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就放心吧,别的我不行,照顾人就没有比我还拿手的。”
说嗨了更是一把掀开了他身上的被子和衣服,指着身上那些细小的针眼。
“看到没?这些都是我给扎的。不然就他这身子骨,能不能醒还真不好说。”
撒手后衣服重新落下,顺带把被子也给捂上了,还不忘了拍了一下封居胥的大腿。
“里面空地那么大,你往里面挪挪。我这半个屁股在外面悬空不安全。”
一脸懵的封居胥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挤到床榻最里面了。
花似锦更是十分热情地让皇后把鞋也脱了上床唠嗑,那表情那神态那语气,简直是土匪进家了……
母仪天下的皇后尽管这么多年在宫中都端庄得体,可说到底是武将世家出身。
花似锦如此,更是勾起了她未出阁之前的回忆。鞋甩飞的那叫一个远,盘腿和花似锦对坐,看着比花似锦更像个土匪。
封居胥无奈,心道:
算了,自己府里还是安全的。难得自家母后放飞心性,松快松快也不错。
“你这丫头啥时候学会的这一手绝活?对了,你们家那个三姑娘,是不是前太医院判的亲外孙女来着?她现在怎么样了?”
皇后话匣子刚打开,蓦然意识到什么。
遭了!这不是哪疼往哪戳么?
前太医院判夏家一族革职后,左相就把自己的嫡妻贬为妾室。眼前这儿媳妇正是被扶正的妾室所出嫡次女。
却不想聊嗨了的花似锦也没想那么多,大气一挥手,说出来的话让皇后都懵了。
“我就是你口中的三姑娘,现在怎么样你不是看见了?”
静。
死一样的寂静。
就在封居胥想要开口轻咳一声试图活跃气氛的时候,就见皇后猛地一拍大腿,暴躁声随之响起。
“他哔哔了个哔哔的!本宫就知道左相那个老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夏家的事情,关已经诞育子嗣的出嫁女什么事!”
“要不是你那糟心父亲不干人事,你娘也不会郁郁而终。现在更是敢偷梁换柱了,他哔哔了个哔哔的!”
花似锦也跟着骂,同样一通“哔哔了个哔哔,花家没一个好东西”。只不过骂着骂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儿了。
自己不就是那个被替嫁的倒霉玩意儿吗?
郁郁而终那个夏氏不是自己亲娘吗?
所以自己现在应该站哪边啊?咋还把自己一起骂进去了?
皇后终于理智回笼,伸手抓住花似锦的手。
“不管嫡女庶女,让我皇儿醒过来就是好女!”
这话花似锦熟,和“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有异曲同工之妙。
“既然他将你当成嫡女嫁过来了,如今也拜堂成亲了,你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女。三日后回门带着本宫的懿旨,狠狠收拾收拾那群不要脸的东西!”
说到这里,皇后不由再次顿了顿,指了指自家那个被堵在床内侧躺着无法自由活动的儿子。
“他三日后能动吗?要是能动的话,让他陪你一起回门。省着那群不长眼的给你气受!”
封居胥都想问了,自己到底是不是母后的儿子。
怎么他看着花似锦像母后的女儿,自己像是不争气还惹人烦的驸马呢?
一提到这个,花似锦顿时更精神了。
“只要我想,别说三日后了,就算是两日后他都能跳着出去!”
两个人那叫一个相见恨晚,要不是身份不合适,只怕都要义结金兰了。
花似锦的耳力不错,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忙快速弹跳下床,飞快将皇后甩远的鞋子捡了回来,掰过皇后的脚就给穿上了。
门缓缓打开,便看到跟着皇后一起来的嬷嬷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手中的托盘上有两个冒着热气的碗。
一碗是养胃的黄澄澄小米粥,另一碗则是黑乎乎的中药。
“给我就行,嬷嬷先出去吧。”
花似锦现在还记得皇后娘娘刚才放松的状态,觉得那才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不得不说,大大咧咧的花似锦,心思倒也算是细腻。
嬷嬷应声离开,花似锦则认真观察且闻了闻,顺便还尝了两口。
“挺好的,封居胥,起床干饭!”
说完这话,看完全没有力气坐起来的男人一眼,心里那叫一个嫌弃。
刚才让他往里面挪一挪还得靠自己上手推,起得来就怪了。果然是身娇体弱的药罐子,麻烦!
毫不客气的让皇后端着,自己上手轻松不已地将封居胥给拎坐了起来,还不忘了帮他找了一个舒服不已的姿势靠坐,这才取过粥碗舀了一勺。
“张嘴。”
封居胥嘴刚一张开,花似锦就一勺子怼了进去。
还好那粥只是微微有点烫,不然封居胥的舌头怕是都要破了。
“大男人,喝个粥怎么还磨磨唧唧的,快点喝!”
封居胥长这么大,头一次如此委屈。可花似锦这么凶,又是一个会医能解毒的,自己又着实不敢真拿自己的小命作斗争。
皇后人都懵了,屋子里再次剩下他们三人的时候,只是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