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区,双桥派出所,一间会议室内。
几个参与调查的警察坐在长会议桌头的位置。
江澄和吴墉分别列坐在会议桌两侧。
吴墉独自一人脸色阴沉地坐在一侧。
刘瑞明和钱友仁和叶晓分别坐在江澄的两侧,至于周莹,因为不清楚情况,所以在会议室外的长椅上焦急地等候着。
刚才带队的男警察看着吴墉,开口道:“吴教授,你实名举报江澄先生盗墓、倒卖文物,你有什么证据吗?”
吴墉冷冷一笑:“证据?呵呵!证据就在江澄身上!警官,你们不妨搜一搜,他身上可是藏着一枚战国印玺,而且是战国时期秦国商鞅的官印,博物馆级别的文物!”
“商鞅官印?就是商鞅变法的那个商鞅吗?江澄先生,你当真有这东西?”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一脸的不敢置信。
叶晓也是怔怔地望着江澄,有些发懵。
江澄也不避讳,将口袋里的“大良造鞅印”掏了出来,摆在了会议桌上。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这一枚袖珍的小印玺给吸引了过去。
吴墉的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一抹贪婪。
江澄沉声解释道:“我是有这东西,不过这绝对不是什么盗墓盗出来的,而是我从拍卖会上拍到的,我更没有倒卖的打算!”
吴墉冷哼一声:“呵呵!战国的文物,就算埋,也基本都是埋在最底下,你说不是盗墓得来的?有人会信么?”看書菈
江澄淡淡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冯三爷拍卖会开具的发票,轻轻递到了几个警察面前。
“警官,我可不像某人空口白牙诬陷,这是我拍卖时拍卖方开具的发票,抬头明细一清二楚!”
只是,当几个警察看清楚发票的抬头明细的时候,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发票抬头上分明写的是晚清松石绿釉达摩像一个。
根本不是什么商鞅官印。
看到江澄竟然掏出了拍卖会的发票,吴墉眯了眯眼,内心冷笑。
他早就猜到了江澄会有这么一手,可别忘了,之前江澄拿过来给他们掌眼的时候,可是一个松石绿釉的达摩像。
这商鞅官印可是藏在达摩像底座里的。
即便有拍卖会的发票,发票上可绝对不可能有商鞅官印的字眼。
绝对写的是达摩像。
若是达摩像没被江澄摔碎,当着警察的面从青铜底座里掏出这商鞅印。
他没有一点办法。
只可惜,那达摩像,早已经被江澄摔得稀碎。
根本不可能作为证据。
这也是吴墉敢实名举报江澄盗墓、倒卖文物的底气所在。
吴墉装模作样凑上前去查看发票,片刻后讥讽道:“江澄,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你拿一个晚清松石绿釉的达摩像的发票,来证明战国商鞅官印?是你不认识字?还是在侮辱青州市警察的智商?”..
刘瑞明解释道:“警官,我刘瑞明可以实名作证,这枚小印就是藏在这达摩像底座里的,江澄是当着我和钱友仁的面砸碎的达摩像,从底座得到的商鞅官印!”
钱友仁也点头附和道:“对!老刘说的都是事实,当时我、老刘还有他吴墉都在现场,都亲眼看着江澄把达摩像摔碎从底座拿出来这印玺的!”
叶晓附和道:“按照我国的文物保护法,建国后土里发现的东西全都属于国家所有,建国前的东西则归藏家所有!若是这商鞅印是藏在晚清达摩像里的,江澄拍下了达摩像,那这商鞅印也就归江澄所有!”
吴墉玩味一笑:“呵呵!你们作证?刘瑞明,据我所知,你是江澄的师父吧?自然偏向江澄,你的话可不能作为证据使用!还有这钱友仁,是刘瑞明的好友,他的话同样不能作为证据!”
“吴墉,你睁眼说瞎话是吧?”
见吴墉直接耍赖,钱友仁气的脸色都有些发青。
“你的意思是说我堂堂京都大学的教授,会凭空污蔑他江澄?我有必要拿我的名声针对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高中生吗?说再多也没用,除非有监控,证明这商鞅印就是从达摩像底座里拿出来的,不然,你们的话就是在给江澄做假证!”
“你……我就从未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还京都大学教授呢!简直半点诚信没有,就你这样的还为人师表?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呵呵!我误人子弟?钱友仁、刘瑞明,我看是你俩老糊涂了吧?就算你俩说的是真的,这商鞅印就是从那达摩像里拿出来的。
可你们凭什么保证不是江澄先得到这商鞅官印,提前塞进了青铜底座,然后故意当着你们的面演了一出摔达摩像取商鞅印的戏码,为的就是混淆视听,掩饰自己盗墓的犯罪事实?”
此话一出,刘瑞明和钱友仁同时沉默了,想要辩驳,可偏偏却无法辩驳。
场面瞬间僵持住了。
“我邢天明来给江澄先生证明!”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推了开来。
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微胖,一身威严的男人气冲冲走了进来。
不是邢天明又是谁?
一听到京都大学教授污蔑江澄盗墓、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