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南平越来越觉得陆驰的招式好像源自长白派,她边战边问陆驰:“你的师傅是谁?出自哪个门派?”陆驰:“我的武艺不是什么门派的,是我家中上过战场的族老教的。我陆氏一门原本就是大周国的武将世家。”
陆驰:“刘公主,今天就先战到这里吧,咱们来日方长,明天接着战。”刘南平:“一言为定。”两人相继收兵各回各营。
完颜烈自从囚车里出来就未曾离开,全程观战陪着刘南平未进一滴汤水。刘南平策马回来,看到完颜烈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还好吧!”完颜烈真想牢牢地把刘南平抱在怀里,虽然只分别了五日,就像恍如隔世。
完颜烈给刘南平行礼:“多谢公主挂念,属下一切都好。只是公主为了我一直拼杀,请公主多加保重!”
刘南平向来话就不多,今日算是多的了,继续说道:“完颜将军今日好生休养,日后还得仰仗将军带兵冲出重围。”
刘南平说完就回了主帐,小蝶侍候饮食,刘南平简单动了动筷子,并未有什么胃口。她心想:陆驰的功夫好生奇怪,就好像他们俩彼此都知道彼此的下一招式一样。即使明日再战也未必有全胜的把握。大周的三十万援军也就五、六日就该到了,无论明日是否得胜都没有时间再围下去了。先退到虎牢关,以魏国为战略纵深,可以跟大周国对峙下去,再伺机而动。
刘南平写下一纸密令:若大元帅被伏,后汉国征南大军由先锋官完颜烈全权指挥,带领全军退到虎牢关,坚守虎牢,刘南平未归营之前不可擅战。请命京师,由后汉国大皇帝出面与大周议和。落款写的是后汉兵马大元帅:刘南平。
刘南平让小蝶读了一遍密令,小蝶读完说到:“公主,您何来此言?如果您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败那个陆驰,那么咱们现在就撤兵。不要再跟他们打了。”
刘南平:“如果现在就撤兵,战士们都会不服气。我也不服气,明天我要再试最后一次。如果险胜我们就一举拿下大周皇城,三十万援军不攻自破。倘若失败再撤兵也不迟。我个人的安危跟整盘布局相比九牛一毛。”
“你且收好这份密令,倘若有个万一,你要确保完颜烈按密令行事,万万不可因为救我而贻误军机。”
小蝶:“小蝶记下了!公主,您一定会得胜归来的,一定。”
陈老将军回城以后,先是叩谢了皇恩,他对皇帝说:“臣有罪,若是当初听取了陆侯的规劝,便不会让虎牢关在我的手里丢失。臣有生之年必定收复虎牢以谢皇恩。”
皇上:“老将军受苦了,先回府休养,日后用到老将军之处定不会少,养精蓄锐厚积薄发。”
兴国公陈老将军被陈世子带来的车马接到,陈世子把虎牢关沦陷之后的所有事情都讲给了陈老将军。老将军听后,立即调转车头奔陆驰家中而去。只可惜他们扑了个空,陆驰还没有回府。
陆驰回城之后,一直在思索刘南平的破绽,跟刘南平一样百思不得其解。他想再拖上五、六天,三十万援军就会抵达皇城,到时候内外夹击,后汉的五万大军就会被破。现在的关键点就是打败她或者继续打平手都可以。
陆驰又回到城门口,他没有骑马,命令军卒打开城门,他独自一个人在白天厮杀的地方,比比划划地回忆起来。一脚下去好像踩到了异物,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支素色的翠玉头钗。陆驰认得这支钗是刘南平的,想必是黑天遗落此处,她还不知道自己丢了东西。
陆驰想明日还给刘南平,又一想……他还是把那只翠玉钗放到了里怀。陆驰进了城门,刚要往家里去,只看到兴国公陈老将军父子两人向自己走来。
兴国公:“陆侯,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陆驰:“晚辈本应如此,老将军不用挂怀。”
兴国公:“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人为难武定侯府,我兴国公府第一个不答应。”
陆驰:“晚辈在此谢过老将军!”
陆驰拜别他们,自己往家里去了。刚进家门,家里的小斯就来禀告,竹青姨娘和小姐又被皇后娘娘接去了,还未回来。陆驰心想,皇后娘娘一连几日接姨娘和妹妹进宫,她们也不说是什么事。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已经有一阵子没见到她们了。
陆驰回到自己的书房,点燃灯烛,提笔写下:破敌之策,四个隶书大字。本想继续写下去,可是怎样想也想不出来,渐渐地伏案睡着了。
次日一睁眼,便看到白纸之上有一个馆阁体抒写的娟秀字迹。这字体分明出自女子之手,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吻”字,看得陆驰红了脸。陆驰喊来家丁问询昨夜可有客人来访,家丁说未曾有过。又问小姐几时回来的,家丁说姨娘和小姐到现在还在宫里未归。
倒是宫里的公公来传话了,说姨娘和小姐今日便回,请侯爷不要担心。家里未有客人到访,小姐也没有回来。那么这个字是谁写的呢?能够夜里潜入,又未惊扰到自己,还在纸上留下字迹的女子,必然是一位身手了得的女侠。
普天之下能够做到的唯有刘南平,可是陆驰没有看到过刘南平的字迹,也确定不了一定是她。况且她既已潜入,为何不直接要了自己的性命,反而留下这样一个没羞没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