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哭!我陪着你!不过只哭这一宿,明天就不要再哭了!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大好男儿有的是!”
“可是他不一样!”
“你们两个感情很深对吗?”
“生死相许!”
“难道你要殉情?”
“嗯!”
“我不知道就算了,可是现在让我遇见了,我不会让你去死的!”
“我现在还不能死,等我把眼下的事情都办完的。”
“那是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不过会很快的!”
“你家里人知道你的想法吗?”
“不知道!”
“你家在哪里?我要去告诉他们拦着你不让你去殉情!”
刘南平笑了笑,觉得这个书生确实是个热心肠,热心的有些好笑。
“等我把事情都办完了,我就去他的坟前,给自己挖一个坑,然后静静的死去。”
“我想你的未婚夫是不想你去殉情的,要不然他都不让他的家人把他的死讯告诉你!”
“没错,他是这样想的,上一次他就没有告诉我,是我自己找到他好不容易才把他救活的。没想到他还是离我而去了。”
“所以了,他不愿意你下去陪他,你就不要去了。也许他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找到新的缘分了,你再过去他该如何面对那个人哪?难道你想给他做妾?”
刘南平被这个魏冉问傻了,楞在那里思考另一个世界的问题。
“如果你的妻子死了,你会把它忘了另娶她人吗?”
魏冉想了一想,居然抓起刘南平的手说:“从小到大,我只想到考取功名出人头地,所以我没有时间去接触姑娘。我爹说等我衣锦还乡之后,再去给我说亲。所以你问我会不会另娶,我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他们两个真是喝大了。刘南平并未把手抽出来,而是用另一只手拍拍魏冉的肩膀说到:“老弟,你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怎么能替我做选择啊?”
魏冉觉得刘南平说的也有道理,便问到:“兄台高姓大名?在下佩服!”
“你问我吗?我叫陆平儿,我家开的是后汉第一大镖局!我的未婚夫叫马也,他就死在了山寨上。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人给他埋葬的!”
刘南平一股脑的把心里的苦楚全都说了出来,眼泪终于如洪水一样涌出。也许,她只能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毫无顾忌的表现出自己的情绪!
魏冉见刘南平痛哭流涕,他也触景生情,联想到自己的坎坷功名路,也掉下眼泪来。
“兄台,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何不结为异姓兄弟?”
“不好!我马上就要死了,你不可与我同年同月死。”
“我不会让你去死的!我也不会去死!”
“为什么?”
“因为我刚刚邂逅了一位姑娘,一位让我心动的姑娘……”
他们两个喝醉的人都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这是刘南平第一次放下防备醉酒而眠。
此时已经过了子时,店小二把店门关上。见他们两个已经睡着了,便回了里间独自休息去了。
次日,魏冉听见公鸡报晓便醒了过来。他转一转脖子,抻抻腰背,便把店小二喊来。
“店家,我记得昨晚与一位姑娘同饮,那位姑娘哪里去了?”
“客官,昨夜我见你俩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便把门关上,我自己也去休息了。当我起来的时候,只见您自己还在,那姑娘估计已经走了。因为门是须掩着的。”
“原来是这样!你可认得那位姑娘?”
“我不认得,你们二位都是头一次来小店。”
“好吧!谢谢你,告辞!”
魏冉回到自己住的客栈,好生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衣裳。打算跟同来赶考的魏人举人告辞便要回家乡了。
“魏相公,昨夜你一宿未归,可是去那种地方打诨去了?”
“哎!在下可是童男子,怎么能去那种腌臜的地方脏了身子。”
“哦!魏兄年过二十,果然还是童男子?哈哈哈!”
“诸位兄台休要取笑在下了,这次京师一行却成了黄粱一梦。魏某人要返乡务农去了。日后若有机缘,但愿再相逢!”
“我们这些没考上的可以回家务农,你可是状元郎啊!不再等等了?兴许张相国还会被平反都是说不定的事!”
“非也非也!张相得罪了嫡公主,即使有命逃脱也不会再回后汉的领地了。我也不愿再做春秋大梦。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真是可惜了!要不然再等上三年,有朝一日朝廷信任了魏人,我等还有机会入仕当官。”
“那你们就等吧,我不想再考了,就此告辞!”
“魏相公还没说昨夜做什么去了呢?我等在客栈开诗社,就差你一人。”
“说来惭愧,昨晚本想在一家酒馆买醉,不料遇到了一个要殉情的姑娘,与她一边饮酒一边述说心中疾苦,就这样说了一整夜,最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魏相公艳遇啊!原来是不爱野花爱家花。那位姑娘哪?可否带回,让我们几个也见一见嫂夫人。”
“什么嫂夫人啊!我听见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