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陌生,好像每个女孩儿该有的所有美好期望,在这里都能看到,尤其是座椅上的粉色垫子,沙发上毛茸茸的抱枕,窗帘的样式和颜色,等等等等好多好多的东西,都让李让感觉异常的熟悉。
他们在美国的那个家,不就是被倪谦一点一滴的布置成了这样吗?虽然不尽相同,但是他竟然在倪谦卧室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能找到他们曾经在美国那个家的影子。
原来,这个女孩儿曾经真的把他们在美国的那个家,当成了她的家,不然,她又怎么会精心的把它布置成她熟悉的样子呢?
李让看得心里眼眶泛红,鼻腔泛酸,心里犯疼,像逃一样逃进了浴室,因为他怕自己要是再在原地多待一会儿,他会贪心的想让自己再也不离开这里。
李让走进倪谦的浴室,一眼就看到了她放在架子上的洗面奶,沐浴露,洗发乳,和一些护肤品,心,猛跳了一拍。
怪不得那天倪谦和他在商场力量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她身上的味道,原来这个女孩儿的浴室里摆放着的那些东西,和她五年前在他们家里用过的那些东西,竟然一模一样。
再好的东西,也该有换换口味的时候吧?就像他,他平常用的那些洗发水沐浴露漱口水之类的日用品,有些虽然还是以前习惯用的那些牌子,但是很多都把同一个牌子的旧款换成了新款。
所以,这个女孩儿得是有多念旧,才能把同一样东西翻来覆去的用这么多年啊。
毕竟李让是没有征求倪谦的同意就来了她的房间,所以他也没有过多的逗留,赶紧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出来了。
不过,他倒是用了倪谦的女士洗发水和沐浴露,闻着自己身上和倪谦一样的甜甜香味,虽然很娘,但他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装睡的倪谦等到李让从喵喵的房间出去了之后,她本来也想出去,但是她听到了李让和大伯母在门口的谈话,她更不好意思出去了,于是就在喵喵的房间里瞎转悠。
当她的视线在不经意间落在阳台那一地的烟头上时,她心里一紧,竟然担心起了李让的身体来,她想,自己还真是没救了。
倪谦趁着李让在她卧室的浴室洗澡的时候,飞快的去自己的房间里换了身衣服,莫名感觉很怪异。
好在这时候郑时年打了个电话给她,有事叫她出去一趟,她就像是抓了根救命稻草似的,赶紧去外面洗漱了一下,连早餐都没吃就逃出了家门。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太乱了真是……
李让换好衣服失去的时候,喵喵的卧室门已经被打开了,里面并没有倪谦的身影,似乎,楼上楼下客厅饭厅,都没有她的身影。
就在李让若有所思的到处张望的时候,大伯母再一次奇迹般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找什么呢?找谦谦?她出门了,好像时年有事找她。”
“嗯。”
李让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大伯母见状正准备走,但却突然被李让给叫住了。
“等等阿姨,您有空吗?我想和您聊聊。”
大伯母点点头,把李让带去了书房。
“说吧,想聊什么?”
“阿姨,我想问您,谦谦的肚子上怎么会留下了那么深的一道疤?”
大伯母眼睛一亮,瞎扯道,“你怎么会看到她肚子上的疤?你们不会已经那个过了吧……”
“没有,阿姨您误会了。昨天晚上她在喵喵的床边睡着了,我帮她盖被子的时候看到了。阿姨,现在的医学那么发达,而且你们肯定也给了谦谦最好的照顾,怎么会让她留疤?”
“哎”,大伯母叹气又摇头,很难过的开了口,“喵喵出生一个星期前,谦谦的妈妈进了重症监护室,喵喵出生不到一个月,谦谦的妈妈就走了,之后谦谦产后抑郁了整整一年,好几次连命都差点没保住,哪里还顾得上肚子上的那条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