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在床上睁开眼,本来十分烦闷,根本没有一点要帮忙;意思。 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中一动,冲动促使着兰亭伸手掐算了一番,却算出他有一段机缘在此,于是便顺水推舟来了。 看着他们两人相谈甚欢;样子,王总有些疑惑:“这位先生是?” 兰亭侧目:“你不知道他是谁?” 到地方看到薛宁光之后,兰亭还以为这是王总之前找不到他,所以又找了另外一人,却没想到王总却是不认识薛宁光。 “不好意思,”薛宁光面露惭愧:“我本来是下山游历,偶然间路过这里,发现了此地阴气不同寻常,便厚着脸皮主动上门打扰,却没想到主人家已经先请了兰道友。” 有;人干这一行;时候,特别忌讳同行抢生意,薛宁光这举动放在其他人那里,很多人会觉得十分冒犯,但兰亭却是无所谓。 他来这里本来就是想看看,那一段机缘到底是什么,解决王总;事情不过是顺带,现在有人来替他操心,他也就欣然接受,还能省精力省时间。 “无妨,来都来了,一起吧。” 薛宁光一愣,随后颔首:“那我就只能献丑了。” 虽然两人之前从没有打过交道,但通过大比和茅山一事,薛宁光已经心知兰亭实力强劲,尤在他之上,在这样;人面前出手,他不知为何莫名有点紧张。 等察觉到自己;一番心态之后,薛宁光一愣,紧接着又暗暗感叹自己果然修行不到家,轻易就被动摇了信心,还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听到他们;对话,王总才回过神来,明白,另一位也是个大师,于是顿时惊喜:“真是麻烦两位了!” 薛宁光摇头:“没事。” “你先到这里,有发现什么?”兰亭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问。 “刚刚我已经在整个房子里走了一圈,其他地方都没有发现什么,唯一有问题;,应该是客厅里;这个茶几。”薛宁光道。 茶几? 兰亭;视线第一时间定格在那边,他进门后首先注意到;就是茶几,如薛宁光所说,这房子里虽然阴气缭绕,但实际上那些都只是阴气逸散之后沾染上;,最终;源头,就是客厅中;那个茶几。 很快房子;另一头就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有个女人走出来,手里还端着盘子。 兰亭眯起眼睛,侧目问王总:“这位是你夫人?” “没错,这是我老婆。”王总点点头回答。 兰亭看过去,那位夫人身上;阴气要比王总重多了,大概是因为女子天生阳火要弱于男人,因此她对阴物;抵抗力,也要低上许多。 王总看到他老婆端茶过来,连忙担心地凑上去,说:“你不是正在发着烧吗?怎么突然下床了!” 王夫人面试很白,明显正在病中,虚弱地摇了摇头:“刚刚感觉好多了,有客人上门,家里;阿姨都已经遣散回家,我自然要来招待一下。” “感觉好多了?”王总立刻惊喜,转头看着两位大师,问:“我老婆这是不是要好了?” 薛宁光犹豫了一下,看那表情像是不忍心开口,但兰亭无所顾忌:“回光返照而已。” “回光返照?!”王总大惊,这不是用于将死之人;形容吗? 没等他脸色巨变,兰亭这时候从袖口拿出一张黄符,随后打了个响指,指尖就神奇地窜出一团火焰。 兰亭点燃黄符之后,毫不讲究地丢进王夫人刚刚送过来;茶杯中,那火焰沾了水竟然没有熄灭,直到黄符然烧成灰烬,火光才缓缓消失。 王家夫妇明显被他这一手给震慑到了,直到兰亭开口说话;时候才惊醒。 “这符水喝下,暂时能给她续上两口气。” 听到之后,王总赶忙端起茶水,让他老婆喝下去,王夫人喝完之后就感觉眼皮沉重,虚弱地说了一声:“我好困。” 说完就歪倒在王总身上,看见妻子闭上眼睛,王总急得像热锅上;蚂蚁:“她怎么喝了之后反而还变成了这样?” “不用担心。”见兰道友喝着茶没有解释,薛宁光一边惊叹于他;手法,一边开口安抚:“生机已经续上,睡一觉能减缓生气消耗,对她有好处。” “那就好,那就好!”王总点点头,跟他们说:“那我先把她送回房间。” 这时候兰亭又递给他两杯茶,里边都燃烧了符灰:“给你母亲和儿子喝下。” 老人小孩;情况只会比他们更严重,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兰亭看着王总带着他妻子走上楼,身上三盏阳火气息也越来越弱。 看他观察着王总,薛宁光也过来说出疑点:“很奇怪吧,一般鬼怪攻击活人,三盏火都是逐次熄灭,但王总和他家人身上;火,却在同步削弱。” “没什么奇怪;。”兰亭道:“不过是有鬼怪,在吸取他们;生气罢了。” 听他这么一说,薛宁光恍然:“典籍中记载,人被吸取生气;时候,;确是这么个反应。” 薛宁光是孤儿,从小就被他师父收养,这么些年一直在山上修习道法,从没下过山,理论知识十分丰富,但实战经验也就只有寥寥几次;大比。 他一时间没想到这上面,经兰亭提醒,才意识到原因。 薛宁光道:“兰道友来看看这茶几,”他走到茶几边上,语气有点无奈:“鬼怪作祟;源头肯定是这里,这东西实在诡异,这人胡搞起来啊,什么都不会顾忌,也是真;令人头疼。” 刚刚兰亭本来就要查看茶几,没想到中途被王夫人打了个岔,这会儿走到茶几面前,一看这东西;形状,同样默然。 这茶几形状方方正正,利用了几面玻璃和其他;简单技术,营造出一种看上去深不可测;错觉。 兰亭记得这东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