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与祁陆闻之间的广式早餐并没有吃成。
鹿梨临时接到了何彦彦的电话,何彦彦要见鹿梨,在半小时后。
如果是以前,鹿梨会将何彦彦这件事延后,她要先陪祁陆闻吃完这顿早餐,再做其他事。
可……
“祁陆闻,我要去忙,改天陪你吃早餐?”鹿梨说道。
祁陆闻点头:“需要我送你?”
“谢南意马上就到。”
鹿梨这话刚说完,谢南意已经到达。
车子刚听稳,祁陆闻便上前一步,给鹿梨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中午回来吃饭吗?”
“中午不一定,但晚上可以。”鹿梨想了想说。
祁陆闻点头:“到时候再约。”
“好。”鹿梨说,“再见。”
鹿梨进入车内,扣上安全带的时候,祁陆闻已经帮她把车门关上。
她侧头看着谢南意还没有开车的意思,便提醒:“等什么,开车。”
谢南意反应过来,偷看一眼还站在旁边的男人,赶紧启动车子先行离开。
车子一直往前,直到看不到祁陆闻的身影,谢南意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放缓了车速。
“鹿梨。”谢南意连名带姓的喊:“我有个奇怪的感觉。”
“什么?”
“我怎么感觉你跟祁爷有些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我说不出来。反正就是不一样。”谢南意坚决重复最后一句。
她就是坚定的相信自己的感觉。
鹿梨与祁陆闻之间,就是感觉不一样。
“那你觉得有什么不一样?”鹿梨反问。
谢南意想了想:“就是觉得吧,你们之间好像生分了许多。但又不算是生分,就是觉得有种,有种……”
谢南意是想半天,都没有办法想到很好的形容词会。
鹿梨也不为难她,直接说:“我们只是找到了新的相处方式。”
“什么方式?”
“他承认我已经长大,我不当他是我的长辈。我们平等的相处,我只是鹿梨小姐,他在我这里是祁陆闻,不是祁叔叔。”
鹿梨说完这番话,便见谢南意表情比刚才更加的困惑:“什么玩意儿?”
“以后你会懂。”
“你的意思是,你要以全新身份,跟祁爷谈恋爱?”谢南意只能这么理解。
毕竟之前鹿梨就一直强调,不想当祁陆闻的小朋友,要让祁陆闻意识到她已经长大,要平等。
只有这样平等,才能心动,才能不一样。
才能打破固有的身份模式。
“不是。”鹿梨给了很坚决的否认:“我说过,我会放下对他的这份感情,我就会放下,不会提起。”
她太冷静,更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做了决定之后,不会轻易回头。
“不提这个,说说你调查到的何彦彦资料。”鹿梨将话题引到正事上。
毕竟她看着身边的场景,估算着,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就到跟何彦彦约定好的地方。
谢南意搞不懂鹿梨跟祁陆闻之间的感情。
她也不需要搞懂。
两个人是容不得第三者介入。
更何况,谢南意就从来不认为,鹿梨是那种真的会完全放弃对祁陆闻的感情的人。
只是现在她心里有过不去的结。
现在多说无意。
于是,谢南意将话题转正:“何彦彦本身背景挺苦的。母亲常年被赌博的父亲家暴,好不容易挨到她上大学成年便自杀。”
“随后,何彦彦在校期间靠着拿奖学金、参加各种比赛获取比赛奖金。不仅要维持大学的学费生活费,还要维持跟无底洞一样的赌鬼父亲。”
“包括这次参加ES,也是为了最后进入盛氏集团核心,为了毕业后的高新工作的。”
谢南意三言两语,直接说了何彦彦的前半生。
同时心里总会有些唏嘘的感慨。
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何彦彦却依旧坚韧,甚至在知道赌鬼父亲即便上大学之后不会放过自己,而选择以最平静的花钱方式,来换自己的前途。
毕竟有这么一个亲生父亲,即便何彦彦想断绝关系,这赌鬼父亲依旧可以闹到学校,闹到何彦彦名声败坏,毕业后无法得到好的工作赚钱。
“除此之外,她和盛家那边有什么瓜葛吗?”鹿梨问。
她并非不心疼何彦彦遭遇。
只是鹿梨更偏向冷静,她现在很明确是要处理,她跟何彦彦的现状,而不是同情何彦彦。
更何况,在鹿梨而言,她觉得何彦彦是一个骄傲且自强的人,是不会喜欢被人同情的。
“没有瓜葛。”谢南意回答的直白,“我也在这方面调查过,想着何彦彦哪怕跟盛雪姿之间有什么冲突,被盛雪姿动了利益或者什么。但……”
话到此,谢南意停顿,侧头看着鹿梨:“都没有,两个人甚至没什么交集。”
鹿梨并未回应,在思考。
谢南意继续说:“不过,根据调查,何彦彦是一个性子挺烈的人,应该是为了这个机会,而想去对付盛雪姿,想要将自己与盛雪姿敌对的心思表达出来,想跟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