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何其重要?
这是当日,黄玉明在田府中,心生贪念,抢夺了田家公子,占为己有的赃物。
事情败露之后,他不但屠杀了田家满门,还嫁祸给刘氏,扬言美色当前,他不过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如何敢与黄友新坦言,他送给舅舅寿诞的礼物,是从死人手里掰下来的。
不被打断狗腿,已经算是死里逃生了……
怎么办?
黄玉明心知大事不妙,却只能干眼望着黄友新,即便心急如焚,也无能为力。
华文华武这两个废物,已经拂袖离去,黄友新坐立不安,左右为难。
目送两位人离开,他心有不甘,留下来与宋言继续周旋,似乎毫无胜算。
派去刺杀城西药铺钱恒的黄渠也失去了踪迹,也不知道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若是失败了,那为何钱恒也没了踪影,若是成功了,黄渠不敢不回来汇报。
黄友新冥思苦想,此事太过诡异,很像宋言的手笔。
“黄大人,要留下来吃午饭吗?”宋言心中快意,赃物到手,只要找到当初将玉佩送给田家公子的人,证明这是黄友新恶意侵占的不义之财就行。
定让他插翅难逃……
黄友新怒气横生,打,打不过,骂……口舌之争,更是自取其辱。
他冷哼一声,
“即便你是当朝侯爵,这件事情,老夫不会善罢甘休的……老夫会上奏陛下,你无权无责,却私下行刑逼供。”
“随时恭候。”
目送黄友新离开之后,宋言从怀中取出玉佩,正面是龟鹤相争,背面是一个精致的寿字。他端详片刻,看着黄玉明冷冷笑道:
“看来,老匹夫还不知道,这是你从田家公子手中抢夺来的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黄玉明别过头,心虚不愿意在玉佩上纠缠。
“你以为还有人能够救得了你吗?”宋言冷笑,循循善诱,
“老老实实交代,剩下的日子你还能好过一些,否则……”
“侯爷为何抓着小民不放,小民是冤枉的。”黄玉明冷汗直冒,依旧牙尖嘴利,
“侯爷若有证据,小民死而无憾……若没有证据,为何一直与小人为难?难不成,侯爷是收了刘氏什么好处?或是怕我抢了郑姑娘?”
“秋风,打断他另外一只手脚,我看他能嘴硬到几时。”
宋言厉声怒喝,梅秋风冷笑着准备动手……黄玉明肝胆俱裂,只能在病榻上挣扎,任人鱼肉。
突然,堂外一道声音,从容不迫远远传来,
“侯爷且慢……”
宋言面色微变,笑道:
“赶走了王八,又来了癞蛤蟆……老谢,今天你这里还真是热闹啊。”
“侯爷还真是巧舌如簧啊。”吴志鹏面色平静,眼中似乎多了些许东西。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你还是喜欢指手画脚,小心和他一样。”宋言朝黄玉明努了努嘴,
“手脚一不小心就断了。”
“在下仍然是朝廷命官,侯爷再无法无天,也不敢轻易对本官出手吧?”吴志鹏面色肃然,冷声讽刺,道:
“侯爷查案,难道就喜欢私下里审讯,一言不合,还要命人严刑逼供?未免枉顾律法?”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黄家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上蹿下跳,为了一个野种,也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姓宋的,你胆敢污蔑朝廷命官,信不信我参你一本?”
吴志鹏撇了黄玉明一眼,见他神情错愕,心下有些慌张。
这块遮羞布若是被掀开,一旦黄玉明全身而退之后,还会不会认他做父?
以黄玉明的性格,当真两说!
“你参啊?”
“你……”
“你什么你?我告诉过你,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插大葱装大象,你算什么东西?我给你脸,你还是吴大人,我若不给你脸,你是谁?”
宋言一字一顿,将吴志鹏骂得狗血淋头,
“你还有什么事?”
吴志鹏胸口仿佛堵着一口,脚底气血瞬间直冲脑门,
“你……你你……”
“上次你指使朱能,下毒毒害刘氏,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宋言语速飞快,不给吴志鹏任何反驳辩解的机会。
吴志鹏心有余悸,差点忘记,自己的把柄还在聂琰手上。
但与田家灭门惨案相比,又显得微不足道,拔出萝卜带出泥,倘若黄玉明被定罪,他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与宋言对峙,他屡战屡败,每次都被宋言修理得差点怀疑人生。
无奈,他深深看了黄玉明一眼,不顾黄玉明凄惨的呼唤声,只能狼狈败走。
“侯爷威武。”
谢必严及时送上一记响亮的马屁。
……
天京城,赵王府。
秦风面色阴沉,对宋言是咬牙切齿,
“此人不除,今后势必会成为本王登上至尊之位的阻碍。”
同时,他心中也在暗骂,黄家父子简直蠢笨如猪,非但没有拿下宋言,现在还搞得自己灰头土脸,甚至连郭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