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平静如水,手握两枚上品灵石,开始细细打磨梳理犹如万马奔腾的滚滚法力。
半个月后,一枚传讯符来到洞府。
他单手一招,一行字显现出来:七月初十卯时二刻为天选黄道吉日吉时,宜婚娶。再三提醒,顺便把姐姐和你师兄以及宗门的彩礼都备好,特别是阁主和你的陈雅儿的,切勿忘了。
“呵呵。”
王路哑然失笑,师姐啊我的好师姐,如今除了我自己外,弟弟我的储物袋基本上空空如也,我上哪里去备那么多的彩礼啊。
难不成又得重操旧业,把老本行的灵符生生给造出一座山来。
筑基期和金丹期修士就分发中级低阶符和中阶符,好比抓阄,谁人运气好,就可得到中级中阶符。
元婴期同样如此,就用中级高阶符和高级低阶符来打发。
想到这里,王路眼冒精光。
此事也许是从古至今他的首创!
反正符道于他而言本就是一段紧密相连无法分割的良缘,就用此良缘把和陈雅儿的这段佳缘给连在一起,从此再不分离,岂不妙哉!
离七月初十还有五个来月,时间完全足够,说干就干。
可摆在面前的还有个大问题,制符的灵材从哪里来?
王路恬不知耻地想着,反正欠谢灵蕴和田宜栋已经够多了,再多些也无所谓了,自己就脸皮厚些,借用他们的权势,把梦幻宗这台巨型机器全力开动,让洋洋洒洒的灵材乳燕归巢般纷至沓来。
“嘿嘿。”
那么,找师姐还是师兄?
如果谢灵蕴,以她的玲珑聪慧说不定就被猜了出来,田宜栋一心炼器,对于符篆了解不多,加之他从不是一个好奇多事之人,就是你了。
好,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王路嘴角划过一缕邪笑,一道传讯符送出,须臾不见。
很快,田宜栋闭关修炼的碧峰峡普通木屋,当他看到王路死皮赖脸地在玉简上列出的数万种各种各样稀奇古怪且数量之巨到难以想象的灵材时,不由得苦笑不已。
他满心疑惑,却又随即放下,喃喃道:“我的好师弟,你到底想要做哪般,宗门如果再来你这样的几次折腾,不用黄焰亲自杀来,我们就已经弹尽粮绝了。”
算了,一两次还无所谓,这次就看在你把黄焰这个心腹大患赶走的份上,帮你这回。
“邱真何在?”
田宜栋轻喝道。
“师父,弟子在。”
一名金丹后期灵光璀璨古朴精明的年轻男修五息不到就来到田宜栋身前,恭敬回道。
“这是你王师叔的所需之物,我命你集本宗所有之能五日内把东西送到紫云山他的洞府,不得有误。”
田宜栋神情郑重地说道。
“弟子定不负所托。”
邱真面色一凛,师父对他从未用如此正式的语气,这次一定要办好。
咦,王师叔?
难不成是数天前就在宗门疯传的符魔王路前辈。
除了他以外,谁人有资格让师父称一声师弟,让自己叫一句师叔。
想着他刚回宗就快刀斩乱麻地把枭雄般的黄焰逼走以及他过往的丰功伟绩,邱真心里就忍不住激动起来,飞速告别了田宜栋。
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师叔所需的灵材通通备齐备足,此等英雄人物,太想看到他了。
“臭小子,连一句告辞都没有就跑了个没影儿,别以为你的心思老子不知道,哈哈,倒是,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如果能学到明白些道理,对你来说,无异于一场造化,不过,就看你怎么去弄到那数以五十亿计以上上品灵石的灵材,也算是给你的一个考验。”
田宜栋看着爱徒匆忙消失的背影,邪恶的心里充满了期待。
不过,之后,他的期待会让他无所适从,茫然无措。
邱真可不傻,一看玉简,大吃一惊,许多天材地宝连听都没听过,且数量之多,简直惊掉他的下巴。
任务再重再艰难,一个字,干就是了。
他仔细梳理了一番思路。
首先来到炼器堂,凭着田宜栋亲传弟子的名头,几乎把炼器堂的所有灵材掏了个底朝天。
紧后,他念头一转,去符堂。
带着田宜栋的专属令牌和谢灵蕴的宠爱,符堂的暂管堂主韩语对他鼎力相助,符堂积蓄了一年的灵材被他拿了个干干净净。
随后,他又去到丹阁,趁着阁主李杨出走的大乱和休养生息,他毫不客气不管有用还是无用地夺走了丹阁的所有之物,留下了现任丹阁之主的一脸茫然和欲哭无泪。
邱真马不停蹄风风火火,神力门、剑阁、刀脉、四大家族、最后的梦阁、幻门,除了徐葵所在的傀儡堂让他望而生畏,连熊灿之都没有幸免被他狐假虎威胡说八道地拿了一部分的灵材出来。
一天不到,他已把整个梦幻宗搜刮了一遍,可离王路师叔的要求还有一半之多的差距。
拼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他火急火燎地去到凤鸣谷,亮出田宜栋金字招牌的身份令牌,头晕目眩地来到谢怀成镇守的七巨城梦幻宗驻地,不留一句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