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颤,让杨郡守的心一提,“夫人怎么在这?出什么事了?”
杨郡守有打鼾的毛病,夫人生产后又浅眠,被鼾声惊扰得时常睡不好,还为此大病了一场。
他心疼小妻子,平日大多都是宿在自己的院子。
子孙仓中的公粮满了,需要放粮时,才会去杨夫人的院子,帷帐里捣腾一番,公粮尽数清空后,再又回到自己的院子。
妻子怜他辛苦,有时也会留他过夜,但她却是极少来杨郡守的院子。
且还是一副哭得眼睛都红肿的模样,杨郡守心疼坏了,一把将人抱到床上,关切道,“到底怎么了?”
“妾身没事,就是想老爷了,老爷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这话让杨郡守想到了白日的事,迟疑道,“是有些事,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真出事了?”杨夫人双手捧着杨郡守的脸,“出什么事了?老爷,您可别瞒着妾身,妾身会担心的。”
说着话的功夫,眼泪又盈了出来,挂在眼睫上,娇媚小脸楚楚可怜。
杨郡守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便没瞒着她,将山洞里的事全说了。
“老爷是说我们的灵儿,她在府中那次不是真的死了?是被人抓了在棺材里活活闷死的?”
她捂着唇,眼泪似断线的珠子,“怎么会这样,谁这么残忍,灵儿她当时该多痛苦,多绝望啊。”
“啪。”她突然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我是她的母亲,我竟然没发现她是被人算计了。
都怪我,我本是担心她得脏病的事,被人察觉,才说要早早安葬了,没想到,竟是中了坏人的圈套。”
杨夫人抬手又要打自己一巴掌,被杨郡守握着了,挣脱不得,她哭倒在杨郡守怀里,“都是我笨,我怎么会这么笨,竟然没发现这些,老爷,怎么办,妾身的心要痛死了。
妾身对不起灵儿,往后还怎么活啊,老爷,妾身该去地下向她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