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军营中。
布哥面色阴沉,闵王完颜荣气急败坏,唯独莫同淅一脸淡漠。
“这浑蛋果然诡计多端。”
完颜荣一边咒骂,一边将营帐中的一壶烈酒一饮而尽。
烈酒顺过喉咙,那股犹如烈火烹煮的火辣,似乎将他的愤怒压下不少,
“太师,为今之计,还是要想办法将宋言骗出雁门关,决一死战。”
经过这一战,他也终于收起了轻视之心。
布哥看了他一眼,对着营帐外怒喝道:
“来人……带人去雁门关前叫阵,骂得越难听越好。”
莫同淅眉头微皱,布哥这是要无能狂怒吗?
以宋言的心机,怎么可能轻易上当?
哪怕将宋言的族谱上下安慰一遍,他怕是也会缩在雁门关内不肯出来。
那进帐听令的侍卫微微一怔,有些茫然的看着布哥,
“是只骂宋言一人吗?”
“混账东西,这等事情还要询问,只要和宋言相关的人,都一一带上便是……还不快滚,难不成还要本王教你如何骂人吗?”
完颜荣破口大骂。
那侍卫浑身一颤,连忙退出营帐。
一连三日,雁门关外都能看见不同面孔的北荒将士在骂街。
而得知此事的宋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对前来汇报的将士道:
“若是距离在惊天弩的射程之内,直接杀了便是,若是无法当场射杀,嘴长在别人身上,管那么多干什么?”
将士领命而去。
时间又过了一天。
这一夜,夜色略显深沉。
漠城营帐外,万德发冻得瑟瑟发颤,但回头一瞧身后的营帐,心中顿时又怒火中烧。
这孙子,太阴险了。
不仅阴险,还很无耻。
陈根叛国的事情,漠城已经人尽皆知。
可宋言倒好,反其道而行,将陈根直接送到了北荒军营。
这也就算了,这孙子居然还将陈根的发妻绑到了军营中,让她做了自己贴身伺候的婢女。
必然是这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让他寂寞难耐,这才看上了稍有姿色的王氏。
这妇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奸夫淫妇……
万德发一边揉搓着双手,一边在心中喊骂连连,想回到北荒,希望渺茫啊!
突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猛然从营帐中响起。
万德发被吓了一个激灵!
什么情况?
玩得这么起劲吗?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道中气稍显不足的怒喝说再次传来。
“贱婢,你敢刺杀我?来人,快……”
万德发一怔,短暂的失神之后,立马就冲进营帐。
当他看到营帐内的一幕,整个人瞬间亡魂皆冒。
只见那王氏衣不蔽体,双手紧紧握着一把匕首,对着宋言。
宋言面色苍白,一脸痛苦地捂着腹部,从他双手的指缝中,还有猩红的鲜血不断流淌。
这……
这贱婢居然敢刺杀宋言?
难不成,自己误会她了?
果真是个贞节烈妇啊?
感情她这些天委曲求全,便是为了替她那短命的死鬼丈夫报仇?
要不要趁他病要他命?
顷刻间,万德发思绪万千。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的营帐外已经有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他过来怒喝道:
“贱婢,你胆敢刺杀将军,找死。”
只见他一个健步,直接从惊慌失措的王氏手上夺过匕首,然后一脚丝毫不留情地踹在王氏的腰上。
王氏茫然无措,防范不及,直接被踹飞了出去。
随着她的哀嚎声响起,万德发直接将匕首紧紧握在手上,连忙上前探查宋言的伤势,
“将军,你怎么样?”
宋言冷眼看着这一切,不得不说,这小子的演技是真好。
他刚刚明显感受到万德发若有若无的杀意。
与此同时,段凌峰等人也已经冲进营帐,见此一幕,顿时瑕疵欲裂,爆喝道:
“贱婢,你找死……将军宽容留你一条性命,你居然敢行刺将军,今天定不能让你活着。”
“快,传军医谢必严来……快。”
江云书同时喝道。
万德发悄然松了口气,见众人将他围成一团,手忙脚乱地查探宋言的伤势,他慢慢退出营帐。
军营中,也瞬间乱作一团。
两方交战在即,主帅却遇刺受伤,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消息。
怎么办?
万德发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思索着对策。
逃……
现在正是最佳时机,若是错过了,以这孙子诡计多端的性格,此生怕是无望了。
对,趁乱逃走!
看着手上那把浸染了宋言鲜血的匕首,万德发下定决心,猫着身子,趁着夜色一路狂奔出城。
“我是宋将军的亲卫,速速打开城门,将军遇刺,命我前去提醒雁门关关隘的将士,今夜要加强守备。”
“将军的亲卫?”
守城的将士一脸疑惑,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