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避开他人视野,张清两人落在了一座青翠的湖泊面前。
轻微的雾气匍匐水面,静谧的湖泊看不到一丝波澜,头顶金黄色的光芒照耀而下,是一片美轮美奂的彩虹。
“这座湖。
“
抬头看向远方,“这里距离青都山至少百里,什么阵法范围这么大?”
“不清楚,等等吧,别冒然进入阵法范围。”
张清说着,手中青色的光辉拍向周围的树木,隐约间,树冠倾斜,稀碎的缝隙中刺入进来的阳光形成了奇异的模样。
“阵法和控制树木?镜先生好手段。”
“算不得什么。”张清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姜白衣效仿后退,树林在微风中摇曳,清风吹拂而过,不见丝毫的阻碍。
空无一物的林中,没有任何动静。
只是让人没有预料的是,水家迟迟没有动手。
青都山十里外,几名隐藏了身份的修士汇聚于此,正是水家之人。
“族叔,上一次古家的人巡查灵田的时候,我们不得已将一部分灵石挖了出来,不过虽然他们没有发现什么,但我怀疑古家有所警觉。”
“这段时间北园坊市的修士也多了一些,我担心情况有变。”
那年长的水家人开口道:“无妨,计划总归无法绝对称心如意,但事已至此,古家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我们会做什么。”
“一切按计划行事,做好你们该做的,一旦阵法升起,你们切记第一时间撤离。”
“是。”
几人不多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筑基的水家人则目光看向远处朦胧的山峰,眼神中尽是振奋。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青都山百里范围内,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上千的阵基坐落在各个角落,一旦阵法开启,那么那山上的种金莲便绝无逃离的可能。
不过,他同时也忍不住疑惑,哪怕是他,也只是负责其中一部分,并不知晓全部的计划。
“如果要杀一个种金莲,占领青都山,需要这么麻烦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而百里外的张清两人,也在此刻面面相觑。
在两人的眼前,是一个水家的青年,二三十的年纪,练气九层的修为,正是不久前姜白衣感应到隐藏在湖泊地下的人。
此刻,他却离开了湖泊下阵法的范围,不止如此,此人还将一个丈余大小的阵盘从湖泊地下搬了出来,悬浮在湖面之上。
头顶阳光直照,青年身边一团黑雾浮现,诡异的目光如同两颗糖豆点缀其中。
“他在干什么,难不成是在催动阵法?”
张清看了看头顶,阳光似乎在被那水家人身旁的鬼物吞噬,而其本人,则坐在了阵盘的中央。
“他在修炼。”张清有些无言。
这种时候,这水家人居然有心思修炼,是真不怕出事?
姜白衣也是嘴角一抽,“我怎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语成谶,整整两个月过去,两人只看到那水家人从湖泊中沉沉浮浮,在修炼中度日好不惬意。
反而是他们,因为担心筑基期修炼所带来的灵气动静而不敢随意修炼,只能靠推演法术打发时间。
青都山不起波澜,南面大泽却是热闹非凡。看书喇
重新回到修士手中的南泽关只剩下一片废墟,妖魔可不会任由一座城池屹立在它们生存的世界,所以如今的边关巨城,只剩下百废待兴。
金澜宗的耀光天门阵,对于这里的修行者而言所带来的震撼是最无可比拟的,因为只有他们亲眼看到了那数百剑光落在妖魔大军之中,摧枯拉朽地屠戮着妖魔性命。
当初有点多么震撼,听到高金澜宗剑阵失败之后,这些人便有多惊惧。
他们从不知道,妖魔之中居然会有憾地土龙这样的妖魔,一日之内在水泽之上制造出一座晶石山脉。
于是,他们再也不敢轻易离开南泽关,汇聚了太多的修士之后,这座边关之内也就掀起了许多对金澜宗和憾地土龙的讨论。
“御剑术也破不了它们的防御,我们拿什么打?”
“不是破不了,是被偷袭了,重力直接让金澜宗的剑阵威力消失大半,骤然之下谁也无可奈何。”
散修和各家族的修士争论不休,而控制整个局面的筑基巅峰以及种金莲们,也同样脸色难看。
“憾地土龙不适合进攻,但它们只要不动,我们就很难突破防线,但僵持在南泽关对我们很不利。”
“相比起这上百妖魔,我其实更想知道在更南边还有没有其他的妖魔?”
王长生说话的时候,看向了那位赵家的仙法种金莲老祖,“前辈在南边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可有什么收获?”
“憾地土龙就是百万大山进入云梦泽最强的一支,这点你不用怀疑,至于还有没有种金莲的妖魔,这点我也无法确认。”
上官虹看向了其他人,“宗门要求肃清云梦泽南方,确保妖魔短时间内无法成气候,我们决不能守在南泽关了事,必须继续南下。”
“继续南下可不容易。”阴影中,赵惊木看了过来,“憾地土龙挡得住你们的御剑术,就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