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响。
“你本不需这样,我们无法承担起任何一个兄弟的牺牲。”
黑暗之中,马佐夫依然能清晰见到狄拉夫那张忧郁英俊的脸庞。
他笑了笑,似乎是在讽刺狄拉夫,也或者是在讽刺自己,
“狄拉夫,我们能活多久?”
“对于吸血鬼而言,我不知道,但如果是人类……”想到卫国军兄弟们最年轻的,也应该有三十岁,狄拉夫说,“或许只有三十年。”
“基斯里夫又该存在多久?”
“永远。”
“是的,永远。”马佐夫依旧保持着自嘲似的讥笑,“一个势力在历史书中仅会作为一团虚影,被历史学家短暂描写,某个历史阶段,有过那么一个势力反抗被吸血鬼腐蚀的女沙皇,成功拯救了祖国,在得到权力后,领导阶级的后代被金钱与权力蛊惑,变成了另一个名称的波耶。”
“血蛇兄弟会可以监督这一切。”狄拉夫语气坚定。
“是的,是的,但你终究还是吸血鬼,无法走到明面。血蛇兄弟会可以作为卫国军的暗面控制者,用各种方式制裁违背理想的领导者。但民众呢?如果让你们来领导民众,和如今的卡特琳有何区别。”
一时语塞之下,狄拉夫选择沉默。
见到老朋友没有反驳,马佐夫依然说明了自己最终的目地,“我们需要的,不仅是一时的影响,势力会伴随着肉体的衰老而死去,但思想不会。思想是不会死的,只要希望尚在,有人拾起,卫国军的初衷就会被继承。”
他幽幽念道,“你可能会反驳,难道杀死卡特琳还不算一个伟大的行迹吗?我可以如实告诉你,不算。”
“最深刻的思想是烙印在一个民族灵魂深处的,需要最伟大的牺牲作为奠基,才会让人铭记。目前为止,拥有这种资格的,仅有两个人。”
“拉斯柯尔……”狄拉夫心中哀叹,“还有你。”
“最理想的情况是拉斯柯尔死,试想卫国军的首领为了思想,作为一道灯塔死去,永远照耀着后来者的路,这该是多大的荣幸。但显然这不符合我们的想法,于是替代品就诞生了,一名亲手组建起卫国军框架的恶棍。”马佐夫残酷的笑着,似乎对于命运毫不惋惜。
“那就是我,一个即将被钉在各个城市、乡村纪念碑上的抽象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