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君北宸别提多羡慕了。
若非自恃身份,他早该这样和沈琉璃贴贴了。
何至于等到新婚之夜。
有时候,脸皮稍稍厚一点,也是有好处的。
想到这里,君北宸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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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尚书府的另一边,翘首以盼许久的赵珠莲和沈月娇两人,在听到车轱辘的声音后,立马就迎了出去。
在看到沈玉棠走下马车后,更是直接激动地向他扑过去。
“老爷,你终于回来了!”
“爹爹,太子殿下可有说什么,是不是圣旨搞错了?”
两人走到跟前时,才看清沈玉棠身上的污秽,于是又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赵珠莲率先惊呼一声,“老爷,您身上怎么……”
目光在沈玉棠身上扫了一眼,赵珠莲收回了呼之欲出的话。
沈玉棠本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见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冷声呵斥道:“还不赶紧去给我准备热水沐浴!”
说着,也不管赵珠莲和沈月娇是什么反应,愤而袖手往前厅走去。
他走得很快,迈开脚步的时候带着一阵风,将他身上的恶臭吹散开来。
在经过沈月娇身边时,沈月娇闻着沈玉棠身上的狗屎味,竟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呕哇——”
沈玉棠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见沈月娇嫌弃自己的模样,气得一脚便将她踹倒在地。
“混账!”沈玉棠呵斥一声。
“啊!”
沈月娇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整张脸血色瞬间褪去,变得苍白如纸。
赵珠莲大惊失色,见沈玉棠抬脚还想再踹上一脚,连忙扑到沈月娇身上。
她将沈月娇护在身后,恨声道:“老爷啊,月娇小产后身体还十分虚弱,你这几脚踹下去是想要她的命吗?!”
沈玉棠想起之前沈月娇大出血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发怵,抬起的脚便立刻收了回来。
“要不是她,我这一趟东宫之行,怎么会受如此大的屈辱!”沈玉棠厉声呵斥道。
赵珠莲看沈月娇疼得冷汗涔涔的样子,眼眶忍不住红了。
哭喊道:“我可怜的娇娇啊,本可以母凭子贵,如今流了产不说,连侧妃的位置都没捞着,最后只能做人家的妾,挨千刀的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都计划得好好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顺利起来。
听到赵珠莲哭天呛地的声音,沈玉棠心里更烦躁了。
又想起今日在太子府受的屈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又瞬间直冲脑门。
“别哭了!”沈玉棠怒斥,“我还没死呢,你哭得这么大声,是在给我哭丧吗?”
“老爷……”
赵珠莲不敢再哭,狠狠抽泣了一下,问道:“老爷,你倒是说说,太子殿下那边究竟怎么个说法,娇娇总不能,真的要去给太子殿下做妾吧?还有,您不是去东宫吗?怎么会一身狼狈,灰溜溜地回了府?”
听了赵珠莲关切的话,沈玉棠忍不住叹息一声,心中的火气消了几分。
“罢了罢了,先将娇娇扶起来再说,待我沐浴让身子干爽些后,我们再作商议。”
沈玉棠转向常远,“备水。”
“是。”常远应了一声,匆匆走开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沈月娇和赵珠莲坐在前厅,两人都显得十分紧张。
“娘亲,我真的要给太子哥哥做妾吗?”沈月娇期期艾艾地问道。
赵珠莲叹气,“娘也不知道实情,等你爹爹出来后,再向他问个明白。”
话音刚落,门廊里传来脚步声。
“你爹爹出来了!”
赵珠莲拉着沈月娇起身,急切地盯着沈玉棠。
届时,沈玉棠已经沐浴干净,浑身上下清爽抖擞。
入座之后,沈玉棠端起茶盏,猛地喝了一大口。
沈月娇赶紧问道:“爹爹,您今日去东宫见了太子殿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太子殿下怎么说?”
沈玉棠放下茶盏,指着沈月娇骂道:“还不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要不是你,沈家根本就不会走到这一遭。”
沈玉棠无奈道:“现如今,太子已经知道,是我一脚把你踢流产的事情。如今不管是我们还是沈家,都是砧板上的鱼肉,难有翻身之日,只能顺着皇后和太子的意思行事。”
沈月娇惊呼,“什么意思?太子殿下也同意让我做妾吗?”
沈玉棠点头,“事到如今,娇娇你就认命吧。不仅你只能乖乖听话,嫁到东宫做太子的侍妾,就连我们沈家,日后都要受他们母子摆布啊!”
说着,沈玉棠火气又上涌,“你这个不肖女,要不是看你身体还没好,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沈月娇难以置信地叫嚷道:“不可能,殿下说过他会疼爱我一生一世的,他不可能会让我受这么大的委屈,我不相信,我要去找他问清楚,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说完后,沈月娇转身就要往外面走,势要去找君皓轩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