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西南军军营那边,顿顿有酒有肉?”
“放你娘的五香狗臭屁,西南军现在就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他们也配吃酒吃肉?”
“就是,哪来的谣言,也胆敢在铁甲营放?”
“……”
柳玉龙也是无所不用其极,按照他的吩咐,西南军军营的伙食与往日里,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那些吃惯了糟糠的士卒,第一次见酒和肉的时候,都以为自己是饿昏了头,出现幻觉了。
直到有些人擦拭着口水,开始大口吃酒,大口吃肉的时候,那种不真实的畅快感,才让他们知道,这不是梦。
“都敞开了吃,慢一点,没人跟你们抢……说你呢,饿死鬼投胎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咱们柳将军说了,酒和肉都管够,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不好好训练,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郑钱看着一众狼吞虎咽的士卒,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等了片刻,他招手唤来几人,
“别看了,给老子办件事情,办好了给你们单独奖励。”
几人原本还恋恋不舍,此刻一听有奖励,那双眸子,顿时就大方亮光,像是见了没穿衣服的姑娘一样饥渴。
“将军吩咐,小的绝对办得妥妥贴贴。”
“对,上刀山,下火海,眉头皱一下都不是好汉。”
“也没那么严重,听说你们在铁甲营还有亲人、好友?”
众人点头,还不知道郑钱到底意欲何为,郑钱接着道:
“铁甲营的伙食与我们西南军相比,如何?”
“和咱们的伙食相比,铁甲营的饭食,狗都不吃。”
“……”
都属于大燕东北边境的边军,伙食用度都不会有太大的区别,铁甲营的饭食虽然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
可和柳玉龙的大度相比,确实差距甚大。
郑钱点头,故作惊讶道:
“如此不堪吗?”
“都是大燕的将士,为保东北边境安危,不辞辛苦,铁甲营居然连一块肉都吃不上?”
几人再次点头,眼圈都有些发红。
“将军有所不知。”
开口那人,下意识扫了周遭一眼,
“我们这些人,能有个温饱已经算是恩赐了,那些退去后勤的人,是有一顿没一顿的。”
郑钱眉头微皱,朝廷每年都有拨下来军饷。
边军哪怕再苦,也不至于有一顿没一顿吧?
莫非,有人贪墨了军饷?
这件事可大可小,还要告知柳玉龙一声才行。
“唉。”
郑钱长叹一声,
“柳将军爱兵如子,哪怕铁甲营不在他麾下,他也不愿意看到铁甲营的兄弟们过得苦哈哈,你们这样……”
众人仔细听郑钱微微道来,无不是心存感激,对柳玉龙更是死心塌地。
如此为他们着想的将领,他们何时遇到过?
这日,武老三兄弟俩回家探亲,刚靠近家门口,便闻到隔壁一阵浓厚的肉香和酒味。
这扑面而来的香味,让两人忍不住咽了口水。
“三哥,四喜这是在吃什么东西,太他娘的香了。”
武老四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向武老三询问。
“废话!”
武老三嗅了嗅鼻子,没好气道:
“你他娘的不是狗鼻子吗?这么明显的肉香都闻不出来?”
“肉香?”
武老四再咽了一口口水,难以置信道:
“西南军那群屯兵,比咱们可是苦多了,四喜他怎么可能吃得上肉啊?而且还有酒?”
在铁甲营,一个月能吃上一回肉都已经算好的了。
而且,那肉的配额还少得可怜。
对于他们这些普通的士卒而言,酒肉和女人,一般只有梦里才会有。
“走,进去看看。”
武老三也觉得这事情有蹊跷,柳玉龙接管了西南军,在铁甲营倒也不算什么秘密。
从天京城来的将士,家底丰厚一些也正常。
能够吃得上酒肉的,怎么也得是人家天京城的嫡系部队才是。
四喜一个屯田的老兵,居然能吃得上酒肉,简直匪夷所思。
两人推开房门,就看到四喜翘着二郎腿,一手抓着一块肉,一手提着酒碗,那叫一个遐逸。
不对!
这狗东西,平日里就是有个肉沫子掉地上,都会立刻护在手里的人,今个儿见了他们兄弟俩,居然都不避讳?
“咦,你们哥俩不是在铁甲营吗?怎么回来了?”
四喜已是微醺,眼神有些迷离,但还算清醒。
两人没有回答,快步走到四喜身边,那酒香和肉香更浓了。
见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碗里的肉瞧着,四喜颇为大方道:
“怎么?想吃啊?来来来……坐下来一块吃点?”
“这……四喜叔,你这酒肉是哪来的啊?”
这狗东西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抠搜,今日怎么会如此大方?
武老三的口水都快滴在地上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啊?军营里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