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名真的会有一种奇怪的仪式感,原本想草草了事的远山冬枳望着夜空,枕着胳膊沉默许久,直到昏昏沉沉的时候,才蹦出一个名字:
“就叫莉莉安吧,至于姓氏,等着你长大后自己挑……”
“papa……”吃干净今晚夜宵的小孩儿挪到远山冬枳身边选个合适的位置蜷缩起来,打个哈欠。
小心的收回脑后的胳膊,远山冬枳拉过毯子的一角帮小孩遮住肚子,嘟嘟囔囔:
“养小孩烦死了。”
返回的路上,他拉着小怪物,现在是莉莉安,路过那个小村庄,路边的小摊却没有在营业。
花一些带来的东西交换,远山冬枳知道了原因:
老板死了,死在准备猎杀小怪物的同村人手里,因为他说不出来那个用来献祭的小怪物躲在哪里。
第二天凌晨雨下得很大,砸在地上溅起细微的尘土。充沛的降水使得村庄再次回归平静,大家又开始每天普通的生活。
“死是什么?”站在小小的土堆前,帽兜严严实实挡住脸,莉莉安侧头好奇的问道。
“就是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没有办法吗?”
“没有。”
“再也……见不到了……”小声嘟囔的莉莉安突然感觉到脸上滴下几滴水,顺着脸颊滑到嘴边,伸舌头舔舔,咸的。
“papa下雨了吗?”
“没有。”远山冬枳掏出刚刚习惯随身携带的手帕,帮小孩子擦干眼泪,“是你哭了。”
“哭是什么?”用手沾沾泪水,莉莉安百思不得其解。她从来没有经历过。
“是伤心,是你的心很痛。”没有上过学的远山冬枳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解释,所以解释的干干巴巴。
“可是我的心不痛啊。”
莉莉安摸摸胸口的左边,感受血肉下器官的有力跳动。
远山冬枳没有再说话。
“大叔papa,我们走咯,饼干给你留在这里,我们走了记得拿。”
莉莉安嘴里冒出的昵称总是奇奇怪怪,重新戴好帽兜的她跟在远山冬枳身后蹦蹦跳跳。
远山冬枳和莉莉安又踏上了无边的旅途。
“papa会死吗?”
“不会。”远山冬枳摸摸小姑娘的脑袋,下定决心停下脚步,选择了与前往人迹罕至的内陆完全相反的方向:
往海边。
将莉莉安托付给唯一可以信任的蔻蔻。
然后……他不会再逃了。
轻轻打开车门,远山冬枳把小孩小心地抱在怀里。
察觉到熟悉气味的莉莉安在睡梦中咂咂嘴,自觉找个舒服的位置把下巴搁在papa脖颈交界线处,继续和梦里的大鸡腿玩耍。
“莉莉安,我们到家了。”
感谢捉虫。
第47章 烟花预警&搞事情
布满灰尘的破旧厂房里,缓缓旋转的陈旧排风扇在地面上斜斜透出变形扭曲的阴影,光影一下又一下的的扫过空气中细小的颗粒,没有搅动,没有风,只有停滞凝结成一坨沉沉的空气死寂的待在那里,最后被沉入地平线的太阳一点点吞除干净。
建筑在夕阳下沉默伫立,无声无息,融入身后的背景中。
谁能想到破厂房的地下,会有联通起来偌大的地下室呢?
冰凉的白炽灯光照亮地下室里枯燥的水泥地面,墙角缝隙、墙壁划痕上残留细微陈旧的血迹,由鲜红氧化成深褐色,从新鲜的血腥铁锈变成无知无觉的单调色彩。
这里或许是间牲畜的屠.宰室。
因为房梁上粗大的铁架和能够刺穿肉体的铁钩在白色光线下折射出冰冷的白光?
刚刚从水管喷涌出来、带着消毒氯气刺鼻气味的自来水冲洗干净地面,透明的水珠裹进一滴深红色的血珠,欢快的流淌进生锈的下水道口。水泥地面残留的水渍亮晶晶,凉气森森。
“惊喜,惊喜……”
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回荡着这句话主人的癫狂声调。
“为什么不送给可爱的小蝙蝠一个惊喜呢?”
“pudding,你都没有给人家准备过惊喜。”
旁边涂指甲油的小丑女吹吹新鲜出炉的美甲,言语间尽显醋意。
“哦,哈莉,忘掉那个恶心的称呼。听到它,我甚至能把昨夜的饭吐出来。”
小丑不耐烦夸张式的挥挥手。
方才殴打手下而溅上斑斑血迹的双手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苍白的十指神经质般掐弄着手杖的扶手,在黑漆装饰的手柄留下月牙状指甲的抓痕。
白炽灯的灯光落在小丑涂满白粉的脸上,竟一时分不出到底那种白色更阴冷。
他嘴里哼着不成掉的歌,订满照片的白板前面优哉游哉的踱来踱去。
各色各样、不同职业的人的相片被贴在白板的边缘,被一根根鲜红色的绳子七拐八拐的连接起来,其中有哥谭人熟知的著名危险分子,也有不那么出名的,除此之外甚至还有GCPD的局长、时常出现在哥谭电视栏目的上层人士,共同形成一个整体。
白板红线连接的正中心,是他的老朋友——蝙蝠侠。
哥谭的犯罪之王,小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