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了!”
一旁的郑王闭着眼睛,始终沉默不语, 良久才睁开双眼,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不是偶然路过的。”
容玦瞪大了眼睛:“什么?那莫非,他是有备而来?”
“你好好想想, 贺兰修如今是什么身份?段轶是什么身份?他们二人,又是什么关系?”
容玦还是摸不着头脑,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郑王的问题:“贺兰修是太尉, 段轶是宫中禁军统领, 段轶一向唯贺兰修马首是瞻, 是他的心腹亲信。”
“这就对了!他们两个都位高权重, 关系又极为熟稔, 那为什么非要跑到人多眼杂的酒楼去招摇过市?在自己的府上岂不是更为自在, 还不用担心被旁人偷听了去?”
容玦讷讷道:“或许是想去热闹的地方玩乐……”
郑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你何曾见过这两个人耽于玩乐?如果是为了设宴待客,那倒也勉强能说得通, 可偏偏只有他们二人相聚!偏偏这地方又如此巧合!”
容玦震惊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既然如此, 那贺兰修为何还要出面见我?他就不怕我生出疑心?”
“按你所言,当时酒楼往来之人甚多, 你身边又围着些纨绔, 说了些混账话,他仗义执言, 自然是为收买人心。你若是不喊出他的身份,那倒也罢了, 毕竟在场只有你一人识得他,他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吆喝出自己的身份。可偏偏,你又为他的名声做了嫁衣……”
容玦惭愧地垂下了头:“是儿子考虑不周,还被他揭破身份,伤了父王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