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
封居胥淡定地揽着花似锦的肩膀,自屋顶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
花似锦眉毛紧蹙,按理来说明日就要入宫的。怎么今日都这个时辰了,宫里来人宣他们了?
封居胥面色微沉,可还是淡定开口。
“宫里来的人可还在?若是在的话,让他先回宫去告知父皇,本王与王妃梳洗一番便去。”
管事太监连忙应下,匆匆离开梧桐院。
封居胥看了一眼花似锦身上的衣服,想唤人服侍她梳洗更衣,又实在没有人使唤。
没办法,谁让花似锦出嫁没带婢女。
整个战王府别说人了,养着的高头大马都是公的。
“本王命人快些送热水过来,你速度快着些。换一身干净的衣裳,莫要耽搁。”
封居胥刚迈出去一步,就听身后的花似锦开口询问。
“咱们是新婚夫妻,可要像今日回门一样,穿戴喜庆的红色?”
封居胥原本想说不必,可又一想到入宫后会见到的人,唇角微勾。
“穿正红,正室才能穿着的大红。”
快步朝外面走去,还不忘了大声吩咐。
“一会儿本王与王妃入宫之时,命手巧会修房顶的影卫将王妃院子的屋顶补好。”
花似锦唇角不由轻轻抽搐了一下,转身回了自己屋子旁边的房间。
没办法,自己的房间屋顶那么大一个洞,她怕被别人偷窥。
一个时辰后,封居胥与花似锦穿戴一新,同款红装穿在身,别提多养眼了。
两个人坐在独属于王爷规制的马车之中,封居胥不忘了临时教导花似锦入宫的注意事项和规矩、行礼标准。
花似锦只觉得脑子里被强行塞了浆糊,昏昏涨涨的。
这都成了战王妃了,规矩还那么多,真是够烦的。
这时,就听封居胥特意强调了一件事。
“父皇近几年沉迷吃可以延年益寿的丹药,有些喜怒无常。若是问你什么,只需要顺着他说就好。”
说到此处,顿了顿,来了一个转折。
“但若是吩咐你做什么,或是明显错得很离谱,只管推到本王身上。”
花似锦懂了,乖巧点头。
封居胥挑眉,“这还没到宫里呢,不用装得这般乖巧。”
花似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懂,我这叫提前进入状态。不然一个没注意露了馅,只怕要坏事了。”
封居胥嗯了一声,感受到手里的温暖,低头看了一眼。
只见花似锦主动将手塞进了自己的大掌之中,还不忘了轻轻挠了挠自己的掌心。
“今日王爷在左相府那般为我撑腰,想必宫里已经收到了消息。做戏做全套,咱们出了王府就恩爱。”
封居胥点了点头,笑意又深了几分。
马车速度并不慢,此刻已经到了宫门口。
“站住!什么人?例行检查!”
封居胥眉头蹙起,观察细致的花似锦注意到了这一幕,瞬间了然。
想必从前封居胥入宫的时候都是直接放行的,那守门侍卫如此做派,要么是皇帝的命令,要么是守门侍卫的主子另有其人。
可今日入宫是皇帝下的令,应当不会故意安排这一出。
心中有数,面上不慌的花似锦,开口之时声音微冷。
“战王府的马车外挂着的灯笼上是有字的,守门都守到皇宫来了不认字?”
“还是说,宫里传旨宣本王妃与王爷入宫,是为了让不长眼的狗东西羞辱的?”
刚刚还凶巴巴的守门侍卫,瞬间脚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小……小的是刚调到宫门值守的,不知道宫门处的规矩,还请战王妃恕罪。”
花似锦冷哼,“宫门值守的头领是谁?不知道规矩的也敢放在这儿,是想给皇家蒙羞不成?”
那人之前有多凶多傲,如今就有多惧多抖。
战王府的马车到了宫门却迟迟不动,自然引起了等着急了出来看看的御前总管的注意。
一看到那些跪成一排的侍卫们,心里不由暗道不好。
忙倒腾着小碎步跑的飞起,终于是赶到了战王府的马车前。
“陛下都等着急了,催咱家出来看看,王爷和王妃怎么还没到。”
还不等他继续说点什么补救,就听马车里的王妃先发制人了。
“刚才堵门问马车里是什么人,要例行检查。怎么?现在又来人打算让王爷与本王妃下马车走路入宫?”
“若是如此,本王妃与王爷这就先回府了。毕竟王爷现在还虚弱,走不了太长的路。”
太监总管一噎,将刚想好的话咽了回去。
忙笑着摆了摆手说了句不是,吩咐人让开,让战王与战王妃坐着马车入内。
正准备凑上去请求车夫行个方便,顺带捎上他进宫。
却没想到战王府的马车根本没给他机会,明晃晃在他的面前扬长而去了。
腿仍在打着哆嗦的御前总管那叫一个憋屈,怒瞪了一圈守宫门的人,这才冷哼了一声快步朝着宫里跑去。
没道理王爷王妃都入宫了,自己这个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