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子讲述了分别之后的一些列事情,张贵妃难产而亡,张实初法外在逃,皇上要给太子选妃以及禅位给太子的打算都一一做了介绍……
太子决定三日后与刘南平一同启程,直奔京师。
“皇妹,按理说你即将大婚,皇兄应该送你一份厚礼。太子妃给你准备了一副纯金的凤舞九天的步摇。”
太子妃把步摇拿过来递给刘南平:“嫡公主请看,这副步摇所谓凤舞九天,正是由九只凤凰组成,正中间的这只衔了一颗东海明珠。其他八只分布在两侧,各衔了一颗合浦南珠。是陪都的能工巧匠用了五斤纯金打造。太子说金子用少了,我是觉得再重就压的抬不起头了。妹妹可喜欢?”
“哥哥嫂嫂太破费了,都是自家人,难道妹妹嫁出去就不是刘家人了吗?将来有好东西你们不是还得想着我,何必这一次就给足了,让我断了日后的念想不是!”
“平儿,孤只有你这一个嫡亲的妹妹,谁都没有咱们兄妹近便,我不给你最好的,还给谁啊?这件步摇只是其中之一,为兄会按父皇给你的嫁妆分量如数再给你添一份。”
其实太子大刘南平十岁,他是十分清楚刘南平到底是不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兄妹的,之所以给了这样多的嫁妆,一来确实把刘南平当做皇后所生的亲妹妹了。二来刘南平掌管兵权,倘若皇帝万一想改立太子,刘南平是可以左右皇帝的决定的。
刘南平从小就没缺过钱财,她对这些身外之物本就没有什么感觉,又不是一个喜爱打扮的姑娘,自然不需要金银打首饰了。可是见了太子如此厚礼也是感动至极。
“既然哥哥嫂嫂如此厚爱,南平就不再推脱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吃了一顿合家欢。三日后启程,太子妃本应跟太子乘坐一辆马车,太子妃非要跟刘南平一起,说是陪陪她。
“妹妹!”
“嫂嫂!”
“嫂嫂想问一问长白山的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嫂嫂请讲,若能说的我一定直言不讳,若是不能说的我也会和嫂子明说的。”
“郡主上山已经有几年了,一点音信都没有,我只是担心她能不能吃得消,那么小的孩子就离开了亲娘,一想到这里我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嫂嫂,您大可放心!长白山上很好的,没有旁人想象的那样艰苦。再说她那么小,各位师傅也不会给他太大难度的功课。其实,离开家人也是对心志的磨炼。”
“你回山上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过郡主?”
“没有,还未通关的嫡公主都是在她自己的院子里生活和学习的,不会受外界的干扰。所以我也不会在她下山前见到她的。”
“原来是这样,本来很担心的,不过见到你现在这样好,我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一大半了。”
“嫂嫂放心,历代嫡公主都是这样培养,长白派很有经验。不用几年郡主就会下山跟你和太子团聚的。”
“现在我都已经老了,到她下山的时候恐怕都认不出来我了。”
“嫂嫂,您正是风韵十足的年纪,一点都不老。”
“要是我不老,父皇怎么会张罗着给太子爷选妃子呢?还不是觉得我人老珠黄了,还独霸太子,父皇都觉得太子亏得慌!”
刘南平用手挡住嘴笑了笑,心想太子妃原来是有了危机感,向她打探消息呐!
“嫂嫂,依我之见就算您今天豆蔻年华,父皇照样也得给太子哥哥选妃!这跟您的年纪没有关系!”
“那为何这么多年都不选偏偏要这个时候选,妹妹你跟嫂嫂说句实话,是不是我的母家镇远侯府做了错事,得罪了父皇,父皇与侯爷有了隔阂想换太子妃了?”
刘南平心想,皇室的人际关系就是复杂,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就会让不同的人产生不一样的猜想,然后做出不同的反应。倘若当局者不考虑周全,就不知道会导致什么样的恶果。
如果现在刘南平不把选妃的事给太子妃分析明白,等她到了京师见到她的父亲和祖父,就会让整个镇远侯府与皇室有了隔阂。不能让涟漪变成惊涛骇浪。
“嫂嫂,您与太子哥哥是少年夫妻,那时候太子年少,有您在身旁辅佐,父皇是十分满意你这位儿媳的。所以这十多年来再也没有给太子哥哥封侧妃和侍妾。
可是现如今,太子已经人到中年,父皇年老。你也知道前朝和后宫事相互牵连相辅相成的。太子的后宫该纳的侧妃该添的妃嫔,都是平衡前朝的关系的。你不能让父皇再纳十几岁比我还年轻的妃子了吧!
所以,无论再进来几个,新来的是谁家的姑娘,这太子妃的位置上终究是您一个人,她们都得尊敬你,听您的安排管束。
与其等到太子继位之后再充实后宫,还不如在潜邸的时候就把她们约束好,您更有威严。况且太子哥哥的嫡长女、嫡长子都是您的亲骨肉,您还怕没有倚仗吗?”
“好妹妹,让你这样一分析,我这忐忑的心好歹平复一些了。其实你说的道理我都懂,自从你上次来陪都东宫。说母后有密诏,要你们带兵进京,我就在想,母后是后宫之主,还有强大的母家可依靠,还不是被宠妃逼迫?所以,我才有了这番不安与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