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一见小蚊子说的在理,全都吓跑了。小蚊子一摸那个小哥尚有鼻息,就找了辆马车,把他拉到了谭明名下的客栈,找来郎中诊治抓药。
那个小哥确实被打得不轻,三天后才醒来。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谭明名义上的女儿——谭思思。
谭思思:“公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小哥:“这是哪里,你是谁。”
谭思思:“这里是思乡客栈,我是店主的女儿谭思思,三天前我路过一条小巷,见你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便叫人把你带了回来,请了郎中为你诊治。你睡了三天,可算醒来了。”
小哥:“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陆某人日后定当以命相酬。只是眼下身无分文无以回报。”
谭思思:“公子,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吗?竟遭此毒手?”
那小哥一想,绝对不能把自己赌博欠钱挨打的事说出去,就赶紧编了个谎话:“实不相瞒,我是当今新贵武定侯的亲兄弟。只因当初家门不幸,父亲为了保全我们兄弟两人,就被迫分了家,让我和兄长分开生活以免再遭毒害。”
“我与兄长分开后,日子艰难,后来才得知兄长恢复了家业,我这才上门认亲,怎料几个狗眼看人低的门房奴才说我是癞蛤蟆,不但不给我引荐还把我拖到小巷一顿棒打。”
“幸亏得姑娘相救,要不然恐怕此时我已经到地府见父亲去了。还不知道父亲见到我这个幼子会高兴还是难过!”
谭思思心里明白他说的全是假话,并没有当场揭发,因为留着他还有用。
谭思思:“原来你是侯门公子,将才之后。思思首次见你就与平常人家的公子不一样。没想到真是颇有来路。”
小哥:“哦!姑娘说说哪里不一样?”这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说他胖他就喘上了。
谭思思:“气宇轩昂,眉目之间透着英气。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哥:“在下陆长宗,单字庆。”
谭思思:“果真是陆侯的兄弟。陆公子,你就安心在我家店里住下,等伤养好了,再去认亲不迟。听说陆侯出城去大营练兵了,家里是一位姨娘当家,你可否认得?”
陆庆:“当然认得,竹青姨娘是我父亲从小的通房丫鬟,我母亲待她很好,所以她才一直跟着我家兄长一起生活,我还有一个妹妹是竹青姨娘所出,名叫慕儿。”
谭思思:“那就不用等陆候回府,直接去找竹青姨娘认亲也可。”
陆庆心想:竹青本来就恨自己的姨娘欺负她,再说早已分家,她怎么能认自己哪。
陆庆:“好是好,只不过就怕见不到姨娘,又被那门房打个半死。”
谭思思:“这还不好办,我常到武定侯府门前转转,见姨娘出门就来告诉你,到时候你就可以直接跟姨娘相认了。”
陆庆见推辞不掉只能说:“好,那我先把伤养好的,要不只怕姨娘认不出来我是哪个。”
陆庆本就好色,见了这样好看的姑娘在自己身边,不由得想入非非。原先被丫鬟骗情骗钱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现在只着急用一个什么样的理由,让竹青认了他,先进了侯府,有了这层身份才好跟谭思思交往。
又过了十天陆庆脸上的血痂基本上都掉没了。他也想出来一个能让竹青认他的办法——卖惨。
话说自从重开武定侯府之后,虽然竹青不是陆侯的嫡母,也有不少小官家的主母大娘子给竹青送拜帖,上门结交。日子久了,在小官官眷圈里,竹青也结交了几位闺蜜。
那日,一个六品官家里娶儿媳妇,便给竹青下了请柬。竹青也想着带慕儿到官眷圈里熟络熟络,也好帮着慕儿寻觅良婿。好歹慕儿也是皇上亲封的县主,武定侯的妹妹,要比小官家的姑娘贵重得多,无论吃谁家的席面也是受重视的。
陆庆偏偏寻了这个时候,藏在那个六品官家大门口的暗处。竹青和慕儿的的马车刚到,下人过来扶她二人下马车。陆庆便跑过来,直接跪在了竹青的脚下。
众人一看这样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轻公子,当街跪倒都很好奇所为何事。只听陆庆带着哭腔张口说到:“姨娘,我是长宗啊,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竹青被他一系列举动吓了一跳,问道:“你说你是谁?”
陆庆特意放大嗓音:“我是武定侯陆长弓的亲兄弟陆长宗啊!这些年我过的好苦啊!这回终于找到你们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竹青也是个聪明的,她已经看出来此人是庆哥,当初他们父亲自戕的时候已经分家,陆驰与陆庆已经没有关系。现在陆庆在人前这样一闹,为了陆驰的名声,也不得不把庆哥领回侯府再做打算。
这席面也不用吃了,赶紧打道回府吧。这一场闹剧,弄得太多人都知道武定侯除了有一个庶妹还有一个庶弟。
庆哥跟在竹青马车一侧,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行走,路过思乡客栈,还特意跟楼上趴窗户的谭思思摆了摆手。
竹青让慕儿回自己房间,把庆哥叫到跟前,说:“你怎么回事?当初不是给你分得钱财,自立门户了吗?今天为什么还要找上门来,打扰我们?”
陆庆:“姨娘,您就可怜可怜我吧,好歹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