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次分明,一定要把顾客分为三六九等,将自己的货物分成三六九等。”
金川侃侃而谈,唾沫横飞。
明明是一个老嫖客,此刻非要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没看出来吴峰都有些不耐烦了吗?
让你白嫖一顿就行了,你特么还装上了?
“老金,别瞎扯淡,时间不早了,得抓紧回去了……”
陈平安心里真后悔带金川过来了,一分钱没花,白嫖脚盆鸡女教师,回过头指点袁烈做生意,像话吗?
真有本事,用得着占别人便宜?
金川他自己在脚盆鸡呆了二十来年,怎么就没勾搭上脚盆鸡漂亮女老师呢?
“别急啊,漫漫长夜,回去不还是躺着吗?我话还没说完呢。”金川明显玩得太嗨太开心了,还没注意到陈平安脸色不好看。
袁烈当然知道陈平安在想什么,笑笑道:“没事,我也吸取一下经验。”
“……”
陈平安甩了金川一记白眼,可这狗日的居然没看自己,陈平安索性懒得管了。
要论做生意,陈平安还真没遇到过,能比袁烈还要精的人。
“说到底,还是人性。”
金川咬着烟屁股,翘着二郎腿,有点吊儿郎当,活像是公园里吹牛逼的老大爷。
“举个例子,我之前在脚盆鸡另外一座城市,开了一家餐厅,一共有三层楼,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包间,三楼则是豪华大包。”
“一楼大厅,只要客人进屋,全部接待。”
“二楼包间,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哪怕临时客人要加钱去包间用餐,哪怕包房空着,我都坚持他们预约。”
“至于三楼豪华厅,一个月只接待一次客人。”
“这,就是逼格,人出门在外,要学会给自己贴标签,至少档次这一块要提上来,对吧?”
金川绷直了身体,抹了一把秃顶,“别看我现在这个逼样,跟蹬三轮的力巴一样,换身衣服,戴上名表,整根儿领带一拴,那我可就是金总金老板了。”
“开妓院不也是这个道理吗?”
“男人,不对,应该说老色批就不能惯着。”
金川又把话题拉扯了回来,“摆着一个娘们儿,只给看,不给摸,能急死他,给再多的钱他都愿意。”
“比如,玲子老师为五星美人,那九星美人就得是苍老师这个段位的高人,不要谈价格,只谈论逼格,让他花钱预约排队,能不能排上,能不能约到,还不是你说了算的?”
“这笔钱最终就算如数退了回去,你也不亏,放在银行还能吃上一笔利息。”
“根据我对老嫖客的了解,嫖资好意思要回来吗?”
“你今晚付嫖资了吗?你好像很懂的样子啊。”
陈平安终于忍不住,怼了金川一句。
他对金川其实是很不满意的,在脚盆鸡潜伏了二十余年,情报工作也没见多出色,整天就忒么惦记着女人了。
离了女人活不了是吗?
“陈……”
“不用!”
哪知道,袁烈再一次打断了陈平安,“金先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好像知道要怎么做了。”
“老陈,老金是个人才呐。”
袁烈扭过头,冲陈平安道:“这人借我用用如何?有他在,咱的店铺生意,指定差不了。”
“你脑子没病吧?一个玩女人都白嫖的老色狼,他的话你也信?”
陈平安横了金川一眼,也没打断继续给金川留面子了。
“……”
金川尴尬赔笑,收起了嘚瑟劲儿。
“不,我没开玩笑!”
哪知道,袁烈却是一本正经道:“其实,顾客没有贵贱之分,但,只要我们将商品划分等级,人就会下意识去选择高档次。”
“很简单的道理,用手能解决问题,苍老师也能解决问题,为什么不用手?人嘛,要的不就是一个体验感吗?”
“就跟几个嫖客吹牛逼一样,他能半小时,我就能两小时。”
“哪怕让女的把床摇散架,也得坚持两小时。”
……
陈平安不想说话了,他算看明白了,跟这帮老骚包待在一块儿,除了女人,除了捞钱,没啥正经话。
干脆起身走人,金川与袁烈同道中人,相见恨晚,就留着他跟死胖子,跟吴峰促膝长谈吧。
陈平安得早点回小餐厅休息,再通知师傅做好准备,明天晚上就要行动了。
这是大事,不敢耽搁!
回到餐厅楼上,陈平安把明天要执行任务,同阿尔扎、姜天聊了聊,三人又针对行动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变动,做了推演。
这一忙活完,天都快亮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陈平安三人抓紧时间吃饭,又急匆匆赶往袁烈的“路边摊”风月场所。
这儿的女人普遍年纪偏大,大部分三四十岁的年纪,附近的宝妈,亦或者失业人员,因此,很难遇见极品美女。
甚至连上了年纪的玲子老师都比不上。
不过,这对陈平安、姜天而言,有一个好处——更方便易容,更不容易被发现。
刚到小店