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朕也是这样想的,早朝你也先不用上了。就在宫里住下,我会让人跟着那个细作。长弓,你汇报的这些情报很有用,给你计上一大功,退敌之后一并奖赏。”
陆长弓:“谢皇上!”
小蝶跟丢了陆长弓担心回去没法子跟刘南平交待,画了画像。找来画师复画了一百张,张贴在皇城的大街小巷,就说自己跟夫君走丢了,提供线索者谢银一百两。不愧是长白派训练出来的细作,懂得化阴谋为阳谋。只要他陆长弓是皇城中人,哪有不认得他的。同窗、同僚、家人、仇人……就连青象寺里还挂着他的字哪,哪个和尚不认得他。这样一来,不怕陆长弓不会浮出水面。
小蝶这样一来,可难为坏了刘大人,为了不让陆长弓身份暴露,他在每一张画像前都安排了两个禁军,禁军换下官服,在画像附近观察,一旦有人要上前指认,就会在未指认前遣退来者。这样一来,三天内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提供线索。但是关于陆长弓的传闻已经在皇城炸开了锅。
哪个朝廷命官不认得陆长弓?都知道他是被夺爵的前武定侯府的嫡子,家族败落、众叛亲离、蜗居在一处只有两进院子的小房子里,二十岁了还没有人上门说亲,是朝廷上最潦倒的七品官。即使这样了还不安分,明明是一个靠科举出仕的文官,非要自荐随军参战。大军全都退了下来,唯独他音信全无,这回都知道了,陆长弓哪里是去随军打仗,分明是去欺骗良家妇女。这回让人家姑娘家从虎牢关找上门了,又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很明显,陆长弓就是一个无赖小人。
若曦:“陆少师,不好了,那个女细作把你说成是她的相公,全城贴满了你的画像,这回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始乱终弃的小人了。以后你可怎样说亲啊!”
陆长弓:“——呃——真没想到刘南平已经是一个蛇蝎恶人,她的手下也如此卑劣!”
若曦:“要不你赶快到街上去跟她对质,揭穿他的阴谋,别让他败坏了你的名声。”
陆长弓:“非也,她这样做就是为了逼我现身,我若去跟她对质,马上就会暴露身份。身份暴露之后她就会回到虎牢关去跟刘南平复命,从而加快刘南平南下的步伐。”
若曦:“要不我让刘大人把那个女细作抓起来。”
陆长弓:“这样更行不通了,一来人家正常寻夫,倘若官兵抓人如何跟百姓交待?二来我相信刘南平在皇城的细作并非她一人,她若被抓,刘南平马上就能得到消息,从而南下讨要。我们目前要做的是尽可能的拖住后汉的兵马,等待援军到来。”
若曦:“那陆少师您的名声怎么办?将来世家的大家闺秀哪里愿意嫁给你?要不这样吧,你去求皇后娘娘赐婚,你是大周国的大功臣,理应由帝后赐婚,再说了,帝后赐的婚哪家敢拒婚?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陆长弓:“自古忠孝不两全,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况且我已经二十岁了,至今没有官宦人家来说亲,可见我在皇城里面是多么的不受同僚待见,既然已经如此何必强求呢?再说,我也不想娶那种倚仗母家专横跋扈的高门贵女,所以何谈损失之有?”说完,陆长弓无奈的笑了一笑,这一笑笑的是他以身许国的高义,笑的是他对国家的不二忠心,笑的是仕子权衡利弊的洒脱。
十天后,小蝶实在寻不见陆长弓的踪迹,就好像此人不是皇城中长大的一样,居然没有一个人认得。或者他原本就是后来皇城定居的迁士,现在觉得皇城岌岌可危已经回乡去了。多种可能都有,归根到底小蝶等不起了。后汉五万大军还在虎牢关南门之外,耽误军情罪该万死,她必须回去复命了。
她想找匹快马,可是没有任何一家驿站或者镖局有快马可以租借,可能都被征去做战马了。无奈,只能找到一架老马拉的马车,那老马老的不能再老了,倘若拉的是重物估计都到不了虎牢关就得累死。就它吧,没有其他选择,总比小蝶自己的脚力要快的多。
果不其然,只走了一天的路那匹老马就跑肚拉稀了,小蝶无奈,扔下马车步行上路。又走了十天小蝶满脸尘土地回到了虎牢关南门外的后汉大营。
一进大帐就见各位将军都在帐中议事。刘南平见小蝶归来,却是满脸尘埃,皱了皱眉多多少少有些嫌弃的意思。刘南平心想:长白派出来的,训练有素的婢女什么时候不都是精致的,哪有这样邋遢的时候,还是我的贴身婢女,真给我丢人。刘南平对小蝶说到:“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小蝶很无奈又很自责的说:“人跟丢了!”刘南平急了,心想不仅形象邋遢,事也办不好,问到:“跟丢了……怎么跟丢的?”小蝶就把陆长弓进了一家双向开门的布料店,也就一句话的工夫人就消失不见了。而后在全城贴了一百张寻夫的画像,一百两银子当谢银都没有人提供线索。再后来老马拉肚子走不了了,自己夜以继日的走了十天才回来。这一连串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后,刘南平不但没有关怀小蝶的脚吃不吃得消,居然还说出:“废物”两个字。
刘南平:“他要是能让你找到,你早就没命回来了,他们这是在利用你拖延时间。”此时进来一个黑衣细作,腰间挂着一个铃铛,很显然是长白派的人。那人说到:“公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