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梦姨,你赢了。”
陈平安无奈耸肩,“说吧,你找我过来所为何事,我都快急疯了。”
得知李浮生没事,陈平安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也不跟楼一梦假客套,端起茶杯咕噜咕噜,连着喝了好几杯。
“这封信是你师傅留给你的,就在这里看,看完后记在心里,马上烧掉,不准告诉任何人信里的内容!”
楼一梦从兜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陈平安,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包括我!”
信封放在桌上,楼一梦轻轻推了过去。
“……”
陈平安看了看楼一梦,将信将疑拆开了信封,上面其实没多少字,但每一个字都能陈平安瞳孔地震!
“他,是他……”
“不许说!”
楼一梦柳眉一竖,瞪眼呵斥道。
“可……我……”
“你师傅的原话是,谁看见了这封信,谁死!”
楼一梦一脸严肃,“怎么?你要违背你师傅吗?”
“你想整个行动失败吗?”
“……”
陈平安动了动嘴皮,什么都没说,摸出打火机,将字条点燃,化为灰烬。
“好了,东西给你了,走吧。”
见字条烧得干干净净,连灰都飞进浴池里,锦鲤游动,瞬间消失。
楼一梦干脆摆摆手,打发走了楼一梦。
“师娘,我走了,您保重身体。”
“唔。”
“师娘”二字,无疑令楼一梦很开心,语气也柔和了一些。
出了小院,姜天的车还停靠在路边等着。
“这么快?”
姜天赶紧摸出一根烟递了过去,“来,抽一根。”
陈平安接过来点上,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字条上的内容,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盘棋太大了!
这盘棋也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平安老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或者你说,现在咱们去哪儿,我给你当车夫。”见陈平安脸色凝重,姜天小心翼翼问道,就怕惹恼了陈平安。
陈平安扭头看了看姜天,一看时间还早,便道:“你爷爷谱儿挺大啊。”
“呃……”
姜天满脸笑容一僵,又连忙解释道:“平安,这件事情你听我解释,我们本打算第二天来找你,不,请你,不过你退房了,我也没辙啊。”
“我现在有空,让你爷爷来求我吧。”
陈平安淡淡瞥了姜天一眼。
“成!”
姜天一咬牙,“我先送你去酒店住下,然后让爷爷亲自登门请你,怎么样?”
“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陈平安摆摆手。
他相信姜天是真心的,可姜文渊不一定。
一个当年可以远离朝堂十年,躲在天海市悄悄发育、隐忍的老东西,拉下面子来求自己不难,难的是,是否真心。
不是真心,别说三顾茅庐了,八顾茅庐也是扯淡。
总说日久生情,有的人,皮都磨破了,一样没生情!
人与人之间相处,无外乎利益驱使罢了。
姜文渊利用自己,自己就不能反过头利用他了吗?
“好,我马上联系爷爷,马上啊。”
姜天没什么心机,赶紧拨通了姜文渊电话。
“喂,爷爷,满汉全席安排上,把你珍藏二十年的老茅台拿出来,我把平安请来了,对,快点!”
姜天很兴奋,挂了电话,一个劲冲陈平安傻乐。
陈平安呵呵一笑,心里也很好奇,姜天憨厚,姜文渊这老狗咋就这么精明呢?
车子穿过城区,最后开进西城区里一个不大的四合院里,大门上写着一个字——姜。
院子不大,也不算气派,但三进三出的格局,颇有格局,乍一看与普通的京都四合院没什么区别,不过,陈平安还没进院子,便感应到几道宗师级别高手的气息。
谁家好人拿宗师高手当保镖的?
“平安,可把你盼来了,快请快请!”
姜文渊很给面子,一直等在门口,一看见陈平安,脸都快笑烂了。
除了姜文渊之外,其子姜尚坤也在,还有多日不见的姜楠。
姜尚坤仍旧是那副嫖客模样,挺着大肚子,眯眯眼戴着眼镜儿,给人一种鬼精鬼精的感觉。
这一家人,最顺眼的无疑是姜楠。
姜楠,一身白色菱格的轻薄羽绒服,搭配着一条深蓝色紧身牛仔裤,双手插兜,笑盈盈地看着陈平安,脸上两颗浅浅酒窝,格外迷人。
“陈大哥,好久不见。”
姜楠落落大方,上前给了陈平安一个拥抱。
“嘶!”
胸口的伤还没好,被姜楠这么一顶,虽然软和,但还是碰到了伤口,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
姜楠脸色微变。
“你顶到我了。”
陈平安苦笑。
“啊?”
闻言,姜楠俏脸“唰”一下红了起来。
“想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