“那你呢?”
裴奕把脸一板:“老婆跑了,我过来追老婆不行吗?”
裴之珩眯起眼眸,嗓音不自觉的染上了一层寒意:“那她人呢?你们给我藏哪儿了?”
虽说裴之珩是他俩的儿子。
可一旦儿子黑起脸的时候,夫妻二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怕的。
为了息事宁人,苏酒正色道:“她学别人进酒吧,喝酒去了。”
裴之珩怔了几秒。
然后“滋滋”几声,屏幕黑屏了。
苏酒僵硬的转过头看着裴奕,询问道:“咋整?”
裴奕幽幽道:“当然是赶紧收拾东西,主动走人啊。”
“起码主动走,比起被赶着走,要看起来稍微体面点儿吧?”
苏酒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我看行,就这么办。”
……
宾利车里。
裴之珩的大半张脸,被埋在阴影里。
开着车的林特助,只感觉有股瘆人的寒气,正源源不断的往自己后背冒。
明明下私人飞机时,裴总的心情还十分明媚的。
怎么这才一会儿功夫,他就变天了。
林特助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问道:“裴总,我们要去哪儿?”
裴之珩没有回答。
而是冷着脸,掏出手机给莫妍打了通电话。
“莫经理,时念为什么还没有下班回家?”
莫妍平静道:“不应该啊,5点的时候,我就让他下班了。”
裴之珩淡淡道:“那为什么有人跟我告密,说她人在酒吧喝酒?”
时宛的作息习惯,他比谁都知道。
这么晚了,她不可能夜不归家。
她也没有特别要好的狐朋狗友。
除了因为公事,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能让她大晚上的进酒吧喝酒。
莫妍顿了会儿:“哦,我想起来了。快下班的时候,天成的苏总,指名要时念去给她送一份文件。”
“会不会是两人聊着文件,聊出感情来了,然后就喝上了?”
裴之珩嗤道:“不可能!”
随后电话被无情的挂断了。
他冷然开腔:“去夜兰会所。”
那是苏家开的。
苏晨溪如果要喝酒,她只会去那儿。
……
会所的霓虹灯,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但这对裴之珩来说,光芒背后隐藏着的,是无尽的猜疑和不安。
时宛和他的第一次,就是因为醉酒而引起的。
一想到她很有可能和其他男人交谈笑饮,或者拥抱热吻的场景。
那种感觉,几乎要让他失控到想杀人。
裴之珩的拳头不自觉地紧握,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
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每一步都带着急迫。
终于,他打开了苏晨溪的包厢。
而苏晨溪,正露着大半个白花花的肩膀,野性十足的跨坐在时宛的腰上。
“时念,你这腰带有几根啊?我怎么解不开?”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