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穿后汉官服,头戴官帽,跟在周国礼部侍郎身后,进了皇宫……
“外臣魏冉拜见大周国大皇帝陛下,我等带来了后汉国皇帝陛下给您的国书。邀请大周国皇室出席我后汉嫡公主与骠骑将军的婚仪,婚仪的日期是七月初七。”
大周国皇帝接过太监手里的国书,翻开看了看,内容确实与使者说的一样。皇帝抬头看了一眼魏冉,没有提婚仪的事,只是问到:“来使是魏人?听说你是后汉今年的科考状元,此事当真?”
“回大周皇上的话,外臣生在魏地是后汉人士,确实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朕听说你文章了得,如今见了本人更是气宇轩昂。不知在后汉任何职位?”
“外臣目前是礼部庶吉士,负责嫡公主婚仪。”
“哦!一个新科状元不应该在礼部啊!这不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好翰林!”
太子少傅蔺云逸附和道:“皇上,臣以为若在大周国,魏状元的品行匹配一位郡主都是绰绰有余的,倘若公主年龄允许也不是不可啊!”
“蔺少傅言重了,在下只不过初入官场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在下知道大周国有位奇人,不仅文武双全还是一位美男子。天下诸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蔺云逸继续说道:“魏状元指的是我大周国的武定侯陆驰吧!你可曾听说过,后汉嫡公主与我们武定侯有过一段佳话,已经私定终身了。怎么今日你又来派请柬说她要另嫁他人,真让我国汗颜啊!”
“蔺少傅,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做主,更何况是一国的嫡公主,其身份尊贵,更得由我国皇帝做主。况且完颜将军英明神武自命不凡,给后汉立下汗马功劳,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归处。”
“完颜将军,可是那位身高七尺的黑脸壮汉。若果真是他的话,那么他与我大周国与武定侯都是老朋友了。当年完颜将军被伏,在我兵部大牢住了好一段时期,没少受武定侯的照拂。”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完颜将军留住在兵部大牢的时候,你们嫡公主也在大周国,就住在武定侯府。我等同僚都把她看做侯府的当家主母啊!”
“我国嫡公主即将大婚,我国皇帝念在两国交好的情分上特意派我等使臣邀请你们皇室参加婚仪。你休要胡说八道,侮辱我国皇室!”
大周皇帝看魏冉已被蔺云逸激怒,便把话风接过来说到:“汉臣不必激动,只是刘南平公主与我国渊源颇深,蔺少傅觉得亲切,并无恶意。你方可以回去给你家皇帝复命,我大周国皇室必定会备好厚礼,准时出席你家公主的婚仪。”
“不知是大皇帝陛下亲自出席还是指派其他皇室成员出席?”
“这个现在还不能确定下来,后汉新京师离我们很近的,不着急马上定下来。”
“我国嫡公主婚仪等同太子大婚规制,还请大皇帝陛下携皇后亲临,若实在不便也要派宗室出席方显对我国皇室的尊重。”
“这个你放心,若寡人不亲自去也会派一位有爵位的亲族前去的。汉使既然来了,也不用着急马上回去,可以在皇城小住几日,感受一下我我的风土人情。”
魏冉哪里还敢在大周国逗留,一听太子少傅的口吻,就怕他使坏。他是知道蔺云逸就是大周皇帝的小舅子的,国舅想祸害一个外臣,皇帝还能阻止不成?
“回大周国大皇帝的话,外臣今日便要往回走了,只因礼部还有很多事务需要外臣回去办理。多谢您的美意,若有机缘再来大周,一定游玩一番。”
“好!既然汉使有要务在身,寡人不便久留,来日方长。礼部侍郎送一送汉使。”
说罢,魏冉又随着礼部侍郎出了宫去。
“汉使,在下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大人尽管问来!”
“是你主动请缨要到我们大周国出使的,还是你的上风故意安排的?”
“大人,这两者有何区别吗?”
“当然有了!难道你不知你国嫡公主与我国武定侯已有婚约?”
“在下不知!”
“这就对了!在我后汉无人不知刘南平公主就是武定侯的夫人,当初刘公主是在武定侯府生活过的,你说与已经嫁过来有何区别?”
“原来如此!”
“现在武定侯外出公办已有一年,她就要改嫁他人,你说这不就是打我们大周国的脸吗?倘若你是知道内情的,肯定不会主动请缨来这里。看来,你们魏人在后汉朝廷的身份颇为尴尬啊!”
“多谢大人指点,晚辈这回知晓了。”纵使礼部侍郎如此明显的挑拨,魏冉也没敢说他上风一点不好。不过它心里是明白的,这次出使可谓九死一生。倘若大周国皇帝觉得受辱,当场都可以把他推出去砍头的。蔺云逸的嘲讽都是轻描淡写而已,还是赶快离开此地为妙。
魏冉与大周国礼部侍郎告别后,连午饭都没有用,直接带着那两个人上了马车,直奔虎牢关而去。
大周国朝堂还未散朝,众大臣你一言我一句,说的都是后汉侮辱大周国,蔑视武定侯的话。皇帝一开始并未表态,只是说了一句:“朕不会让武定侯蒙屈的,朕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