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你年轻貌美的时候蜀王还能宠着你,等你人老珠黄靠的也就是母家的地位,你若把我安置在蜀地,小心蜀王那些小妾诋毁你失了公主的身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姗儿就不嫁了,留在母妃身边。”
萧淑妃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从小养大的女儿要离开她了,她对刘姗姗是恋恋不舍,又不能耽误了她。
“要不请你父皇问问蜀王,把他招到后汉来,做个上门驸马?”
“母妃,您是在取笑姗儿了!”
刘姗姗依偎在萧淑妃怀里,就像她小时候一个样子。而十六岁的刘南平已经在沙场练兵了。这就是后汉嫡公主与庶公主的区别。
次日皇帝也来过淑媛宫,问询了萧淑妃母女两人的意愿,皇帝见她们没有反对,很是欣慰。
当天散朝后,甘相把甘貌然单独叫到书房。
“然儿,皇上五日后将宣布二公主与楚国蜀王定婚,你能接受了吗?”
“父亲,孩儿虽然对二公主有些情分,不过一切还是以国事为重。我这点小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呢?就当从未被议婚,从未见过二公主!”
“好孩子,不过你放心,太子已经透露给我,说他有意把嫡女许配给你。还有四年郡主就要下山了。到时候你就是嫡公主的驸马,远远比二公主这个庶公主强上很多倍!”
“父亲,儿子,并不在乎娶得是谁!只要她能孝敬您和母亲,安分守己,儿子就是满意的。其他的别无他求。”
“然儿,你懂事的让为父都觉得亏待了你!你放心,为父一定加倍补偿给你。你先不要在吏部做事了,我与吏部尚书商量过,让你先去郡县历练一下。也好避一避。”
“全听父亲安排!”
“明日吏部会下正式的文书,你到汉地去当个县令。那是一个富裕的县,你一定要把握机会,做出成绩好以此调回京师,四年的时间,好好表现!”
“是!”
三日后十八岁的甘貌然上了去汉地任职的马车。前一日晚间,他来到御膳房,等了好长时间,终于等到了淑媛宫来取膳食的嬷嬷。
“大师傅,二公主的鸡蛋羹在哪里?”
“这个笼屉里热着的便是,拿的时候小心烫手,那边有干布垫着拿。”
“好嘞!谢您了!”
甘貌然趁着嬷嬷去取其他吃食的时候,把一封信放到了刘姗姗食盒的里面。
当刘姗姗的宫女把餐盒打开的时候马上就看到了这封信。
“公主您看,这个食盒里有一封信,是给您的吗?”
“拿过来我看看!”
只见这个信封上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关键是也没有封上,不像是远道来的,倒像是什么人特意放到里面的。那一定是在御膳房下的手脚。
这一系列的推测,让刘姗姗锁定了送这封信的人。她打开信封,里面的信纸上赫然一首七言绝句,工整的小篆,就像铮铮铁骨般顽强。单单就这笔下的好字,就可以迷倒一大群未出阁的姑娘家,刘姗姗也不例外。
“山外青山楼外楼,
隔着青山望小楼。
鸿雁飞出九天外,
水绕空楼向北流。
不求春来雁北回,
只愿南国更善留。
天水一路总归海,
只念相逢不念久。”
读完这首诗刘姗姗的眼泪便止不住的流出来。
“公主您怎么了?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刘姗姗一个劲的哭,没工夫回答宫女。
“不行,这一定是哪个下作的故意欺负公主。奴婢去禀告娘娘,请娘娘给您做主。”
刘姗姗一把抓住宫女,使劲的摇头。宫女停住了脚步并没有去禀告萧淑妃。只见刘姗姗起身走到桌案前,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娟秀的女体小篆。
“九儿,你去御膳房周围好好找一找,若看见甘貌然,你便把这封信交给他。”
“公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皇上已经定下您与蜀王的婚事了啊!”
“我知道,这是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你若不依我,我便吃不下睡不着!”
九儿无奈,只能把信揣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去了御膳房。
只见甘貌然果真在御膳房一旁的柳树后面等着她,九儿见四下没人,便把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交给了他,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甘貌然,不敢立即拆开信封,把信封放在袖口里,径直回了相府。直到夜深人静,他才张灯看信。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二公主的字,果真字如其人一样娟秀。甘貌然推算着时间,刘姗姗一定是刚看完他的信便立马写出这封回信的。
再仔细一看,信纸上居然有湿过的痕迹,难道是刘姗姗的泪水滴到了信纸上?刘姗姗居然会为了甘貌然流眼泪!一股伤感一股自豪同时涌上心头。
甘貌然很认真的读了这首回诗:“燕雀只是笼中鸟,
一把谷米长羽毛。
主人悦声赠与客,
谁会在意雀恋鸟。
锦鲤美名传天下,
无非南国池中宠。
鲤慕鲲鹏能入海,
展翅高飞九天外。”
甘貌然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