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凤逮着她一顿叨叨:“哼!一个个还不信我说的话,但凡是我说过的那都不会错。看着吧!今年保准一个人都考不上。想拿奖金,门都没有。”
于娜不敢接这话,都是一个学校的老师,怎么能这么说呢?学生考不上大学,是当老师的荣光吗?
还有脸说?
学生考不上学校,老师肯定占了一部分原因,好的学习方法肯定是老师琢磨出来的,可不是学生琢磨出来的。
他们到底都是孩子,整天就知道按部就班地上课听讲,下课做习题,老师让干什么便干什么,哪儿会去琢磨什么好的学习方法?
只有老师才会挖空心思去想怎么教才能把学生们教得更好。
就好比秦老师,她是教英语的,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研究怎么提高课堂效率。她的方法很好,值得借鉴。
学生们的英语作业和试卷都不需要带回家去做,当堂就解决了。背单词也是当堂解决,这么好的教学方法,为什么不值得推广?
她的模拟考试肯定也有一定的道理,学生们见得多了,自然就会做了。
只是这话她没有说出口,觉得跟杨开凤说不清楚,干脆就什么都不说。
懒得理她,免得浪费唇舌。
杨开凤见于娜不理她,说着说着顿觉无趣,很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人家都不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转眼到了高考时刻,秦双双把自己能教的都教了,拿到试卷该如何考试的步骤也都交代了好几遍,希望他们都能在英语这门学科上拿到高分。
高考前夜,她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梦见沈晨鸣浑身是血,不停地跟她说:“丫头!我疼,我疼啊!”
秦双双哭着问:“晨鸣!你哪儿疼?”
沈晨鸣说不出来,指着自己身上不停流血的伤口,不停地告诉她:“我疼,我疼,我好疼。”
“晨鸣!晨鸣!唔!晨鸣!你会没事的,会不疼的......”
李媛夜里很警觉,就怕女儿有啥不舒服的地方,听得秦双双的梦呓,她赶紧拉了灯绳。
灯亮,见女儿的眉宇紧紧地皱着,像是梦魇了一般,她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脸,摇晃着她,希望她赶紧醒来。
“双双!双双!醒醒!醒醒!双双!”
秦双双被喊醒,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猛地坐起来,感觉到一阵后怕。
“妈!我梦到晨鸣出事了,他浑身都是血,不停地告诉我说疼。妈!我该怎么办?”
问完,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心口跟着揪痛。
这是她第一次梦见沈晨鸣,他出去了这么久,从来就没有梦到过他。
抱着女儿,李媛拍着她的背安慰:“不怕,不怕,人都说梦是反的,梦见他不好,说明他现在很好。你别多想,还怀着孩子呢。”
秦双双越哭心里越难过,两世为人,好不容易遇到个对自己好的男人,要真出了啥事,她和孩子该怎么办?
单亲妈妈带大的孩子,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心理疾病。父爱缺失,孩子会胆小懦弱。
再说了,沈晨鸣对她是那样的好,照顾她就跟照顾孩子似的,她上哪儿再去找这么个人?
千万不要丢下她一个人,只要留着他的命在,不管怎么样都行,她都能接受。
“妈!不是这样的,他一定是出事了,就是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哭了一会儿,秦双双冷静下来,擦干眼泪,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多。
“你别瞎想,再睡会儿吧!”李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儿,“没事的,晨鸣一定会没事的,你别怕,更不要自己吓自己。”
被老妈拥在怀里,拍着后背哄着,秦双双愣着神,天快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学校里倒是没啥事,就是担心沈晨鸣。
醒来洗漱了一下,吃过早饭,骑着自行车往学校里去。
十天前,沈晨鸣和他的队友们接到了一个危险系数极大的任务。
跟敌人交锋了好几次,被逼入深山腹地。
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已经在这老林子里转悠两天了,还没走出去。
主要是起雾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浓密的雾气中,沈晨鸣和他的队友们默默地沿着悬崖边缘前行,他们的步伐精确而果断,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的舞者。
悬崖的边缘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世界的尽头,而他们则是行走在边缘的勇士。
走这里,多少能看清些脚下的路。
突然,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来,沈晨鸣和他的队友们因为体力不支,瞬间失去了平衡。
浓雾让他们的能见度很低,他们在悬崖边缘挣扎。
随着一阵响亮的破碎声,他们没有防备,从悬崖上跌落下去。
身体在空中飘舞,就像被秋风卷起的落叶。
随着一声声巨响,他们撞击到了崖下的岩石上。
空气从他们的肺部瞬间被挤出,身体的每一寸骨骼都仿佛被重锤击打。
他们如同一群破败的娃娃,无力地在崖底散落。
沈晨鸣的意识在疼痛的冲击下变得模糊不清。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